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好狠的心啊。竟想就此弃我而去!”小帝岩死死地抱住帝歌的大腿,伤心欲绝的指控着。
此言一出,帝歌就觉得自己的眉角不由自主的跳动着。这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像自从天维回京之后,这小子就变得不正常了,这不正常的变化和天维到底有几分联系?
帝歌正在纠结,到底是先早天维算账呢还是先把这臭小子给掰正了?
反正,帝歌就认定了帝岩的变化跟天维脱不了干系。
帝洛和花画则是满头黑线,其他听到的人更是嘴角不停的抽搐。
没办法,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不带他走都不行了。
在几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帝歌面无表情的走了。
当然,小帝岩也跟着去了。
坐的还是他那独一无二的专属位子。
刚一走进遥歌殿,就一道酥骨的魅惑声传来,“哎哟!这小胖子是谁啊,瞧瞧,瞧瞧,这一身的肉肉,又白又胖,不仅细腻若脂,还光滑无比,可比俺家后院养的那些小猪崽好看多了。”
“你你……”小帝岩气结,竟拿他跟猪比,真是、真是……太放肆了。
孔老爷子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哼!他堂堂男子汉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小脑袋一偏,不屑看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妖孽!”
不要脸的狐狸精,就知道勾引他十姑。
没错,出来的人正是那妖娆异常的且末了,用且末的话说,帝歌是人家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在哪,且末就在哪。然后就跟着帝歌一起,住进了遥歌殿。
以帝歌的想法,反正遥歌殿的客房多,又没人住,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且末依旧是一身艳红色的敞领长裙,眉若柳絮,明眸皓齿,眼神盼顾间,有种别样的魅惑,小巧的鼻子微挺,嘴唇柔然泛着光泽,身姿曼妙光彩流动,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日月映着十分温润,头上云髻高挽,栩栩如生的玉蝶金钗插在发髻之中,额头上则点缀着点点珠翠,映衬着白皙小脸泛着淡淡红晕,两面含春!
美得不可方物!
“哟呵!谢谢啊!”且末嫣然一笑,笑意似流光,在淡淡的阳光下,看着无比的魅惑妖娆,“妖孽两个字是对我的一个高度评价和无边的赞美。”
“一般人还担不起妖孽这两个字呢,相当妖孽都做不成。”
摇曳着婀娜的身子,走到一朵正开的姹紫嫣红的月凝花旁,妖娆的风韵,绝美的容颜,连美艳无方的花儿都黯然失色,软绵绵的声音在人的心间拂过,勾人心神,好在这里没有男人,不然都不知道被她那风骚的样子勾引得成什么样了。
帝岩和且末两人一见面就争锋相对,帝歌也见怪不怪了,无视两人,径直走到寝殿中。
“公主,您回来了。要准备沐浴更衣吗?”晚晴跟在帝歌身后伺候着。
“不用。”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你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就连皇上也不行。明白吗?”
晚晴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眸,不由自主打了一冷颤,全身犹如置于冰天雪地之中,立即低下头,恭顺地回道:“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帝歌盘腿坐于床上,五心朝天,心神合一。骤然间,眉心处一股能量波动,荧光闪闪。随即嗖的一声,一道亮光从眉心处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门口冲去,欲冲出房间,摆脱束缚。
双目骤然圆睁,凌厉的精光****,伸出白玉的手掌,猛的一使力,五指成抓。破开虚空,带着凛凛的罡风抓向正欲逃脱的荧光。
刚一到手,帝歌就感觉到手心一阵刺疼,五指一松,荧光就乘此机会从指间溜走。荧光在空中跳跃几下,好似在嘲笑帝歌的无用,再次以破空之势朝着门口冲去。
这次帝歌也不出手阻拦,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按理说信仰力只是一种能量,也可以说是精神力,不可能有意识,更不可能有逃跑的行为。为什么还有这样人性化的一面?
难道是因为自己沉睡了几千年,没有与时俱进,落伍了?
不可能吧!
荧光陶川到门口时,速度骤然减缓,疑惑后面的人怎么没有追上来?跳跃几下,显得十分兴奋,没有追上来最好,可以出去了!
速度再次提升,以极快的速度直冲门外。
帝歌见此,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想跑?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碰……”
一声清脆似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发出,寝殿中立即荡起一道道水波似地的涟漪。
荧光被帝歌早先设好的结界给反弹回来,漂浮在半空,这下倒是不跑了,只是在不停旋转,像是……像是被撞晕了?
秀眉轻挑,这也太人性化了。难道信仰力已经生出智灵?
不!不不,不可能的,从盘古开天以来,没有谁的信仰能生出智灵,信仰力是证得天仙道果的人的极品滋补养料,不仅能巩固修为还能滋养神识,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念力。不管它怎么不可多得,但它的本质始终只是念力,永远也不可能生成智灵。
正在帝歌深思之时,一声声碰碰的撞击声传出,这信仰力倒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次撞不破,就再来次,整个结界都在不停的动荡。
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屋外不可能平静如初,随着荧光的一次次撞击,遥歌殿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动荡,屋里的桌椅开始蠢蠢颤动,桌上的茶杯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殿中摆放着的青瓷花瓶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