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师傅说过,祖师爷凭着一把定魂桃木剑行走天下,杀了许多妖魔鬼怪,创立了我们这一派,这一派又分了几个小支派,但这么多弟子,却没有一人的法力能与祖师爷媲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祖师爷有这把定魂桃木剑!”暮雪轻轻的抚摸着剑身,感受来自剑的威力,手指摸在上面的时候,有轻轻的酥麻感觉,这是灵魂在颤抖。
韩菲问,“这个定魂桃木剑,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不管多厉害的灵,鬼,妖,只要碰上这把桃木剑,都会害怕,因为这把剑一旦插入他们的心脏,那便再无可逃,灵魂会被撕裂,无处可逃!”
韩菲接过桃木剑看了看,“就这个普通的木头剑,也不锋利,有这么厉害吗?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绝对不会搞错,我能感觉到这剑上面有祖师爷遗留的法术,相当厉害。”
“哇,那这个便送给你吧,你有了这把剑,也可以跟你祖师爷一样厉害了。”
暮雪感激万分,“那便谢过了,有了这把剑,我有信心打败王香晴,只是我们还得继续追查她的下落。”
“怎么查?她原本是韩家的人,但韩家都被抄家了,再无人知道她的底细。”
暮雪为难道,“这屋子空了太久,她的气息太微弱,我能感觉她在向我们靠近,似乎有阴谋,但我还找不到具体位置,不能主动出击,一直被动的话,我怕防不胜防。”
韩菲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有个人可以问问,或许他知道一些王香晴的底细。”
“谁?”
“陈景生。”
暮雪问,“他是?”
“韩家的少爷,一直隐瞒着身份活到现在,当初进宫当个御林巡逻小兵,还是我给推荐进去的,但后面发生了几次大的宫变,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得去一趟将军府,问问莫青凌,他肯定清楚一些。”
“好,那我便等你消息。”暮雪将定魂桃木剑收好,便继续入定,完全把韩菲当空气。
她一向如此,韩菲也没在意,抱着一箱子宝贝回了景心园,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又觉得,藏哪里都不安全,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埋起来,不管时间如何改变,埋在地下的东西总不会变。
找了一把好用的小铲子,韩菲一个人抱着箱子找了个角落,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坑,将箱子用布包好,放了进去,再一点一点的埋实,为了不让人看出痕迹,又特意移植了一些草覆盖在上面,便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放下工具,韩菲换了件干净衣服,让人备了小白,出发将军府。
莫青凌的府邸,她是轻车熟路的,命人通报一声,莫青凌便亲自迎了出来,“嫂子快请进!”
韩菲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莫青凌亲自给她上茶,十分恭敬,“嫂子一个人来的?”
“嗯,有点私事找你。”
莫青凌递上茶水,坐到她对面,“嫂子请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拜托你照顾一个人,叫陈景生,那时你是御林军总教头,在你手上做事。”
莫青凌一脸朦胧,“不记得,我好像丢失了太多的记忆,有时做梦会出现一些很不可思议的梦,有时是我跟萧王决斗,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有时,又是我和你一起喝酒聊天,还有一次,我梦到我们成亲……这真是,哎,羞愧萧王啊。”
韩菲偷偷抹了把汗,面上却装得无所谓,“都是小事,梦嘛,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嗯,我知道,只是最近的梦特别多一点,又特别真实,所以发点牢骚,嫂子别往心里去才是。”
“怎么会?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对了,还是说正事吧,你帮我查一个人,名叫陈景生,是御林军的一员。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经过这么多次宫变,不知道还在不在,但这个人十分重要,请您务必查实!”
“小事,既然是当过御林军的,那便一定有详细记载,如果你着急,我现在便进宫去查,你要不要一起?”
韩菲也有点着急,便欣然同意,“好啊,一起吧。”
莫青凌备马,看到韩菲的小白,惊喜道,“这马……有点熟悉。”
韩菲爽朗笑道,“当然熟啊,因为是你送给我的啊。”
莫青凌恍然,“原来是真的,我梦中确实有过送你一匹白马的事。”
韩菲尴尬,“好了,别多想了,我们先进宫办正事吧。”
“嗯。”莫青凌表面上答应,但心里却是有疑惑的,现实与梦境,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梦中的他,歇斯底里的喊着报仇,拿着剑对着萧王又杀又砍,每一剑都直击他死穴,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绝决,为什么那一段全都忘记了?忘记得如此彻底?
韩菲骑马走在他前面,没有注意到他的心里变化,突然回头,便见他紧锁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纠结模样,猜想他是在为失去的记忆纠结,莫青凌虽是个粗人,但并不傻,那么多的记忆突然消失,他不可能不向周围人询问一下,而那些人所知道并不是事实的全部真相,就比如萧老将军假扮刘管家的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而莫青凌身边的人却未必知道实情,他们可能给他错误的引导。
韩菲很怕他又走入歧途,成了某些有心之人的利剑。
但她也没有办法直接问他,或者,告诉他实情。
真是难办啊。
……
萧默玉抱着萌萌,看着检查结果,十分心疼,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就算是现在如此发达的医疗技术,都要满三岁才可进行手术,而这三年,随时可能死去。
医生很是沉重,“她的情况很糟糕,这三年,你们得多用些心,不给让她哭太久,更不能吓到她,尽量她给一个轻松,快乐,安静的环境,满三岁,我们便给她实施手术,她这种心脏病,是最难治的一种,你要作好准备,我指的什么,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