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见自己穿邦,表情难为情,道:“这……”
陆才俊赶紧道:“哦,挑了半天,没找到适合的,所以就没买了。”
陈淑贤道:“哦,害得我到处找你们,真是的。”
白姑娘拉着陈淑贤的手,哄道:“好啦,都是姐姐不好,早知如此,我就叫妹妹一块儿去了。”
陈淑贤见白姑娘的手指上戴着一个木头戒子,便好奇地抓起白姑娘的手看,道:“姐姐,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不对啊,谁会卖这种东西啊,这是谁送你的?”
白姑娘表情不自然地轻轻瞟了一眼陆才俊。
而陆才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陈淑贤看出了某种端倪,便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你们出去买东西是假,约会是真吧!”
白姑娘脸刷地一下红了,娇嗔地叫道:“哎哟,淑贤……”
陈淑贤见白姑娘脸一下子红了,再加上见她那表情,便道:“你看你看,还不害羞呢,哈哈哈……唉哟哟,我说呢,怎么出门也不叫我,原来是另有深意啊……唉哟哟……”
白姑娘更加害羞。
陈淑贤见白姑娘默认了,便又两只眼睛坏坏地盯着陆才俊,道:“陆才俊,真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连我二姐这样的大美女你也……唉哟哟,不简直,真是不简直……”
陆才俊表情更加不自然,同时也有些害羞。
陈淑贤拱手道:“唉哟哟,恭喜恭喜啦!陆才俊,你很快就要变成我二姐夫啦!哎哟哟,我这心里还真是不服呢,我怎么就变成你小姨子了呢,你说……陆才俊,以后我就不能叫你陆才俊了,得改口叫二姐夫……”
经她这么一说,白姑娘赶紧过来追着她要打她,道:“唉哟,你这个小妮子,你就不能少说话啊,今日如不把你的嘴撒破,我就不是你二姐……”
白姑娘拉住陈淑贤用手在她脸上捏了几下。
陈淑贤嘻嘻嘻嘻笑道说:“本来就是嘛!”
白姑娘道:“哎哟,你还要说……”又要拧陈淑贤。
陈淑贤赶紧求饶,道:“好啦好啦,姐姐,我不说了。”
白姑娘放开她,道:“哼,这还差不多。”
陈淑贤还是调皮地看着他们两坏笑。
而陆才俊和白姑娘又是一脸羞涩。
上官燕到达桃源后,到处打听陆才俊的下落。以陆才俊在桃源县成的知名度,打听他,那可比在苏州容易多了。所以,没用多少时间,上官燕就打听到了陆才俊家的住处。于是,上官燕便直接上门去找。
上官燕敲开陆家的大门。一个家丁出来问:“请问姑娘,你找谁?”
上官燕道:“请问,这是陆才俊陆公子家吗?”
家丁道:“是的,请问姑娘是?”
上官燕道:“我叫上官燕,是陆公子的朋友。”
家丁见这姑娘是自称是公子的朋友,所以,便没有通报就将上官燕领进了门。
陆员外和陆夫人听说是儿子的朋友,而且还是一个位姑娘,所以,还以为陆才俊又在外面惹祸了。肯定又去招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善后工作没作好,人家直接跑到家里来了。是的,以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出过。曾经就有女子逼要跑到陆家来,说陆才俊玷污了她的身子,就得娶她过门。不过,这也是前面的陆才俊惹的事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人家走。如今,还以为这小出生有所好转了,没想到,如今又有姑娘寻上门来了。所以,陆员外和陆夫人心里都很不爽。同时,也很着急。这毕竟,惹是人家姑娘找上门来,再把人家哄出去,实在也是很不厚道。可是,这陆家,也总不能随随便便娶一个女子进门吧,尤其是不能娶那种不三不四的,败坏门风的女子进门。所以,陆员外两口子,实在是有些为难。现在,还没有见到人家姑娘,老两口就在这里想办法了。
陆夫人道:“老爷……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陆员外转来转去,又气又急,道:“这个小混蛋,还说不给老夫惹祸,你看……这人都找上门来了,不知道这回又是哪家姑娘。”
陆夫人道:“管她哪家姑娘,想必也是一个不三不四的女子,依我看,还是向以前一样,拿些钱打发她走便罢了。”
陆员外犹豫了一下,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就怕人家拿了钱人还不敢走,那可如何是好。”
陆夫人道:“是啊,总不能把她哄出去吧,若真是如此,那要是传出去,会说我们陆家无礼霸道,毕竟,错都在我们俊儿。”
陆员外一提到陆才俊,就来听,道:“哼,那个小畜牲!等他回来,我非得得地罚他不可。”
陆夫人道:“好啦,老爷,我们还是先出去见见那位姑娘吧!只要好言相劝,我想,事情也许没那么坏。”
陆员外点点头道:“希望真像夫人所说的那样。”
家丁把上官燕引到大堂坐着,然后,又备了茶水,才去通报陆员外和陆夫人。所以,上官燕在堂里等了许久,才见陆员外和陆夫人出来。
上官燕二人老人出来,便赶紧站了起来。
陆员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既然人家都称自己是儿子的朋友,所以,这礼数也是不能太少了,也不能一来,就对人家甩脸色。
陆员外脸色和蔼地问道:“请问姑娘……”
上官燕行了一个礼,道:“小女子上官燕,是另公子的朋友,今日贸然前来府上,是来拜访令公子的。”
陆员外听说人家是找小儿,心里便放心了不少,便道:“哦,不知道上官姑娘找小儿,有何事?”
上官燕见这老人家如此问自己,自己又实在是不好以实相告,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跟他儿子的前因后果吧,上官燕犹豫了一下,道:“我跟令郎先前在苏州相识,我听令郎说起,他家住桃源,这次刚好我来桃源办事,所以,顺便来拜访令郎。不知道,令郎可在家?”
陆员外听这姑娘说是在苏州认识的,只是想来拜访,没有别的意思,于是,放彻底放下心来,道:“哦,原来如此,真是有劳姑娘了,不过,小儿前几天才出了门,说是和书友一起去游学,老夫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上官燕道:“那,他可说了,何时回来?”
陆员外道:“这个,没说,我这个儿子啊,向来说话没个准,出门之前,老夫特地交待过,让他过几天就回来,可是,这一去,都快半个月了,还不见回来,真不知道他要在外面呆到何时。”
上官燕一听,很是失落,但,既然人家都说了陆公子不在,那也不便久留,于是,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陆员外听说人家要走,瞒心欢喜,忙道:“那姑娘慢走!”
上官燕这一来一去,到让陆员外和陆夫人感到意外了。原来,人家并不是来死缠烂打的。
陆夫人道:“老爷……这……”
陆员外摸着糊子,道:“看来,我们错怪人家了。”
陆夫人点点头,道:“嗯,我看这位姑娘,就不像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只是,俊儿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位姑娘呢?”
陆员外道:“夫人忘记啦,上一次因为提亲之事,俊儿去的就是苏州,想必就是在那里结识的这位姑娘。”
陆夫人道:“嗯。”
上官燕从陆府出来后,心情再一次失落到了极点。陆才俊,你到底在哪里。不在苏州,也不在家中,那到底去了哪里。陆员外说他出去旅学了。能去哪里呢?还有,陆员外说的是真话吗?不像,不像是说假话。那么,陆郎到底去了哪里?
上官燕一边想着,一边赶往码头。既然,陆才俊不在家里,也许,他又回了苏州,因为他说过,要在苏州等自己的。上官燕这么一想,便觉得好受了许多。与其这样到处寻找,还不如直接去苏州,也许,他真会在那里等他。
于是,上官燕又坐上了回苏州的船。
上官燕回到了苏州后,先去之前的那间客栈看了一转,陆才俊还是不在。于是,便去了白府。
她答应过白姑娘,无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过几天,都要去白府找看她。然后,姐妹三人,好好谈谈心。正好,她有一堆的心事和委屈,要向那个妹妹倒倒。
上官燕一走到白府门口,刚想问家丁,白姑娘在不在家。家丁便先开口道:“是上官姑娘吧?”
上官燕惊讶地看着家丁,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家丁道,“我们小姐早就吩咐过了,如果有一个身穿黑衣,手拿宝剑的姑娘来访,那一定就是上官姑娘,我们家小姐说了,上官姑娘来了,可不必通报,直接领姑娘前去。”
上官燕一听,好生感动,心想,这妹妹真是太够意思了。
上官燕跟着家丁一路来到白姑娘的住处。
当时,白和陈淑贤正在闺房里聊天,便听家丁在外面喊道:“小姐,上官姑娘来了!”
白姑娘和陈淑贤一听,说上官姑娘来了,便知道是大姐来了,所以,又惊又喜。
陈淑贤道:“大姐来了,走,我们出去。”
二人边从屋里跑出来,边叫道:“姐姐……姐姐……”
上官燕也忙迎了上去,叫道:“二妹,三妹!”
三人高兴地手拉着手。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
白姑娘道:“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妹妹的,因此,我特地吩咐了家丁们,等姐姐一来,就直接引到我的住处来。”
上官燕道:“是啊,妹妹真是太客气了!姐姐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姑娘道:“姐姐不必客气,姐姐大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