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确实比李杰要聪明许多。
但是,谁更适合当皇帝,却并不以聪明来权横。
“对了,你在宫里行动自如,最好可以帮我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现在我力量薄弱,他如若想对我下手,简直易如反掌,在这之前,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必须飞鸽传书给我。”说完,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只信鸽放在桌上,拱手道,“莫将军,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如果真有一天,我能荣登大宝,你将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我便拿箫王满门为你父母亲人祭奠!”
莫青凌拱手道,“好。”
**
韩菲泡了澡,换了干衣服,舒服的躺在床上,想着刚才莫青凌与箫陌御的对话,心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伤心,应该是喜忧各半吧。
相信箫陌御应该不会再纠缠她了,说她水性杨花也好,说她不守妇道也罢,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真的要亲手杀了他,才能回去吗?
韩菲呆呆的望着屋顶,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隐隐有些难受了。
“姑娘,有人找你。”
“谁啊?”
“娘亲!”
韩菲一下子翻了起来,拉开门,就看到康康,小月和方镜之,全都淋得透湿,站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
“哎呀,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看看,都淋成落汤鸡了!”韩菲抱起康康,对丫头吩咐道,“赶快拿干衣服来,还有热水。”
丫头为难,“姑娘,大人的衣服好说,可这府中没有孩子的衣服……”
“那就拿条毯子。”
“是。”
方镜之一进屋就脱衣服,把小月吓得尖叫,“啊……你干什么?”
“换衣服啊,难道你以为我想上你啊?”
韩菲瞪他,“死外面去换,没看到都是女人孩子吗?”
“外面很冷啊,况且外面不是还有丫头吗?难道给她们看?那还不如便宜了你们。”
“我呸,谁想看你,滚到屏风后面去换。”韩菲一脚踹过去,将方镜之踹进了屏风。
小月冻得直抖,“主子,都怪他,笨得要死,说记住了您的地址,把我们带出来,结果在城里转了一天,还赶上大雨,还好找到了,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方镜之不满,“我也不想啊,可我说了地址,你不是说你知道吗?还说你熟的很,结果呢?路是你带的,还怪我。”
韩菲把康康的湿衣服脱光,拿被子包住他,听着两人的抱怨,笑道,“行了,两人都少说一句,找来就好,你们胆子也真大,就这样跑出来,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
“娘亲,我们都太想你了,没有你在王府,我们一天都过不下去,现在你这里有地方住,我们可不可以留下来?”康康抱着她的脖子,一脸天真,萌死人,韩菲真是不忍心赶她们走,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
“我也不想与你们分开,但是康康,你是王爷的小世子,不能离开王府的。”
“娘亲,我不做小世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我也不想呆王府。”小月哭着说,“没有主子在,我们现在老受欺负,饭菜都是剩的,宁小主老过来找麻烦,这才刚开始,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韩菲一听就受不了,“剩菜剩饭?她要不要这么过份?王爷不在府中,我也没有亏待过她,我刚走,她竟然这样欺负康康?难道王爷也不管吗?”
“别说王爷了,自从您走了,王爷天天黑着脸,见谁都不顺眼,府里的气氛能压死人,而且他都没来过景心园,我也不敢过去告状,再说王爷一向偏袒宁可心,我去告状也没有好果子吃。”
韩菲一肚子火,“这么说,箫陌御根本就没管过康康?”
康康猛点头,“爹爹没有过问过我啊,我和小月天天吃剩菜剩饭,那个凶女人还时不时过来发脾气,我真想毒死她。”
韩菲怒了,“好,那你们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着!”
“耶……”康康抱住韩菲,乐得乱蹦乱跳,小月也欢喜得不行,韩菲催道,“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我让人准备饭菜,以后在我这里好吃好喝,看谁敢欺负你们!来人!”
抱着干衣服的丫头进来了,将衣服给了小月和方镜之,又把毯子给了康康,韩菲吩咐道,“你赶紧去备两间卧室,以后他们都住这里。”
丫头应了一声,匆忙退了。
“等一下,让厨房赶紧做饭,有多少菜做多少菜!不够再去买!”
“是。”
外面的丫头下人全都忙了起来。
方镜之换了干衣服出来,往椅子上一歪,拿了水果就吃,“看你这么给力的份上,我今晚就帮你把事办了,保准让你满意!”
“多谢了。”
小月换了干衣服出来,问,“主子,你让他办事?就他这吊儿良当的模样,能办什么事啊?”
“哎哎哎,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可厉害着呢,不是尓等凡人能懂的。”
“那是,估计只有畜生能懂。”
“喂,你干嘛老跟我作对啊,一个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两人像一对冤家,说着就要吵,韩菲受不了,“都停住,不许再吵了!”
“主子,你看他多讨厌啊。”小月跺脚,韩菲劝道,“你别理他,他就这鬼德行,不过人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小月乖乖点头,不再理方镜之。
一会儿就上菜了,摆了一大桌的美食,韩菲拿来酒来,招呼道,“来来来,为我们的新生干杯!”
**
景心阁的二楼卧室,隐隐传来痛哭,箫陌御摸着熟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停在主卧前。
门没关,里面一个漂亮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痛哭,“御儿,你爹爹又娶了小妾,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虽然我不指望他对我一心一意,可是为什么连你都不来看一眼?难道他连亲生的儿子也不爱吗?”
箫陌御呆呆的站在那里,想喊一声“娘亲”,却发不出声音来。
外面突然传来震天响,是箫将军的脚步声,后面还跟着一群艳丽的小妾。
箫陌御看着父亲从面前走过,踏进屋去,“贱人,你又对环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