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是元婴后期顶峰的高手,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出窍期,比穆长老高过不止一点二点,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同时也毫不留余地。他哪知道帝歌和且末两人的修为,刚才与且末交手,双方都未曾使出全力,而帝歌就更不得而知了。说出这番话,只是为了羞辱穆长老修为不到家。
穆长老岂有不明之理,心中愤怒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的修为确实是元婴中期呢。
林长老冷嗤一声,哼!一个二级长老也敢对他不敬,要不是现在有正事要办,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收敛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帝歌和且末身上,“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说罢,周身气势骤然一变,一团猩红的血雾在林长老手中凝聚。随之一道道可怖的煞气也随之剧增,空中的气温骤然下降,犹如置身于寒潭之中,冰窖之下。
片刻间,血雾散去,林长老手上露出一物来,猩红色的血滴子!
向日葵的形状,中央是银白色的圆形,圆形的四周是四道弧形尖刃,像把把收割敌人脑袋的利器,不是像,而根本就是。弧形尖刃内渗有斑斑血迹,血滴子一出,寒冷的戾气霎时透体而出,形成道道怨魂,向外张牙舞爪,好似要逃脱血滴子的束缚。
林长老爱恋的抚摸着血滴子,像是对待心爱的女子般宠溺,“你们能成为我血滴子下的亡魂,就应该感到荣幸!”
伸手一招,血滴子戾气大胜,嗖的一声飞出,所过之处能隐约看见一道浅红色的红印。
且大小姐长发一甩,回头娇媚一笑,风情万种,“就你,还不够资格让她出手呢,就让本小姐来回回你这鬼玩意儿吧!”纤手轻捻,一条血色的丝带从空中划过。
且末可没说大话,帝歌以前刚进入元婴初期就能与且末打成平手,而现在,十天刚过,就已经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了,初期和中期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实力却有很大的差别,且末虽然不知道帝歌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但比她高是确确实实的。
林长老不愧是齐家的人,出手狠厉,行事毒辣,身上所带的戾气比一般人要重许多,更因为有血欲决的支持,使其血滴子来更是得心应手,事倍功半。
如果遇上与他同一级别的元婴后期修士,他赢得可以说是毫无悬念;即使是遇上出窍初期的修士,他可能也有实力与之一战。
幸好且末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起林长老来,虽不说是轻松无比,但也游刃有余。
妩媚的声音娇叱,“满天红霞,血骨绫!”
在娇喝声中,满天血红色的丝带交叉,犹如一条条红色花纹的细蛇在风中狂舞,蛇信吞吐!
“去!”血骨绫敏捷的将林长老的血滴子包围,条条丝带可长可短,和时犹如灵蛇,展时却是利剑,丝带两边锋利堪比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
“敕……”血色丝带与凌厉的血滴子相交,发出的声音激越昂扬。血滴子的攻势凌厉霸烈,杀意澎湃,威猛异常。而血色丝带的攻击委婉轻柔却暗含杀机,招招不落他人之后。
血滴子威猛,寒冷的戾气四溢,而血色丝带的委婉轻柔正好是它的克星,猛烈的拳头一拳打出,就像击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毫无用处。可气,可恼!
让林长老心中一阵焦急!
且末神色不变,娇笑道:“哎呀!刚刚不是还有人说大话,一只手就能将我这个小蹄子给捏死嘛!不过好像某人都出两只手了,怎么我这个小蹄子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呢。”
听了且末的话林长老又羞又怒,咬了咬牙,将功力运到极致,出手越加的狠辣起来。他就不信,他堂堂齐家的首席长老竟连一个小娃娃都对付不了!
“哟,恼羞成怒了啊。”且大小姐动手的同时,嘴皮子也磨上了,充分的发挥了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别生气!别生气!打不过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
人之常情?
林长老听了差点儿喷血,他打不过一个比自己小不知多少岁的小辈,算是人之常情!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转眼却又听着且大小姐说道:“而且你年纪也大了,比不得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们,动气就易上火,一上火到时候眼睛红肿涩痛啊、喉咙肿痛啊、牙龈肿痛、口腔溃疡及舌尖糜烂啊……这些疾病都通通跑出来了,小病出来大病就离得不远了。一不小心嗝屁了,那岂不是本小姐的过错!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德,本小姐是不是应该让让老人家。”
噗……林长老是真的吐血了。
他外表看起来也就四十几岁的样子,正是大好青年一枚,怎么会与那老人家一词沾上边?而且还左一口老人家右一口老人家,叫的无比顺溜。更重要的是,她还打算尊崇道德,让让他这个老人家!
简直、简直是……太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噗!”又一口鲜血喷出。前者是气的,后者是打得,一时的失神,让且末有可乘之机,血骨绫随心而动,化着一道血光,猛烈的击在林长老的胸口。林长老顿时感觉心中血气翻涌,喉头处一股血腥味直冒。
“哎呀!”且末故作惊慌的怪叫一声,随即歉意十足的看着林长老,关心的问道,“您老没事吧?”
不待林长老说话,且大小姐就自责的拍打着小手,嗔怪道:“看你,没轻没重的。要是将人家伤了怎么办?再说,人家虽老,但火气却不小,要是将人家惹恼了,他一只手就能将你主人我捏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所以给本小姐安分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