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朕先回去,对了,海棠园的海棠花最近开得很繁茂,往年都是春季开,今年反常,冬天开花,明日天气晴好,朕准备带众嫔妃们游玩一天,你可高兴?”
“嗯,很高兴,那就明日再见吧。”韩菲将他往外推,“快点回去休息吧。”
李杰被打发走,韩菲便上楼了,她太想看看那个分身是什么模样,结果晚了一步,只看到暮雪对着分身一吹,分身便消失了。
“哎,你怎么这么快啊,我还想来看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暮雪冷冰冰的转身走了,韩菲在她分身消失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地上只有一根暮雪的长头发。
……
王香晴大至准备了一下,便入了李杰的梦。
她将自己的脸幻化成了韩菲,李杰见到她,欣喜若狂,“念儿,你主动过来陪朕吗?朕真是太高兴了。”
她的衣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待到李杰走近,用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李杰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为什么杀朕?朕那么爱你。”
“你害了我夫君,还喂我喝下失忆的药,你当我是傻子吗?玲心已经把真相全都告诉我了,我只是在伪装,等着机会杀你而已!”她抽出剑,又刺了进去,李杰吓得惊醒过来,捂着胸口,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他大口的喘息着,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得可怕啊。
韩菲不会真的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假装顺从,然后找机会杀我吧?
他的心十分忐忑,一躺下去便不敢闭上眼睛。
……
方镜之真的很努力的,但还是无法施出定魂术,总是差一点,眼看着只有一天的时间了,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萧默玉和康康都等着他,但他试了几百次了,还是施不出来。
“怎么办?我试了几百次了,但没有一次成功,再这样下去,菲菲会死的。”
康康算着日子,“还有最后二十四小时了,你再努力努力,一定要施出来。”
萧默玉也给他打气,“对,别急,好好休息一个小时,或者你去睡半天,我觉得你这几天太疲惫,根本没睡好。”
“我睡觉也在练习,但进步的速度太慢了,师姐没说错,我确实没什么天赋,师傅收我这个徒弟,只是因为我是个处,现在我连处也不是,简直是一无是处了。”方镜之沮丧的趴在床边,“菲菲,你起来骂我啊。”
自从换了肯衣,她便不再高烧,但没有定魂术,她还是醒不过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煎熬的。
外面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宁止心和朱丽带着大师来了,顺便还带了大批的记者,硬闯了进来,一瞬间,小小的病房便挤满了人,记者们的摄像机全都齐刷刷的对着韩菲,还有一些对着大师,然后有记者发问,“大师,这位便是妖气缠身的女子吗?她的身份可是萧氏总裁的总裁夫人。”
萧默玉脸色铁青,正要对着记者发脾气,被康康拦住。
大师很淡定的对着镜头说,“不错,这位施主便是被妖气所缠,以致神智不清,变成了傻子,被我的符咒破了,妖气散尽,便成了这样,想必医生是查不出病因的。”
然后便有记者采访医生,“请问这位总裁夫人的病因是什么?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实话实说,“不清楚,查不出任何病因。”
大师立刻挺直了脊背,记者们纷纷夸他神奇,“大师,那接下来您要怎么办?”
大师看向萧默玉,“还得看这位施主的意思,像这样的妖妻,根本无治,就算治了,也是个傻子,妖气散尽,只剩一具空壳,总裁何必执着?”
然后下一秒,镜头全都对准了萧默玉,大有逼他休妻的意思,而且这个时候,他休妻也没人说他不对,他淡然反问,“如果家人生病,都用一句有妖气,便可轻易丢弃,那这世上有哪个家庭是完整的?请问大师的家人中,有生病的吗?大师便是这样处理的?”
大师尴尬道,“我本是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哪有什么家人?”
“大师年幼之时是否是因为生病,被家人当作妖而丢弃的呢?”
大师的脸抽了抽,尴尬不语。
“如果现在的媒体只为了收视率,这样来误导观众,算不算犯法?”萧默玉的反问让记者们紧张了起来。
于是,有人开始站到萧默玉一边,“大师,您既然看出总裁夫人身上有妖气,能否为其除了这妖气,救她一命?我们更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大师略生气,“她的身体已经被妖气侵蚀,已无回天之力。”
方镜之怒而立起,“谁说没有回天之力?你才多少法力修为,竟然敢称大师?我看你就是个骗子,用你那破符咒四处害人,我看你才是妖!”
镜头又全拉到了方镜之的身上,记者们追问,“这位是?”
“我也是修道之人,但不会像他那样四处招摇撞骗,这位总裁夫人被他的符咒所害,根本不是什么妖气。”
“那这位大师可有办法让她苏醒?”
方镜之凭着一口气,在镜头下施了法术,因着这极大的压力,竟然完美的将定魂术给施展出来了,只见一道白光在韩菲的身上晕染开来,等消散之时,韩菲便猛的睁开了眼睛,大师都看傻了眼,顿时各种窘迫,趁着大家都围观韩菲,闪人。
朱丽追着大师,“大师,您不能就这样走啊,她是妖,您得展示您的能力,收了她,不能让她再继续害人了。”
“我没那个能力,你另找高人吧。”大师钻进电梯,跑得比兔子还快。
宁止心算是彻底明白,不管她们如何证明韩菲是妖是魔,只要萧默玉喜欢,那都不重要。
她不是输给韩菲,而是输给萧默玉,她一直不想接受他不爱自己这个事实,但闹到现在,她也不得不接受,再闹下去,自己只会更难堪。
朱丽气极败坏,“可恶,根本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