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夜已经起来了,床铺也都收拾好了,坐在书桌前看书等她,见秦梦蝶进来走过去:“你这回来不先进屋看看我,倒是先去洗漱了,看来你还是不想我。”
对于这样的王爷,秦梦蝶也是醉了:“封雨夜,你幼稚不幼稚?我这从坟上回来,不先洗漱干净了,就进卧室好么?”
封雨夜摸了摸秦梦蝶还湿着的头发:“怎么不擦干些?”
“我可是不敢再多擦一会了,免得王爷挑理。”秦梦蝶笑看着封雨夜道。
封雨夜走到脸盆架旁,拿了一条干毛巾,走到秦梦蝶身后,仔细的帮着她擦头发:“你嘴上从不饶人。”
秦梦蝶不得不佩服这古代男子擦头发擦得很有经验,因为古代男子也是长发,所以这经验丰富,自己也享受着对方的溺爱:“就是不饶人,你能咬我啊?”
“那我可真的咬了。”说着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今日不用去军队了?”秦梦蝶有时候也怕自己耽误了封雨夜的事情,自己可不想当什么红颜祸水。
封雨夜边擦着头发边说:“我昨天交代好了,今日不用不去了,明日再去就可,就是这次去又要呆上几日了。”
秦梦蝶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我知道你忙,不要担心我的,我这有如风如雨和白狼呢,再说还有密道呢。”
封雨夜也跟着她身后,继续帮她擦着头发:“我知道,你放心我分得清楚轻重的。”
透过铜镜,秦梦蝶看着镜子里那个英俊帅气的脸庞:“雨夜,你长得真好看。”
这一句把封雨夜说的一愣,随即裂开嘴笑了:“你又不是第一日见我了,怎么忽然这么说?”
秦梦蝶这句话其实真的是随口而出的实话:“我就是想到了便说了,哪有那么多原因。”
封雨夜继续给他缴着头发,两人的目光在铜镜里聚焦之后都笑了……
这日就是三姨娘受审的日子了,一早吃了早饭,秦海川就带着秦梦蝶洪烈还有秦梦欣进了府衙。今日看审判的人不少,这毕竟是侍郎府的大事,都来看热闹的。
古代这后宅死个人一般的家庭都是自己处理了,死了的扔井里了,或者有些埋了,但是能把这事搬上官府的确实不多,所以免不了有些人来看热闹。
其实开始水灵他们也是劝秦梦蝶不要报官的,不过秦梦蝶真的觉得这个事情如果不处理好了,以后她们还会出来害人,并且会更加的是无忌惮,并且大姨娘的死也就是白死了,反正这事早晚要传出来,莫不如就这么报官了,大家也算是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随着县令大人一声升堂,这气氛就严肃了起来。县令让衙役给秦海川和秦梦蝶搬了椅子,坐在边上旁听,以为内二人都是有头衔的,洪烈和秦梦欣站在旁边。
紧接着那县令道:“带人犯李巧荣。”
三姨娘被两个衙役押着上了堂,跪在了堂中央,此时她双鬓已经斑白,并且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皱纹,就这么五日,三姨娘好像老了十岁。
不过三姨娘心里很清楚,头脑清晰,她跪着转向秦海川这边:“老爷,救救巧荣吧,巧荣知道错了,巧荣服侍老爷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爷留下巧荣的性命吧,不为别的巧荣就是不放心梦兰啊。”
秦海川皱了皱眉,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忍,毕竟这也是自己的枕边人,就算是自己公正公平,可是这感情还是在的,不过他没有说话,他知道三姨娘所犯下的罪过无法原谅。
县令一声惊堂木,大堂立刻安静了:“不要喧哗,现在这是本官办案,就不能徇私枉法,就算是侍郎大人家也是一样的。”
这县令早就知道秦梦蝶的身份,也知道秦梦蝶在皇族的地位,这时候怎么做,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得出来了,并且现在就着这个案子,自己还能体现一次清廉,这是多么好的机遇啊。
秦海川安静的看着堂中间的三姨娘,收回了自己刚刚的表情。秦梦蝶这点对自己的父亲很信任,秦海川真的是一个公正的官。
县令对着三姨娘道:“李巧荣,你可认罪?”
开始三姨娘看着秦海川脸上的担忧之情,还觉得自己有希望的,可是随即秦海川又收回了表情,一脸的平静,她的心凉了,知道自己劫数难逃了。
但是现在还是要垂死挣扎一次,她又对着秦梦蝶磕头:“长思公主饶命啊,那日我只是去吓唬吓唬你,没想到大姨娘冲了出来,挡在了刀前,这是个意外。”
秦梦蝶没有说话,看向县令,县令心领神会,这就是没有情分可讲了了,县令又拍了一次惊堂木:“李巧荣,本官审讯你的时候,你只要回答本官的问题,不要扰乱公堂。”
三姨娘这次不敢再求救了,并且也没谁可以求了,她对着县令磕了头道:“县令大人明察啊,草民那日只是去吓唬吓唬公主,并不是真的要杀人,是大姨娘自己撞过来的。”
这案子其实再好审不过了,要是平民百姓还真的仔细查查到底是不是误伤,可是今日这案子不需要那么麻烦,这是公主,就算是吓唬,这也是死罪的,所以根本没那么麻烦。
县令看着三姨娘:“你就是承认带着凶器去恐吓公主了,并且还伤及了旁人,大乾国律法,对皇室不敬便是死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这案子就可以结了,明日午时问斩。”
县令说完又看向秦梦蝶:“公主可还有意见?”
秦梦蝶也知道县令的小心思,这要是真的要查出个什么证据确凿也可以,但是要多次出入侍郎府,这既然可以结案,也就快点结了,免得惹上麻烦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可以理解,所以秦梦蝶也没多言:“没有意见。”
县令有看向秦海川:“侍郎大人可有意见?”
秦海川也摇摇头:“没有意见。”
县令最后拍了一次惊堂木:“明日午时处斩李巧荣,本官亲自监斩,退堂。”
听了最后的宣判,三姨娘瘫坐在地上,没有嚎啕大哭,而是静静的留着眼泪:“我的梦兰,娘死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