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他认定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的相爱,绝对不会只是她寒梦雪的一个游戏。
男子紧紧抿着唇,心里的疼痛。已经半年了,谁懂过他?
那年的雨水下的淅淅沥沥。玖王府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北宫梦雨坐在窗前赏雨,她的心似乎跟着雨滴一点点的漂泊。她生性自由,喜好漂泊,却被苦苦囚禁在这里。
窗口一双明亮的眸子,那时候还是纯净的黑色,不加任何杂色的沾染。窗内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一直仰望,努力仰望。
轩辕城中,天子脚下,繁华的不可一世。凤仙阁里的姑娘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青衣男子被拥挤着进了那凤仙阁,眼见着台上貌若心上之人的女子,一袭粉色纱衣,窈窕的身材若隐若现。
男子眯了眯眼睛,不悦极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那么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竟然跟他的心上人有一张那么相似的脸。
台上舞得似乎要飞起来的女子,放眼望台下,是有多巧,那一双不屑甚至带着敌意的眼睛却望进了她的眼底。
悠扬的舞曲不断的盘旋在凤仙阁的周围,终于女子一曲舞毕。最后看了一眼台下的那人,盈盈一笑。带着一点不屑,带着一点轻视,带着一点点的好奇……
“梦伶姑娘的舞技又长啊!”台下是早已恭候着的凤仙阁老妈妈,看着那一袭粉衣,脸上媚笑着。
“呵呵,妈妈您这可就是过讲了。”梦伶冷淡的笑意,敛了敛因为跳舞而有些松动的衣服。“不过,妈妈你可知……那位公子是何人?”
顺着梦伶的视线望去,远远的,老妈妈看到了那个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是她不认识的人啊。
“呵呵,连妈妈都不认识,看来,不是常客咯,那梦伶去会会啊……”一抹笑意洋洋洒洒的遍布女子的脸颊。无视了左右的人儿,径直是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啊!这个姑娘我认识,就是刚刚跳舞的嘛。”梦伶还没有走到那人面前,只见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挡住了道路。
梦伶一愣,随即扯出平日的笑容应对。微微福了福身,“公子,有礼了。”说着又想离去。
“诶?别走啊!”那男子双手张开,合着他那肥硕的身躯倒是把一条道全部给挡住了。
梦伶闻着那有些浓重的酒味,心下是有些不悦的,但是这里毕竟是浅姨的地方,她就忍了。“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哈哈!你问我要做什么?”那男子听了忍不住大声笑道,一副你是傻瓜还是装嫩的表情,“你说这凤仙阁是什么地方?你说我们来这凤仙阁是做什么的?你说,我拦着你还能是做什么呢?”
一连串的反应倒是让梦伶整个愣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今日浅笑不在,跟浅姨出去洛阳城的大佛寺了,因为不想回去洛阳城,她才留了下来,现今谁来给她挡挡这不知道是谁的人啊……
“怎么?姑娘这是害羞了?”此时男子的笑声在梦伶的耳里,显得是格外的****。
微微皱起眉头,梦伶抬眼看了下不远处的男子,正在那里自斟自饮,回过脸,“我不卖身。”冷清的声音不带一点矫揉造作。
此时的她没有看到不远处的男子抬脸看向了她。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绝对的相信,她梦伶不是个青楼女子,可是刚刚舞得那般放荡的不也是她?
“哈哈!不卖身?”男子笑着打量着梦伶,不断的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冷哼着,“还真没看出来啊。凤仙阁里,会有不卖身的?怎么?价格有多高?”
这话一出,梦伶紧蹙的眉立刻松动,心头窝着火,不知道是该直接出手或者是直接走人。
她从小洁身自好,虽然喜好到处玩,虽然玩的总是很疯癫。但是自尊心颇强的她如何受得了这种话。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不是凤仙阁的姑娘,也不会卖身。”梦伶耐着性子吐字清晰的说,“现在请你让一让。”
说着动手想要推开男子的阻挡。
只是那男子过分的继续阻挡,“我不让,偏不让,怎么样?”
梦伶有些受不了的看了眼那个男子,四处张望着老妈妈人还在不在周围。只是很失望的发现,那老妈妈似乎是因为刚刚奏琴的姑娘身体不好,去找大夫了。
“小妞,爷还没尝过你这样的呢!怎么样?好好伺候爷,或许爷就带你走了?”说着,男子还哈哈大笑了两声。
梦伶嘴角有些微的抽搐,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这个……余光轻轻掠过不远处。好吧,她忍忍。
男子上前,那种压迫的感觉上升,梦伶自然的后退了两步,不喜欢那人靠近的感觉。
“她说了她不愿意。”凉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梦伶抬头看去,那个方才还在远处的男子已经在身旁了。
而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还有身边的男子。
“你是谁?敢管本大爷的闲事?”明显的,你小子快点走开,本大爷的闲事你管不起。
“我叫云陌尘。”男子声音不大但是已经是很明白的说清楚了自己的立场,我不会走。
梦伶看着两个男人,看好戏的心态突发而至。偷偷的再往后退了两步。在她认为既可以观清全局又可以不受到伤害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看着。
云陌尘是清楚的感受到身旁的女子已经躲到了后面,余光看去,一抹朝阳般的笑容,一瞬间照上了他的心。
“梦伶!”一声尖锐的声响响起,梦伶抬脸……
好吧……可爱的浅姨来了。还带着美丽的浅笑。于是这里的一切被交到了赶来的人手里。
梦伶赔着笑,“浅姨,笑笑,真的……不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她的错。如果有一天她说这是错了,那么她一定是疯了。
那一次,第一眼看到的云陌尘,那一种眼神,似乎是受了什么指引,冥冥中就牵下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