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帝歌都差点被长剑碰到,如果不是仗着速度的优势,帝歌现在哪还能这么毫发无伤。
不过,即使他的剑使得再好,但他始终是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一个元婴中期哪能挡住帝歌的脚步!
帝歌没什么心思和他们交手,脸上的不耐烦之意越来越明显,双手握住莲动噬圣棒,高举过头。随着碧体通透高举的棒子,空中灵气急剧动荡,形成一个狂躁的漩涡,轻喝一声,“混元寂灭!”
顿时莲动噬圣棒大放溢彩,晶莹剔透的棒子中流淌着丝丝紫色的灵气,顿时一股飘渺的气息将之笼罩,随即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向穆长老的眉心袭去。
犹如一道雷霆闪电,划破虚空,气势刚猛霸烈!
穆长老顿感空间突然凝固,一股慑人的威严传来。看看瞬息而来的绿棒子,恐惧之意传遍全身,心脏阵阵紧缩,大脑一片空白。
轰然一声,莲动噬圣棒从穆长老的眉心处透体而出。穆长老的身体瞬间透明,眨眼过后,化为灰烬,就连手中的长剑都一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堂堂一个元婴期,竟然连一点儿尸骨都没留下!
亲眼见着穆长老消失,不留一丝痕迹,林长老心中一阵骇然,眼神一片呆滞。怎么会?怎么会?
先不说穆长老本事的实力,就说他手中拿的那把长剑,长剑名为锯齿剑,以千年玄铁为基,外加冰加铁,再用活化液泡养,制作成了六品灵器锯齿剑。
锯齿剑在六品灵器中都已算的上是极品,即便是渡劫后期的修士用尽权力都不能将它折断,而她竟一招将锯齿剑化为灰烬!
林长老到现在才认识到她的恐怖,条件反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而他不顾想了,也还做了。抬起双腿,将功力运用到极致,立即化为一道黑影,向福德客栈射去。此时他的心里,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就只剩下悔恨了,为了一个长老院的主权,他怎么就轻易的答应家主来刺杀这个女人呢!
命只有一条,机会也只有一次。看来他是要等下辈子了!
帝歌设的结界,即便是大成期的修士都无可奈何,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元婴期。
等解决了林长老和穆长老两人,福德客栈也差不多解决完了,一座客栈两层楼,除了小帝岩睡的天字一号房到处都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那场景更是惨不忍睹。
地面大大小小的地坑无数,没一处是完好无缺的。房子的右边被帝歌的那招混元寂灭分成了两半,而房子的左边已经完全没了,抬头都还能看见几颗不是很明亮的星星。一阵凉风拂过,另一半边房子充分体现了它完胜的建筑技巧,左摇右摆一阵,最终还是稳稳的停住了没倒!
看着惨不忍睹的客栈,且末一阵哑然,拉了拉帝歌的衣袖,怯生生的问道:“夫君,你身上的钱带够没有?”这么一个小客栈,赔起来应该要不了多少钱吧?
帝歌毫不怜香惜玉的打开她的手,“放心。”
一听,且末大松口气,只要能赔就好。
“我出门基本上不带钱。”
下一句生生的将且大小姐给逼哭了。不是吧?基本上不带钱?连房客钱都付不了?那他们岂不是白了吃还要白住?
漆黑的眼珠子一转,正考虑要不要现在就一声不响的溜走呢?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小胡面上,一轮红日不安分的铺在水中,随着水波时隐时现,在晨辉的映射下,湖水形成了一个两色球:一半是绿,像是一块无暇的翡翠;一半是红,那是晨辉斜绘出的神韵。湖边草叶上,露水随着轻风欢快的的跳起来舞,如散落在玉盘的珍珠,一颗颗的掉进湖面。随即一阵阵美妙而自然的音乐声从湖面泻出,令人着迷!
在湖边有一座精致美观的小亭子。
亭子中一位看似三十多岁的男子闭目盘腿而坐。
男子面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一袭猩红长袍透着嗜血的诡异与肃杀之气,满面的阴鸷与深沉,一双阴戾的眼眸深深的凹陷,混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一种诡谲之气。
远处,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小厮,慌张跑来。扑通一声,跟在男子面前,低垂着头颅,脸上焦急而惶恐,却不敢开口说话。
男子缓缓睁眼,一道戾色从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男子身侧,递上刚泡好的大红袍。
男子也不看眼前的小厮,接过大红袍,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开口,低沉的声音一泄而出,“什么事?”
“家、家主!”小厮的声音颤颤巍巍,瘦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发抖,“林长老和穆长老的生机牌碎、碎了!”
初夏的清晨比较清凉,小帝岩翻身从床上跃起,伸了伸懒腰,迈着小短腿,踱步到窗边,打开窗子,夏日的气息扑鼻而来。窗子的对面是一排排柳树,几行垂柳迎着凉风,袅娜的伸展着柔软的枝条。
小帝岩本就懒床的习惯,在洛王府中一般不到半响是起不来的,再加上他昨晚辛勤工作了半宿,起来的时间就更晚了。现在,半空中一轮红日高挂,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梢,落下一地的芬芳。树干上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知了的叫声,为这炎热的初夏增加了几分色彩。
拿起床头的青瓷小瓶子,小脸上扬起一抹恶笑,“我的小乖乖,能不能绊倒那个女人就看你的了。”
将小瓶子收进口袋里,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打开门,很自然的迈出左脚,脚下的悬空,让他一阵慌乱,连忙伸手抓住木门,才稳住了身影,不至于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