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卧室角落,有自己心爱的笔记本电脑,落地窗的帘子是半开状态,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楼,还能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漂亮的韩式衣柜,静静的立在床前,还有枕头边的手机……
“啊……”她忍不住尖叫,尖叫,再尖叫,直到隔壁大妈来拍门,“一大早就发疯,你这丫头神经不正常吧?再吵我就报警了!”
韩菲用力的捂住嘴,跑到镜子面前一看,天啊,真的是自己,竟然回来了。
好激动有木有?
在屋里乱疯了一阵,韩菲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之前的状态,是在古代,箫陌御与自己表白,后来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放出了毒镖,箫陌御为了救她,为她挡了毒镖,然后两人一起坠下了悬崖瀑布……
然后,韩菲想起来了,耳边传来他的大喊,“我爱你!”
韩菲的心一沉,这么说,韩念没有骗我,只要箫陌御真的爱上了她,她就会回去。
而当时的情况,箫陌御因为受重伤,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救她,所以情愿说出我爱你,让她平安的回来。
那他就一个人掉进了冰冷的瀑布,身受重伤,还毒发,估计凶多吉少。
迅速理出了头绪,韩菲的心又揪了起来,他会死吗?如果死了,康康谁来照顾?
不对不对,他武功那么高,应该死不了的,一定死不了……
韩菲这样的安慰自己,但还是好难受,胸口闷闷的,开心不起来。
不过转念一起,那个年代虽然与这边平行,但明显要落后好多年,按时间来算,他就算活下来,也早就老死了。
她又何必为一个死去的古人担心呢?这不是瞎操心吗?
她拿起手机查看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三年啊,中间整整断了三年,也就是说,时间真的是平行的,她过去那边,这边也正好过了三年。
箫陌御没老,受伤掉下去,然后……
她不敢想像,心却揪了起来,然后不得不再次面临更大的现实,这三年,我这个身体是怎么过来的?不可能一直在这床上睡觉啊,不吃不喝早饿死发臭了,那么,是韩念的灵魂顶着过了三年?
心突然咚咚的狂跳起来,手中的手机还有电啊,屋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所以迹象表明,这个身体被韩念用了三年,且她早已熟悉了现代的生活,活得顺风顺水。
天啊,一个古人顶着她的身体三年,都做了些什么事?她真的好好奇!
首先查看手机通迅录,里面的电话记录,还是她以前的同事朋友,并未有增加人,也没有减少。
难道说,韩念三年还未学会备录?还是她根本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算了,不想了,先回家看看亲爱的父母哥哥,三年未见,好想他们。
韩菲收起心思,钻进衣柜找衣服穿,打开才发现,里面全是古装……
这些古装是哪里买的?还是她自己手工缝制的?真是神奇,穿成这样出去,不是被人笑死?韩菲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天啊,自己这三年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子?没有被送进精神病院,真是万幸啊。
还好三年前,她的衣服基本还在,只是被丢在角落了。
韩菲找出一套还算干净,但有点怪味儿的衣服,背上包包,开心的出门了。
好久没穿现代装,感觉好舒服,好漂亮。
外面的一切熟悉又亲切,韩菲真想跑到马路上大喊三声,“我回来了!”
想想还是算了,万一真的被人送进精神病院就不好了,但她只是这样想,并没有真的去做,为什么众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一副鄙视的目光?
一路上,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这让她十分不舒服。
三年,这附近的变化不大,只是原来的几栋平房变成了高楼,马路边的店铺换了主,再没发现别的变化。
韩菲搭上回家的巴士,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低头玩起了手机。
突然想起,这三年没上班,估计公司早把自己开除了。
翻出通信录,找出陈飞飞的号码,拨了过去,她还在担心手机会不会没有话费,没想到真通了,那边传来飞飞还没睡醒的哈欠声,“喂?哪位?”
“飞飞,我是菲菲,你好,还记得我吗?”韩菲咯咯笑,这个陈飞飞算是她最好的朋友,当初一起进的公司,因为名字同音,老被主管喊错,一点名两人就同时站起来,惹得同事大笑,后来,两人就成了朋友。
“操,真的假的?你Y几年不理我,每次去找你,都装作不认识我,现在有脸给我打电话?操,我没你这样的朋友,滚一边去。”陈飞飞怒火冲天,竟然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韩菲可以理解,想必是真伤心了,又拨了过去,但人家直接关机了。
韩菲郁闷,还是继续玩游戏吧。
一个多小时的巴士终于到站,下了车,韩菲直奔她家的蛋糕店。
“爸,妈,哥……我回来了!”
激动的大喊,一把推开了蛋糕店的大门,结果,里面的货架都是空的,烤炉也是冰冷闲置的。
怎么回事?在印象中,父母从未关过门,就算家人生病感冒,也会请人做的。
“爸,妈,哥!”她急切的呼喊,直奔二楼,刚准备敲门,就见哥哥从屋里出来,看到她,先是一惊,然后一脸冷漠的瞅着她。
“哥!”韩菲激动的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他,“哥,我的亲哥啊。”
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却被嫌弃的推开了,“你还有脸回来?哼。”
韩菲莫名其妙,“哥,到底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蛋糕店为什么关门?爸妈呢?”
韩冰握住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隐忍不住,对她咆哮,“韩菲,你够了没有?不是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吗?不是翅膀硬了,不要我们管吗?你还回来干什么?爸爸都被你气死了,妈也病危了,你还想怎么样?”
韩菲整个人都僵住了,笑容变成了惊恐,“哥,你说什么?父亲他……他……死……这不可能,父亲一向身体很好,怎么可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