且大小姐还一阵兴奋,以为能看一场民主大战呢。不过,当村民到眼前那一刻,且大小姐可就笑不出来了,原来那地主就是她们。村民们做那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威逼她们两人,非要她们亲自将福德客栈给修好了才能离开。
想想冷傲又高贵的帝歌圣人会亲自给一个凡人修房子吗?
就连道祖鸿钧的凌霄宝殿都没这福气!
要不是且末拦着,那些村民早就回家找他们祖宗呐喊去了。又拗不过村民们的坚持,且大小姐只好一个人亲自上阵了。一大堆木头啊,就靠两条瘦小的胳膊和消瘦的肩膀从福德山给扛回了客栈。
期间,小帝岩是最欢快的,就差没拍手叫好了;帝歌呢?好不悠闲。实在抵不过她那身强悍的气势,村民不仅不敢使唤她还搬出凳子,拿出顶级茶水,好生招待着。
而当事人赵生,早就装死晕过去了,心里直呼:大慈大悲的佛啊!你就原谅他们吧,他们是不知道那两只妖孽的厉害啊!如果可以,我愿用我的来生换取那两只妖孽的离开。
可惜,赵大老板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世人愿望有千千万万,佛主岂会注意到他的,再说有帝歌存在的地方,就连命运都无可奈何。
一天下来,木头抬完了,且末也完了。
且末死瞪着小帝岩,咬牙切齿的道:“死小子,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秦钱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立即笑着岔开话题,“灵怨城的客栈一般是晚上营业,而白天开门的就只有湘莱、区胶这两间客栈。不知道小姐想去哪一间?”
帝歌突然抬头,看着灵怨城上空,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迸出一道厉光。
秦钱不解,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除了普照的烈日什么也没有,却听见一道深具威严的声音道,“有何区别?”秦钱深思一阵,才回道:“区别倒是没有,只是两间客栈的老板不同,湘莱客栈是……”
“就湘莱客栈!”在秦钱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湘莱客栈。一走进湘莱客栈,帝歌三人为之一愣,里面的情形与冷清的街道形成强烈的对比,热闹非凡!
湘莱客栈很大,大厅镶金大匾,红漆雕花大梁,二楼几盏华丽的汞灯将朱红鎏金的长廊照射的富丽堂皇,处处皆是一派华贵辉煌的景象。
湘莱客栈一共分为三院,前院是供客人吃喝的地方,后院全是房间供人住宿,另一个院子倒像是民家住宅,不过很少有人进出,里面住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前院的一楼已是人满为患,一眼看去,全是风尘仆仆匆匆赶来的外城人。
“怎么这么多人?”且末吓了一跳,看他们脸上露出既急切又兴奋的神情,不由猜疑道,“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安静了,在场不缺乏有修为高深的人,再说且末的声音也不低,她的话毫无阻碍的传进其他人耳里。更何况以且末那天下无双的容貌,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早在她们进门的那一刻,就有不少双眼睛注视着,只缺一个上去搭话的好机会。
这不!上天不负苦心人,机会眨眼就来了。
“姑娘真是风趣,即便是抢亲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一道欢愉宏亮的男声响起,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翩翩少年。少年十八九岁,一袭淡蓝色的长衫存托着他的身形修长,却掩盖不了那份青涩,一头长发被白玉头冠高高的束起,凸显出饱满的额头,清秀俊俏的五官,俊脸带笑,显得有些阳光帅气。
“原来不是抢亲啊。”话语中免不了带着些遗憾,看着眼前俊俏的小美男,且大小姐升起戏弄之心,娇俏一笑,媚眼如丝,举手间便是风情,“这位公子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吧?不知奴家能否麻烦公子为奴家说说呢?”
柔柔的声音,软软糯糯,只是一听就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是男人都挡不住她的风情,更何况是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眼里的迷恋又曾一分,“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姑娘服务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姓营,单字一个奇,姑娘直接叫我营奇即可。”
“营奇公子有礼了。”娇颜如花,媚态十足,“奴家名唤且末。”
那妩媚的模样,让在场的男人个个犹如烈火浑身,双目瞪圆,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且末身上。也不怪他们如此放肆,要怪就怪且大小姐自己行为不捡。
也不看看其他那些长得漂亮的世家小姐,咋没被人如此轻薄呢。还不是且大小姐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娆,要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哪有这般妩媚,即便是花楼里出来的姑娘,也及不上她的一分半点儿。
所以说,肯定是哪家花楼里出来的花魁。
如此一想,众人的视线就更加放肆了,带着****的目光总是流连在若隐若现的胸口上。
且大小姐好似没见着那些目光,依旧媚笑妍妍。倒是一旁的营奇不高兴了,重重的冷哼一声,夹着纯净的灵力,犹如一击重锤击在众人心头,放肆的目光立即消失殆尽,无人再敢多看且末一眼。开玩笑,他们这里大多数是普通人,最多不过是修了点武术防身健体,哪是修真人的对手。为了美色,送了命,不值得啊!不值得!
帝歌抬眸看了一眼营奇,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是个修真之人。
“且末小姐一定是初来灵怨城吧,现在已到午时,客栈的客人已经满了,如若不嫌弃,就与在下……”营奇刚遇到心仪的女人,当然要想方设法的与之多待一会儿,这不,机会是一次又一次。客栈的饭桌早就坐满了,许多人都还是搭的桌呢,帝歌他们这会儿来哪还有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