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有爸爸在,不怕,爸爸在官场这么多年,手段关系都还在,没有什么是兜不住的,要不要出国避一避?我现在就去办。”
朱丽麻木的望着前面,出国能躲开阎王吗?死后真的会下地狱吗?她不敢告诉父亲这些,怕吓到他,也可能被当作精神病患者。
“出国吗?”朱丽心里盘算着,或许换个环境会好一点,再真实,毕竟也只是一个梦,将来死后到底会不会像梦中那样,谁也说不准,万一真的只是一个梦呢?
即便不是梦,那杀人的事情已成事实,她再折磨自己也无济于事。
“出国,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丽丽,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被现实所击打,爸爸就你一个女儿,要是你出什么事,爸爸可怎么活?听话,出国去呆几年,等风波过去,你随时可以回来。”
“好,那就去瑞士吧。”
“可以。爸爸在瑞士银行有大笔存款,你过去那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过得开心就行了。”
“谢谢爸爸。”
“傻孩子,跟爸爸客气什么?”
父女俩刚决定好,周局就来了,手里提了水果和鲜花,一进来就各种道歉,直说自己没有照顾好朱丽,让她受苦了。
朱父脸色讪讪,也没撕破脸,“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但如果以后再发生不愉快的事,周局这位置怕是……”
“哎呀,瞧您说得,这事真是误会,我调了所有的监控,绝对没有手下为难丽丽,这件事我彻查,用我的名誉担保,绝对是误会,朱小姐,您说句话,要是您说有人欺负你,我立刻办了他。”
朱丽摇头。
周局手一摊,“你看,真没有,朱小姐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这件事挺麻烦的,各方证据都指向朱小姐,人证物证都有,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以前的事情便算了,以后还要请周局继续罩着点,小女这一劫能不能过去,就看周局肯不肯帮忙了。”
“哎呀,您看这说得,太生疏了,朱小姐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
周局各种奉承,不仅仅是因为以前靠他提携,还因为他虽退休,手上还是有很多关系的,以后还需要他的照应,自然是不敢怠慢。
朱父脸色缓和不少,“别的不少,小女精神方面受到重疮,想出国疗养,你看看怎么办?”
周局为难道,“朱小姐现在身上背负了几起案件,一是故意杀人案,二是夜店踩踏事故,昨天又发生一起事故意,据说是朱小姐杀人案的目击证人莫名死亡,还在进行尸检,具体情况,还得等结果,这个时候,朱小姐是不能出境的。”
“能自由出境,还需要您帮忙吗?”朱父眼睛微眯,“周局,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怎么把你提上来的,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这局长之位怕是坐不稳了。”
周局真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的日子,但心里也明白,朱父有手段,得罪不起,“是,是,我明白,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你只要让你的人松一点,我便能送小女出境,至于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您是想走黑路?”
“不然呢?”
周局点头,“也行,那就这样吧,这案子现在确实对她多有不利,趁着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出国也行,以后躲好一点,等风头过了,再说吧。”
“有周局这句话就好,那外面的警察?”
“您打算什么时候走?我来安排时间撤人,不过也不能完全没人,还是要作作样子,我会看着办的,你们走的时候,化个妆,别太招摇,让我难做就行。”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萧家别墅里气氛很沉重,康康守着宁启南几个小时,终于醒了,情绪似乎稳定了些,看起来还是很颓废,对宁止心的突然死亡,依然无法面对。
“启南,想开点。”康康劝他,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宁启南看着他的脸,苦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死了,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死了,也不知道止心是不是转世了,一个人上路怕不怕,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别想了,启南,这么多年都为这个妹妹而活,从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活吧,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一说到孩子,宁启南突然想起来,“对啊,还有宝宝,我得去看看才行,惊天,谢谢你,为了孩子,我能撑下去。”
他迅速爬起来,拿起外套走了。
康康送他出去,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对萧陌御视而不见,径直走了。
韩菲还紧张半天,以为他又要找萧陌御的麻烦,直到他出去,才松了口气,小声问康康,“他怎么样?想通了吗?”
“不知道。应该是想通了吧,不过以后估计是不会再为萧氏做事了,也难得再过来了,我这个朋友算是没了。”
萧陌御也觉得可惜,“启南是个不错的人,等事情过去,再慢慢引导吧。”
“你们饿不饿,我去下点面条。也不知道九阳师傅出去吃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韩菲走进厨房便开始忙碌,萧陌御帮她打下手,“估计九阳师傅不把这边的所有菜系都尝一遍,是不会走的。”
“那我希望他永远吃不完。”韩菲冲他一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呆住了,萧陌御轻轻撞她,“你怎么了?水开了,放面条吧。”
“我好像想起来了,那个视频中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韩菲一边下面条一边回忆,“很久之前,有一个神秘人送过来一封信,那封信是韩念写给我的,当时我便调了门前的监控,就是这样的黑衣人送来的。”
萧陌御来了兴趣,“然后呢?信上说的什么?”
“你等等,吃完我去找信,你看看就知道了。”韩菲快速的搅动着锅中的面条,加了调料,看着差不多就关了火,只给康康盛了一碗,便拉着萧陌御上楼,在卧室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封信,被她保存得很好,与那个碎掉的古玉在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