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付的一瞬间,少年已成功地把匕首插入一头怪物的腹中,“哗”地拔出时,绿色的液体撒了一地,然而奇怪的是,那只怪物并没有因此而倒下,而是身子渐渐透明,然后消失。
少年眼都不眨一下,果断地转身,继续和另外两只厮杀。身手敏捷灵活,干净利落。很快,另外两只怪物也得到了和前面一只相同的命运,被刺,消失。
无论我经过多少大风大浪,但当我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目瞪口呆。
“没事了,他们已经消失了。”少年扶起我,温和地说道。
“它们,是什么东西?”看着少年,我心有余悸,我可是差点被怪物们给劈了啊。
“它们是……咳咳咳……咳咳咳……”少年正要回答,忽然脸色一变,弯下腰捂着胸口死命的咳起来。
“你怎么了?”我只好扶着他,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刚才打怪的时候他不是很勇猛么?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天,咳得这么厉害,我都开始担心起来,他不会把胃都给咳出血来吧?
“咳咳……没、没事……咳咳咳……”少年倚着我,浑身好像没力气了似的。稍稍闭上眼睛,似乎在拼命抑制住到嘴边的咳嗽。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脸也难受的涨红起来。
“你——”我想了想,迟疑地开口,“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少年的声音冷厉起来,随即又是一阵压抑的轻咳。
“……”好嘛,不去就不去,你别激动啊,人家也是纯属一片好心而已。
靠着我休息了半天,感觉似乎好了一点,少年才睁开眼,淡淡对我说道:“谢谢你。”
呃?“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早就被怪物们五马分尸了。
“近日小心一点,他们既然已经盯上了你,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少年看了我一眼,转身钻进不远处的紫蓝色跑马,呼地开走了。
我抬头望天,欲哭无泪。什么叫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披着一身残破的衣裳回到家里,左右张望了一下,蹑手蹑脚打开门,这个时候语姑姑还没下班,唐风宣还在打工,奶奶去外面散步了,只要我在他们回来之前处理好,就不会有人发现。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亮起灯。对着镜子一照,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衫已被撕成条条块块,混合着伤口落下的血迹,惨不忍睹。
先去洗个澡,温水流过滑润的肌肤,却带动敏感伤口的疼痛,也不敢久洗,只是粗粗一擦,就完事了。前段时间被车撞到,我屋里还有些消毒药水和绷带,赶忙拿出来,对着镜子自己上药。
看着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中横交错的抓伤,只是轻轻一叹。曾经再重的伤都受过,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一次的伤于我不过是九牛一毫,无足轻重。我并不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
可是,还是很疼啊!尤其是为救少年而生生承受的那一掌,几乎就打断了我的肋骨。我是人不是神,当然会感到疼感到痛了!只是也习惯了默默忍受,并不吭声。趴在床上哼哼半天,居然就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小凌,小凌。”
有谁在叫我?
我的警觉性并不差,一听到声音就自动自发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床前的人是语姑姑。
“语姑姑——”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语姑姑将我拥入怀中,眼眶开始发红。
“姑姑,你……”我看着她愈来愈红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她的表情和行动来看,我知道她已经看到我一身的伤了,因为关心,所以心疼。我于是没了说话的勇气。
我渴望亲情,期待亲情,更是珍惜亲情。但感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时,我的心也软绵绵的。
静默了半响,语姑姑放开我,轻声问道:“疼得厉害吗?”
“不疼,已经上过药了。”我摇摇头,受伤,疼痛本来就是必须的一个历程,熬过去就好。
“他们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语姑姑闭上眼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姑姑,你知道他们是谁?”我握住语姑姑的手,语调温和,眼神冰冷。我自己倒无所谓,但敢伤害我在乎的人,就必须做好下十八层地狱的准备。
我决不允许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我不知道。”语姑姑睁开眼,眸中的悲伤和惊恐犹未消逝,“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语。真的不知道吗?还是有什么隐情?
“你忘了,你父母和小宣的父亲都是被他们抓走并杀害的。”语姑姑浅浅一笑,笑中犹泪,“我本以为逃到这地方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可是没有,依然没有。”
“我父母?”好吧,我承认对于他们我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不难过,我只是担心他们的下一步,“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拥有怪兽军团,能凌空飞行,非寻常人能比。”语姑姑垂下头,“我和小宣的爸爸曾经去探查过,但依然什么痕迹都没有,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呃,生化危机了?额的神啊,种族变异了,人还会飞?
“小凌,这个给你。”语姑姑拿出一个镯子套在我的左手上,“这是你妈妈交代我在你满十六岁后给你的。”
“我妈妈?”我看了看手腕上碧色莹人的玉镯,美得妖冶神秘,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是个古文物呢!可惜上面的图腾我看不懂,字嘛,更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她还说了什么?”
“花伤。”语姑姑看我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不安踌躇的几天后,中秋还是到了。
安木槿一大早就拉我出门,买东西买衣服好一番打扮,磨蹭到下午才去温慕云的家。
我理解青春期花季少女对心仪异性的心理,只好无奈地任由她折腾,不过无论她怎么央求,我就是死活不改老土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