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在这里打情骂俏,小打小闹,而外面早已经炸开锅了。
“碰!”一道人影被打飞出去,从空中划过,带着凛凛罡风,狠狠地砸向地面,霸烈刚猛的气劲不仅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更是将周围的树木花草化为灰烬。
“咳咳……噗!”墓单道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鬼厉的这一招让他招架不住,心中血气翻涌,刚一开口,腥红的血液就随口喷出,一身青衣道袍破烂不堪,手里的玄铁大钟已不知去向,可能是墓单被打飞时,落在了某一处。
种种迹象说明墓单败了,还败得惨不忍睹!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毫无意外,如果渡劫期对上大乘期的修士赢了,那倒是不可思议了。
“二师兄!”
“二师兄!”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墓化同时对上大护法、二护法两人有些吃力,一时脱不开身。墓趋见二师兄受伤,心中急切万分,手中的招式更加凌厉,掌掌带着莫大的威力,连四周的灵气都为之震动,很快将血、梵两护法逼来,来到墓单身边。
一把扶着欲倒的墓单,担心的问道:“二师兄,你怎么样?”
“咳咳……没、没事。咳咳……”墓单的脸色苍白如灰,气若游丝,鬼厉的那一掌,实属厉害,不愧是大乘期的绝顶高手,一掌生生的震碎了心脉,胆田中的元婴因此委靡不振。
修真之人不似凡人,凡人心脉被毁必死无疑,而修真之人,修为只要达到一定程度,只要灵魂不损、元婴不灭、修为不尽、身体不毁就很难死去,况且鬼厉并没有对墓单下狠手。
不过心脉被毁乃是重伤,一般人早就昏死过去,要不是墓单坚强的意志力,恐怕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
“二师兄先提气疗伤,不要说话,我来对付他。”
墓趋是个急燥脾气的人,见鬼厉伤了自家兄弟,也不管是否斗得过人家,提起毙命一掌就向鬼厉袭去,“贼子,吃我一掌!”
“墓趋!”墓单急喝,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慢了一步,心中焦急万分,墓趋哪是鬼厉的对手,此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小小合体期也敢跟本教主动手!”阴鸷的眼中杀机毕露,森冷的杀气令周边的空气都降下三分,鬼厉动真格的了!
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白芒以无敌之势破开虚空,直袭墓趋要害。白芒的威力莫大无穷,连远处的墓化也倍感心悸,“墓趋,小心,快闪开!”
墓趋被这冰冷的杀气给惊醒了,心中骇然,看着犹如破竹之势的白芒,想要躲开,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一样,站在原地,无计可施!
“墓趋,快闪开啊!”墓单也急切的大吼,这一招可是会要命的!
墓趋再次试着运起灵力,却仍然无果,额上冷汗犹如雨下,紧握的手关节已经发白,全身轻颤不已,面对死亡能淡然视之的没有几人,“啊……”
白芒所过之处竟成冰天雪地,寒冷一片。
出乎意料,白芒在离墓趋一米远处消失无踪,墓趋惊疑,却不敢放松警惕,大乘期修士的绝命一招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鬼厉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唔!”墓趋突然闷哼一声,双手刺疼难忍,像是置于万丈寒冰,冰寒刺骨!
“墓趋!”
墓趋低头,惊恐的发现两双手臂已冻成冰柱,冰块以极快的速度沿着手臂向上蔓延,眨眼间已到肩膀处,再这样下去,性命堪忧!
突然一道浑厚的灵力横空而出,道道金光直落墓趋身上,双臂上的冰晶一碰到金光立即化为一滩水渍,流了一地。
鬼厉眼神一凌,眉头微蹙,宽大的袖袍挥过,四大护法立即住了手,闪身推到鬼厉身后,睥睨一眼大殿之处,冷声哼道:“墓晨道长来的还真快。”
“不知阁下为何这般与我皇陵道观过不去?竟对贫道的师弟们下此狠手。”顺着鬼厉的视线只见一位白衣老者腾空而立,老者面带冷色,白衣飞扬,带着凛然的棱角,可见心中的怒意不小。
“大师兄!”
墓趋三人喜出望外,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
墓单一放松,疼痛感就传遍全身,踉跄的后退几步,强忍着才站直身子,不至于软倒在地。
“墓晨道长哪只眼睛看着本教主对墓单道长几人下狠手了。本教主只是让手下们跟道长的几位师弟切磋一番,道长也知道,刀剑无眼,受些小伤在所难免。”
墓晨在空中虚踏几步,瞬间来到墓单身旁,拿出白瓷小药瓶,倒出一颗泥色丹药,顿时空中香气四溢,股股药香传出,连四大护法闻着这香味都为之一震,只凭香气就将几人翻涌的血气平了下来,可见这丹药是何等的极品!
墓单接过丹药,刚一吞下,苍白如灰的脸上立即出现一丝血色,真可谓是疗伤圣药。
连鬼厉的眼中都隐约出现掠夺之色。
见墓单无性命之忧,墓晨才将注意力放在鬼厉身上,“既然是切磋武艺,探讨修为,那阁下就请回吧,我皇陵道观世代为守皇陵墓而存在,没有称霸修真界的雄心壮志,修真习武只为强身健体,没有什么经验,不值得阁下大老远的来探讨切磋。”
“不不不,墓晨道长此言差矣,这东大陆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皇陵道观的名号,以全宗总的实力来看,皆是合体期的以上修为,就连天道三宗都远远不如皇陵道观,这样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不值得我们切磋探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