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秦梦蝶频繁的宣战,乘胜追击了几次,既然自己有这个能力,又做了完全准备,尽管说穷寇莫追,可是自己又完善的部署,就不怕对方有什么陷阱了。
对方节节败退,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敌军彻底被打败了,全部投降,这个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上两日,这个在战场上已经是很大奇迹了,并且铁军损失很小,几乎没什么死亡的。
自然整个队伍都是一片喜庆,就连后方那些重伤的将士也都露出了笑脸,他们的誓死抵抗还是换来了最后的胜利的。
而此时墨文广虽然投降了,却自尽在战场上,他手里拿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仰天长啸一声,然后笑着看向秦梦蝶:“我一直没有看透你,现在却后悔了,如果当时我真的娶了你,是不是现在是另一种境况呢?可惜没有如果,我去了,但是我今日发现,你竟然在我心里了,哈哈哈。”
笑罢他斩断了自己的喉管,血喷了出来,脸上却带着异样的笑,那样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让很多大男人都竖起了汗毛。
封雨夜伸手挡在秦梦蝶眼前:“别看了,免得做噩梦。”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墨文铎却一个人逃走了,不过他本不是个大人物,也兴不起大浪,而墨文铎也确实是个没什么想法的,他真的回京去找皇上请罪了,只求能活一条命就行了。
收了尾,封雨夜和秦梦蝶率兵前往镇南王的军营,直接到了边境的城门,镇南王一得到消息,就预料到了封雨夜今日就能赶来,听见士兵来报,镇南王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直奔军营大门。
一身盔甲的镇南王与封雨夜的眉眼很像,但是更多了些粗狂豪迈的感觉。
镇南王远远看见自己的儿子骑着马奔着自己过来,镇南王竟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可是马背上的封雨夜却僵住了,他好像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父亲相处了。
身边的秦梦蝶拉了封雨夜一下:“快下马过去,那是你父亲,你要相信你的父亲关心你,快去。”
可是封雨夜仍旧没有反应,这时候镇南王已经到了马前。
秦梦蝶没办法,只能拖着封雨夜下了马,然后抱拳施礼:“秦梦蝶参见镇南王,襄王今日有些不适,还请镇南王不要多虑。”
镇南王知道这几年封雨夜对他们疏远了,因为信件少了,信里的亲近感没了,只是例行的问候而已,这让他很多次都纠结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他也知道自己亏欠了儿子,可是现在见了儿子的冷漠,心里确实难受。不过看见秦梦蝶他心里舒服了许多,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看来能说动儿子,并且看得出秦梦蝶是在为他们父子调和。
镇南王微笑的打量着秦梦蝶,这姑娘好,长得好,并且不娇气,没有做作,相反雷厉风行,再加上以前听见的那些传言,自己确实满意这儿媳妇。
声音也算是温柔,面上也是带着笑的道:“听闻秦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倒是比想象的更加优秀,夜儿要是身体乏累了,我们进去说。”镇南王说完,一手拍在封雨夜的肩膀,又接着道:“好孩子,你是父亲的骄傲,咱们进去说。”
这周围都是将士,自然不是父子叙旧的时候,而此时父子需要单独说说话。
秦梦蝶知道父子两有心结,需要独处。所以随着两人到了营帐门口,秦梦蝶拦在镇南王身前:“镇南王,你们父子先叙旧,我去安排一下铁军,还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说着抱拳告退离开了。
镇南王本想进了营帐之后,先承认错误,让儿子心里舒服点之后先说战事,等到晚上再去说家事,可是现在秦梦蝶一下子揽下了所有的大事,镇南王有些蒙了,他刚想要反对。
封雨夜终于开口了:“让她去吧,血玉鹰符是她的,铁军听她的,并且她有能力掌控军队。”
听到封雨夜的话,镇南王有点晕晕的,再怎么那个也是个丫头,怎么可能驾驭十几万大军:“夜儿,这不是玩笑,你不能跟为父闹别扭,而影响大局为父知道她有些聪明,可是终究是女子。”
封雨夜知道秦梦蝶早就想着独自指挥一次铁军的,她那个小将军梦想可是一直在心底徘徊的,可是一直有封雨夜在身边,她总是没有完全施展开,今日可是有机会了,就让她折腾去吧,她也确实有那个能力。
在大事上封雨夜是有分寸的,他是真的清楚秦梦蝶的能力,这丫头有时候更胜过自己的。
他对父亲其实更多的还是崇拜的,他今日还没叫一声父亲,但是他的心里并没什么怨恨,只是更多的担心,所以还是开口道:“父亲放心,我的兵法很多都是她教的,咱们父子今日叙旧,等一会她安排好了,你去看看就知道她有没有能力了。”
既然封雨夜这么说了,并且还知道铁军听秦梦蝶指挥,那就可着儿子一次,并且秦梦蝶的信息,其实镇南王收集了不少,对她的能力还是知道的,只是此时镇南王和襄王在营帐里谈家事,而一个女子去排兵布阵,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营帐里,镇南王摸着封雨夜的肩膀:“高了,黑了,但是壮实了,我和你母亲每日都在想着你现在什么样子了,你比我们想的还要好。”说着眼角有些湿润了。
封雨夜感受到父亲真心的关心和愧疚,心里的隔阂也放下了一些,可是终究还是带着疑虑:“父亲,我这么久没来看你们,你可怪我?”
镇南王摇摇头:“傻孩子,我们回不去已经亏欠你太多了,我和你母亲知道你心里对我们有意见,我们确实自私了,把那么大的王府留给你,可是我们来了就回不去了,所以我和你母亲心里对你太多的亏欠了。”
听了父亲的话,封雨夜心里暖了:“母亲可好?弟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弟弟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