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坐下来,刚要动筷子,接受到萧陌御的眼色,只好放下筷子,问道,“陛下,我昨日既已答应要帮陛下,为何昨晚还要使用那等卑劣手段?他们人被陛下关押在什么地方?”
北冰王震惊,“此话怎讲?他们都是朕的客人,自然不会委屈了他们,女王,您多心了,还是快点吃了出发,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我自然会放了他们,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她他们的。”
韩菲还想理论,被萧陌御阻拦,“陛下,本王相信陛下说到能做到,就算我们说服不了朗月王,如果陛下敢伤他们,本王也有信心为他们报仇。”
萧陌御说得不轻不重,却有警告的意思,北冰王讪笑,“怎么会?朕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我们昨晚吃太多,今天不饿,现在便出发吧。”萧陌御拉上韩菲,饶过北冰王,走了出去。
不过这皇宫不熟悉,所以还是北冰王带他们走到宫门,萧陌御已经将这皇宫的整个地形记在了心里,昨晚上如果没有被迷药迷住,他是准备夜晚暗探一下皇宫的。
城门口的马车十分豪华,北冰王亲自送两人坐上去,然后安排了车夫,韩菲不想跟他寒暄,一直黑着脸不吱声,要不是看在他与古惊天长一个模样,真想一掌拍死他。
想必古惊天在未死之前,也有这么不讨人喜欢,所以才会被心爱的女人背叛,是死了之后,性情得已改变的。
所以,她也不想怪他,有些事情,不能太计较。
马车跑得极快,两人在宽松的马车里相对无言。
萧陌御突然说,“我知道了,他昨天带我们赏梅的时候,我们便中了迷药,他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韩菲赞道,“对,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想告诉我们,在这里,他有手段对付我们,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第一次你不在,他将我们几百人悄无声息的转移地方,第二次,你在,也中招了,看来这北冰王手上有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可以随时迷倒我们,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斗不过他啊。”
“是这意思,我早年听说过,北冰国有一种无声无味,药性极强的迷药,只要往空气中撒上一点,闻之便倒,昨日借着赏梅,他肯定撒了一些,地方空旷,所以当时没感觉,但回来之后便受不住,全倒了。”萧陌御想到这里,忍不住一身冷汗,昨晚上如果北冰王有杀他们的心,他们早死了,所以,这也算一种人情。
北冰王无声无息的,但给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外加一个警告,这人不简单啊。
韩菲听着也是一身汗啊,“好险,要是他昨天想杀我们,那我们估计就……”
“是的,所以这一次说服朗月王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力而为,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们自己,况且还有那么多人质在他手上。”
“萧陌御,你在南帝那么厉害,到这边也水土不服啊,竟然被他给算计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吃这么大的哑巴亏啊,哈哈……”
萧陌御叹息一声,摇头,“本王何止这一次失策?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本王便一再的走了最艰难的路,哪一条不是下下之策?”
韩菲装傻,“干嘛,你是想说我拖你后腿?”
他笑,“是甜蜜的负担。”
韩菲觉得,这应该是目前来说,最好听的情话了,“看不出来,你也会说这种话啊?不怪我杀宁可心?”
他沉默。
韩菲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不过韩念附生在小月身上的时候都说了,宁可心是她杀了,但毕竟是小月的身体说出来的,总有种是自己安排给自己洗脱罪名的嫌疑,萧陌御不吱声,难道是对她还有所怀疑?
韩菲顿时有点生气,宁可心果然是两人之是的一根刺,就算死了,也是不能提的。
一提就冷场。
这样呆了几个时辰,车子越走越颠簸,韩菲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好像是一条极窄的小路,路上沆沆洼洼不说,还结了冰,湿滑难行,韩菲被颠簸得有点恶心。
萧陌御这才不声不响的拉过她,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
终于熬过了这条曲折的山路,来到一条宽大的冰河前,河面像一面镜子,上面氤氲着寒气,车夫收了马鞭,“女王陛下,朗月王的兵就在河对面,现在河已经结了很厚的冰,你们穿着这个便可过去。”
韩菲掀开车帘,便看到车夫拿出了两双旱冰鞋,做工相当了得。
“你们竟然有这种东西?”韩菲抱起鞋子,激动的就往脚上穿,车夫惊讶道,“这种冰鞋,北冰人都有,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两位如果是第一次穿,可能不太会,我给两位示范一下吧。”
韩菲已经穿好,拍着车夫的肩膀道,“这东西,本小姐三岁就会了,不过很久没玩,得找一下感觉。”说着,已经大胆的踏上了冰面,身体掌握了一下平衡,便滑得极好了。
车夫便放弃了要示范的想法,又看向萧陌御,“萧王,要不要学?”
萧陌御看了一眼鞋子,摇头,唰的一下子便飞了出去,根本不需要鞋子,他用轻功在冰面上更轻快,速度惊人。
车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向他挥挥手,“两位小心,小的先回去复命!”
韩菲玩得太爽,对车夫挥挥手,人便已经向着河对面滑去,这条河相当宽,河的中间位置,冰结了不算厚,韩菲的冰鞋底下的刀将冰切开,发出嗤嗤的声响,韩菲有点害怕,“萧陌御,拉着我一点,这冰太薄了,万一裂开,我就掉下去喂鱼了。”
萧陌御这才放慢了速度,拉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
虽然寒气冻得人呼吸都疼,但韩菲从未如此开心过,一路滑一路尖叫,很快便到了河对面。
“太好玩了,要是不赶时间,我真想在这里痛快的滑一滑。”
“这里冰天雪地,你要滑冰,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