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还真不需要这样的尊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件事迟早会像前几次一样,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你自己不选,那就赐你一杯毒酒吧!”
“赐?你想谋杀我就直说,何必把自己抬得那么高贵?你以为在我眼中,你真是什么王爷?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呗。你就是一个瞎了眼的渣男,种猪……”
“啪……”响亮的一巴掌,将韩菲狠狠扇在地上,手掌上全是血迹,韩菲依然不服气的怒视着他,“来啊,杀了我啊,谁怕你!”
“来人,赐毒酒!”
没一会儿,下人就端来了一杯毒酒,送到了韩菲的面前,韩菲用力打落,“滚……”
“再赐!”
又送来一杯毒酒,几个人押住韩菲,掰开了她的嘴,就在此时,突然跑进来一个奴才,大声报,“大皇子来了……王爷!”
萧陌御看着韩菲和正要倒酒的奴婢,喊道,“先押进柴房,待我稍候处理!”
韩菲再次被关进了那间黑暗的柴房,小屋落了锁,她很害怕,因为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毒蛇出来,她颤抖着抱住肩膀,好想大哭,好想父母,好想现代轻松快乐的生活,无法控制的轻声抽泣,突然感觉一双手抱住自己,下一秒,就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本能的吓到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是我!”
那熟悉气息让她安静了下来,“莫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莫青凌松开她,黑暗中,他的白袍很显眼,“知道你出事了,所以赶来了,刚才差点出手了,还好大皇子突然赶来了。所以就跟到这里了,猜到你肯定会害怕。”
韩菲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指着那堆柴说,“那里有毒蛇……”
莫青凌护住她,慢慢走向柴堆,韩菲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莫青凌拿起一枝柴,用力敲了敲,没有任何蛇的迹象,“没事,这里什么都没有。”
韩菲这才松了口气,“我上次被关在这里,差点被毒蛇咬死,都有心理阴影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莫青凌也陪她坐了下来,两人都在沉默。
很久,莫青凌才开口,“你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韩菲郁闷道,“不是啊,小时候可幸福了,一直无忧无虑,就是到了这里才过得如此狼狈,如此悲惨!”
“为什么不和离呢?”他眼里闪着光茫,但她只是低着头,“不行啊,我有苦衷。”
他叹息一声,“我明白。”
他最不希望韩念卷入皇位斗争之中,看来是不可能了,韩右相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弃萧王这颗好棋呢?而韩念,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意孤行的轻狂少女了,从这一声“有苦衷”,他能明白她的无奈。
“他会杀了我吧?或许明天我就要死了,虽然在这里真没有什么留恋的,但还好有你这个好朋友,还有一个真心待我的好哥哥。”
“他不会杀了你,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莫青凌声音很轻,却是笃定的口气。
韩菲轻笑,“谢谢你啦。”
韩菲以为这只是他的安慰而已,也没往心里去,但还是感激的。
韩菲被关了一整夜,莫青凌也陪了一整夜,翌日一早,有丫头来开门,莫青凌窜出窗外,走得悄无声息。
煎熬了一夜,韩菲倒是平静了。
“主子,请移步落燕居。”绿叶恭敬道。
韩菲拧眉,“不是要杀我么?这是要放我回去吗?”
绿叶开心道,“嗯啊,王爷开恩,说可能是意外,所以免了死罪,但禁足一个月。”
韩菲一点也不感激他,只是冷笑,整理衣服和头发,抬头挺胸的走出了柴房,不顾别人鄙视的目光,淡定的回了落燕居。
一夜没睡好,韩菲早就熬成了熊猫,不过肚子也是很饿的,让绿叶传了早餐,准备大吃一顿再呼呼,谁知,送来的早餐又变成了稀饭,稀得找不到米粒不说,还有一股子怪味,绿叶皱着小脸说,“厨房这帮子小人,一见主子不得势,又落井下石,给这样的饭菜,我跟他们理论,还被他们骂了……”
韩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别郁闷了,有钱不会使啊?诺,把这锭银子给他们,就说这个月的饭钱,按一品楼的标准来菜就行了!”
绿叶看着那么大一锭银元,傻了眼,但又心疼,“主子,这也太多了,就算天天去一品楼下馆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啊,这不是明摆着吃亏吗?”
“你傻啊,现在不是不能出去吗?赚钱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时候,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吗?钱用了可以再赚,我们要真的天天吃这样的稀饭,一个月后,不得瘦成非洲难民啊?万一吃病了,看病还得花钱呢,所以,不要心疼银子,赶紧的去弄好吃的来。”
绿叶连连点头,转身就跑了,没一会儿,就送来了一大碗鸡汤面,香气扑鼻。
韩菲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对绿叶吩咐道,“没事别来吵我,我要好好补觉,听到没?”
绿叶点头如小鸡啄米,“奴婢知道,主子,您好好休息,我退了。”
韩菲钻进被窝,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好想见到韩念,梦里一直在四处寻她,可总是在一大片白茫茫的浓雾中转啊转,怎么都找不到韩念,怎么喊也没有回应。
突然,一滴水落了下来,掉在她的嘴上,冰冰冷冷,她添添嘴,却感觉更多的水掉了下来,她想吐,但吐不出来,嘴像被人堵住了。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下一秒,她强迫自己转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一个男人正趴在身上,舌头强行伸进了她的嘴中,她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就本能的咬了男人,用力的推开了他。
“你属狗的呀?怎么还咬人?”大皇子摸着发麻的舌头,嘴角还有淡淡血迹,但并没有生气,却性趣更浓,一副想吃了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