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丫头可是他天家的媳妇儿,哪能成为别人家的姑爷,那个叫且末的狐媚子也太大胆了,竟然……竟然敢跟他天维抢媳妇儿,不要命了。
天维气的俊脸通红,两腮鼓鼓。
正打算跟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拼了,一抬脚就听见另一个人不满的大吼声。
“他奶奶的,这算什么事儿吗?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这么给放了?”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提流星大锤的酒爷。
鸭蛋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没发现且末的身影,才回头拉了拉酒爷的衣摆,小声说道:“酒爷,小声点,要是被大当家给听见了……”
酒爷横眉冷对,怒喝道:“听见有怎么了,我酒爷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山寨内瞟,见着那抹艳红色的身影,嗓门儿又大了几分,“再说,我还就怕她听不到呢。本来就是嘛,这几头肥羊是兄弟们好不容易打来的,我们都还没尝到什么甜头,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我酒爷太不甘心了!”
“哟……酒爷,这是怎么了,是对我且末的决定不满吗?”原本吵吵闹闹的场面,立即安静下来了。
目光都聚在且末和帝歌身上。且末依旧是一身艳红色的敞领长裙,眉若柳絮,明眸皓齿,眼神盼顾间,有种别样的魅惑,小巧的鼻子微挺,嘴唇柔然泛着光泽,身姿曼妙光彩流动,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日月映着十分温润,头上云髻高挽,栩栩如生的玉蝶金钗插在发髻之中,额头上则点缀着点点珠翠,映衬着白皙小脸泛着淡淡红晕,两面含春!
身边的少女紫袍飞扬,五官清秀,如瀑的青丝被一根木簪固定,虽然没有且末那惊艳的容颜,却有令人惊骇的气势。小脸面无表情,似罩着一层寒冰,目光冷冽如咀似有着沁人心脾的严寒。铁血的气势隐约可见,一个背影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的霸气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但一想到“姑爷”两个字,众人就不由得蹙起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们很想跟他们大当家说,这可是个姑娘啊,货真价实的女人啊,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啊,怎么能当他们梓潼寨的姑爷!
“放手,你这个死女人,我叫你放手,你快给我放手。”天维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前就挤入两人中间,生生将两人分开,将赤红的双眼瞪的跟铜铃似地,死命狠瞪着狐媚子的女人。
他一见且末拉着帝歌不放就火了,哪还顾什么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再顾形象,媳妇儿就被人抢跑了。
哪有人像他这么命苦啊,防情敌不止防男的,还得防女的,而且还是个美得不像样的女人,这世道还叫不叫人活了!
天维死命的拉着帝歌的右手,如临大敌,站在两人中间,将且末的视线阻隔。
且末嫣然一笑,也不与他计较,转而站在帝歌的左边,挑衅的瞥了天维一眼,在天维愤恨的目光中亲昵的搂着帝歌的左臂。
众人瞪大着眼睛,张着大嘴,错愕又兴奋的神情交织,这……男人与男人争风吃醋的场景他们见多了,可是男人和女人争风吃醋的场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呢!
这么精彩的场面他们又怎么能错过,当然的睁大眼睛看清楚啊!
“酒爷,就这么不把本大当家的放在眼里,连本当家的话都难得理了吗?嗯……”最后一个字的话音高扬,危险的意味十足。
“啊?哦……恩!”酒爷茫然的点点头,他现在哪还记得且末说的是什么话啊。
“既然酒爷对我的决定有所不满,那就给出个理由来,只要酒爷的理由能够说服我,那就什么都依酒爷的意思。酒爷,你看可好?”且末甚是温柔的看着酒爷,姿态优雅,语气无比尊敬真诚。
但越真诚看在酒爷的眼里就越令他胆寒,那温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心惊肉跳。
忙摆手道:“没没没,我没有不满。”见且末依旧那副观音大师的慈样,壮汉心中越来越急,哇……的一声扑倒在且末的脚下,抱着且末修长的****疼哭流涕,猪一般的嚎叫声响遍整个梓潼山寨,“哇,大当家的。俺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即使你叫我妻,俺也不会蹙一下眉头娶咱们山寨后面养猪的珠罗为。哪会对你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啊。哇……大当家的,明鉴啊……”开玩笑,恶魔般得大当家对谁温柔过啊,只有快要倒霉的人。
且末居高临下的望着酒爷,狐狸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作势思考一二,随即对着酒爷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啊,你就把珠罗去了吧。”
“啊?”酒爷猪嚎声戛然而止,满脸的不可思议,怔了怔,抬头望着且末,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当家,您、您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不不不。”晃着削葱玉指,“酒爷你是知道的,我且末从不开玩笑。”
咔嚓……一声,酒爷脑中的那根线弦了,绝望的神色瞬间出现在脸上。
猪罗啊!那可是连百来岁的老头都不要的猪罗啊,那可是整天与猪为伴的珠罗啊,全身冲刺着猪屎味儿的珠罗啊,那可是又黑又胖又畸形的珠罗啊。
想他梓潼寨大德大名鼎鼎的酒爷,居然要娶一个人见人怕的猪婆!
且末见他那样,调笑道:“你不是说,即使叫你娶咱们山寨后面养猪的珠罗为妻也不会蹙一下眉头吗,现在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我、我……我那不是说说而已嘛,哪知道您老人家会、会当真啊。”酒爷悔不当初,瞧他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件事,现在好了,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