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诉着,整个人都无力的倒在他怀中,朗月彻底傻了,“你在说什么?谁要害你?”
“皇上,他给我的香有问题,进宫三年,我便一直在使用的香有问题,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这是他对我的恩宠,虽然他来得极少,但待我温厚,从来不会重言重语,没想到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说皇上想杀你?”
“是,就是他,如果不是你突然被送去南帝,这皇位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可是如今,他却如此狠毒,连条活路也不肯给我,可能他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也可能是他觉得我占了这皇后之位,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我真傻,在这里等了他三年,却等到这样的结局,我不甘心……咳咳。”
“你是怎么知道香有问题?”
“今日,萧王与王妃过来看我,见我身体抱恙,便告诉了我实情,这种香在南帝也有,萧王一闻便知道了,他给我号脉,说我身体极虚,时间太久,要想彻底治愈,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慢慢调养,可是我今天才断了香,内庭便又送了过来,如果我不使用,北冰王肯定马上便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朗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是萧王发现的?”郎月知道萧王懂医,这种香如果皇室使用,他知道也正常,只是现在的形势,如果他帮助落雪逃走,怕是与北冰王彻底决裂,虽然他对这个皇弟的不满,但大家毕竟是兄弟,为了国家利益,两人暂时放下仇恨合作,这是事先说好的,“落雪,再忍忍,熬过这阵子便好了,我保证救你出去。”
“好大的胆子,朕的皇后需要你来救吗?”北冰王一脚踹开大门,冷眼看着两人相拥的身体,虽然他不爱这个女人,但她是全国子民公认的皇后,现在与朗月这样抱在一起,他的颜面都丢光了,这顶绿帽子就太大了点。
“皇弟?”朗月赶紧松手,“皇嫂病得厉害,我只是想给嫂子请个名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朕宫里的御医治不好她的病吗?这天下还有比御医更厉害的大夫吗?朕看,是相思病,是心病,可能只有皇兄可治吧?”
“皇弟误会了……”朗月话未说完,北冰王将凤簪丢在地上,质问道,“这枝凤簪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皇后把代表身份的凤簪送给皇兄,是几个意思?在你的心中,只有皇兄才是王吧?你到底把朕摆在什么位置?”
朗月一头雾水,“什么定情信物?皇弟拿出一枝凤簪来冤枉我们?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知道你不爱落雪,但也不能这么过份,对她下毒三年,还要冤枉她,连我也……真是心寒之极。”
“陛下,您这凤簪是哪里来的?”落雪跪着抓起凤簪,不明白这枝每天都戴在头上的簪子怎么会莫名到了他的手中,今早恍惚,也没心思装扮,没找到便也没当回事,却万没料到,会到他手上,成了她与朗月王之间的铁证。
“哪里来的?是朕的宫女捡到的,说是从朗月王身上掉下来的,朕早就猜到你们之间有暧昧,但没想到,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还有脸说朕冤枉了你们?”
朗月哈哈大笑,“皇上,你的宫女捡到的?从我身上掉下的?说来说去,都是你的人,都是你在说,是真是假,你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审问?”
落雪撑着站起来,也是一脸的无所畏惧,泪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掉,“陛下,我只问你,你送于我的香,是不是有毒?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是不是你害的?”
北冰王脸色铁青,拳头微微收紧,这是他多年的秘密,北冰国只能娶一个女人,而皇后之位是先皇安排,他从一开始便算计了她,三年了,眼看着她就要撑不下去,没想到被揭穿了。
“朕给你的,就算有毒,那也是好的。”他高高在上,君王的威严早已用得炉火纯青,此时,更是不该有半分破绽。
朗月微微眯了眼睛,“皇弟,她再怎么也是皇后,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她再好也是你的女人,你们从小订亲,在她的心中,哪有朕的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流落在外的那些年,她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就算当年先帝赐婚,她竟然还说要等你回来,这样的女人,朕留她活到现在已经是仁慈!”
“你别太过份,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朗月已经抽出了剑,冰冷的剑身抵住了他的脖子,但北冰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手中的剑一挑,便轻易的化了此招,“好大胆子,竟然偷袭朕,你果然是有造反之心!来人,拿下。”
外面围拢无数的御林军,朗月已经失去理智与北冰王过招,皇后呆呆的看着两个男人杀来杀去,吐出一口黑血,朗月心疼她,分了些心神,便被北冰王找到机会,一剑刺了过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后突然扑了过去,为朗月挡了一剑,那锋利的宝剑直直的刺穿了落雪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袍,轻风感觉手上一片温热,抱住落雪的手,沾满了她的血,而她的身体,在缓慢倒下。
“落雪!落雪……”他在颤声呼唤她,但她的眼睛里再无光彩,瞳孔涣散,连一句话都没说,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北冰王拧眉,这一剑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更说明一个问题,她为了他,连死都不怕,两人还说是被冤枉的,真是可笑之极。
“朗月王叛变,将他拿下,关入天牢。”北冰王连伤心的时间都不给他,直接下了命令,朗月被彻底激怒了,“古冰天,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轻轻放下落雪,挥剑冲了上去,但被御林军挡住,朗月的武功极高,这些御林军实在不是对手,但好在人多,死了一批又来一批,不断有禁军往里冲,朗月也渐渐挡不住,被打得节节后退,最后被一群人逼到墙角,无数的冷剑抵住了他的脖子,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