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醒来后,却在东羽皇宫,原来,她没有死透,或许是师傅故意给她留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吸食的精气过于旺盛,反正经过东羽女王的救治,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为了回报女王的救命之恩,她答应有生之年,作为东羽的国师,以保东羽长盛不衰。
在东羽国,男人只是女人的附属品,女王为了让她增长功力,为她选了不少美男,这些男人全都被她吸食了精气,功力大涨,一直活到现在,因为有男人的精气滋养,她甚至连年龄变化都不大,一直保持着年轻美貌,跟十八岁没有任保区别。
而这一段,是她认为生命中最珍贵,也是最痛苦的回忆,在内心深处,她依然深爱着师傅,虽然只有一次,但她却曾经是师傅的女人,痛苦是因为,她此生再也无脸见师傅。
而方镜之刚才,真的揭开了她的伤疤,那种心痛的感觉,还有那尘封的记忆,突然就涌了出来,她痛不欲生,狼狈而逃。
这一夜,她都在梦魇中醒不过来,那是她多年没再做过的噩梦,梦中师傅用一双失望冰冷的眼睛凝视着他,“暮雪,你为什么要堕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
“师傅……师傅……”她是哭着醒过来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国师!女王与国父急传。”
“知道了。”她声音中透着疲惫,可能又是很久未有吸**气了,虽然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可以让身体处于休眠的状况,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但在这皇宫之中,她得保持警惕,法术是相当重要的,所以,精气的持续供给不能少。
梳洗好就直接去了圣殿,女王和国父站在高台之上,见到她,急切的踏下台阶,“国师,你终于来了,快看看小世子,怎么一直没有醒?”
暮雪不知道怎么解释,沉默道,“小世子的灵魂……“
方镜之突然进来,抢词道,“国师能力超强,女王和国父不要着急,国师一定会救小世子的!”
暮雪冷眼盯着他,方镜之得意的对她闪了一下眉头,十分欠揍。
韩念道,“小世子为什么不能苏醒?请了御医,也查不出原因,可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呀。”
萧陌御也很着急,“是啊,身上也没有中毒的现像,也没有任何伤,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女王陛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暮雪看向韩念,韩念点头,对萧陌御道,“你先回去吧。”
萧陌御点头,径直踏出圣殿,方镜之无奈的跟了出去。
“萧王,我也想借一步说话。”方镜之说。
萧陌御回头,对方镜之,他实在毫无印象,但感觉此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嗯,那便去那边聊吧。”
那是圣殿宫里唯一的一处高台阁楼,风景独好,两人坐下,上了糕点和茶水,挥退了宫女,只剩下两人。
萧陌御端着茶水细品,也不问,方镜之开口道,“萧王为什么突然失忆?有查过吗?”
萧陌御的手明显一顿,低垂的眼帘颤了颤,然后,看向他,微微一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镜之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忆?你先前身体里的是绝情散,解毒的药不应该有消除记忆的功能吧?”
萧陌御道,“或许……是因为……毒性损伤了大脑,有些记忆失去了也便失去了,能捡回一条命,都多亏了念儿,我又何必执着于那些失去的记忆呢?人总该往前看的。”
方镜之焦急道,“可是,如果你记忆中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她被你忘记了,你不心痛吗?”
“嗯?有这么个人吗?”萧陌御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说的谁,是宁可心吧?”
方镜之狂翻白眼,“才不是她,是她我才不着急,那个女人忘记了更好,你怎么还记得?”
”父亲交代我要照顾她,我问过刘管家关于她的事,刘管家说暂时下落不明,也从刘管家那里听说了很多她的事。“
“哎呀,我不是说她,我是说另一个,你的大夫人。”方镜之想引导他,结果萧陌御大笑,“大夫人不就是念儿吗?刘管家已经跟我说过了,念儿这些年真是不容易,多亏了她,冒死拿回了解药,才救了我一命。”
“不是这样的!”方镜之狂抓头皮,怎么解释才好呢?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半响,他问,“你还记得双生道吗?”
他摇头。
方镜之要疯了,“那韩菲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萧陌御愣了一下,“韩菲?”
“对啊,韩菲,菲儿,菲菲……记得么?”
萧陌御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喊着这个名字醒的,只是醒了之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喊这个名字,为什么不是韩念?
“韩菲?她是谁?”他捂着脑袋,努力去回忆,但就算有一点影子,也还是韩念的模样,这个韩菲是谁?为什么听着这名字,他会这么难受呢?
“有没有想起来?”他急切的想唤醒他的记忆,却发现根本没用,萧陌御的头很痛,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韩念急急赶了过来,对方镜之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抱住他,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韩菲,韩菲是谁?”他抓着她的手问,“你知道吗?韩菲是谁?”
韩念对方镜之怒道,“退下,再敢胡言乱语,割了你的舌头!”
方镜之还是很怕韩念的,现在是这里的女王,要想割他舌头,绝对不是吓唬吓唬他。
所以,他很识趣的闪人了。
在外面碰到了从圣殿出来的暮雪,径直上前,“师姐,你和女王怎么说的?你愿意去那边救回小世子的灵魂?虽然她对小世子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她的孩子,骨肉相连,何况还有萧王对康康的感情,不至于不管吧?”
暮雪懒得搭理他,大步往外走,方镜之厚脸皮的追上去,“喂,你说句话啊,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