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脸红了,尴尬的沉默。
韩菲说,“他看到的是美艳的。”
方镜之很不厚道的笑了,“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看到的是美艳的,也不怪你,你是过来联姻的,内心当然不希望你的女人是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这样的欲望便是不纯净的,只要男人抱着这样的欲望看她,便会越看越美,而且,每个男人看到的美都是不同的,是他们自己想像出来的,最美的女人。”
卡西王子的脸越发涨红,偷偷的甩了几把汗。
韩菲鄙视道,“方镜之,你明知道是幻境,竟然还能与她呆上一天一夜,也是难为你了。”
说到这个,方镜之苦笑叹息,“那是因为,虽然我知道是幻境,但我不想醒。因为我看到的,是魅儿。”
韩菲的心深深的被震憾了,每个男人看到的都是自己心目中出现的,最完美的女人,他爱的那个女人,一直活在他心中,从未有离开过。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我很高兴,我跟魅儿相守了一天,虽然明知是假的,但看着她,我就高兴。”
方镜之深呼吸,才没有流出眼泪,这是他与魅儿分开之后,第一次如此坦然的说到她,但还是红了眼睛。
韩菲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她肯定一直陪着你,一直等着你,有一个这么深爱她的男人,真的幸福死了,魅儿是我认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吧。”方镜之擦干眼泪,又笑得没心没肺。
“对了,说到正事,我还想你帮我找精绝女王要那个西域迷香的解药呢。”
方镜之一拍脑门,“哎,你看我,把这样的正经事儿给忘记了,昨天就该找她要的。”
“方镜之,那现在还不晚,你快去吧。”
“不行了,我毁了女王的法术,惹怒她了,她恨不得杀了我,怎么可以给我解药?”
“晕,那你怎么跑出来的?女王呢?”
“我给她施了定身法,她现在动弹不得。”
韩菲刚刚还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此时又想杀了他,“方镜之,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们过来干什麼的,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弄丟了,你得罪她,我们再难要到西域迷香了,没有西域迷香就不能救萧陌御,不能救出萧陌御,我们便没有回去的希望……”
韩菲越说越绝望,眼泪哗哗的掉,卡西安慰道,“让我去试试吧。”
韩菲看着他,也是半信半疑,“怎么试?”
方镜之说,“别麻烦了,不就是找一瓶解药吗?我再回去就是了。”
说完,方镜之便从侧门走了,韩菲赶紧跟上去,“方镜之,你就这样过去?”
“不这样还要怎么样?”方镜之一脸不屑,“老子不怕她,她的那点小法术,在我眼中,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我跟你一起去。”韩菲纯粹是出于好奇心,而且,她受够了等待。
看着二人都走了,卡西王子也受不了,也追了上去。
跟着方镜之左穿右拐的,几人终于走出了那些无限循环的偏殿,再次来到了圣殿。
女王依然侧窝在圣殿的宝座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和酒水,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葡萄酒,表情很狰狞,看起来真的是很生气。
女王左右边各站了一位宫女,一位正弯着身子倒酒,另一个拿着扇子,都保持着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
三人走近,看着座位上那个肥得流油的精绝女王,因为没有法术的支撑,她的身体和面容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韩菲觉得,比她昨天看到的那个肥女人还要肥,现在用一堆肥肉来形容她,再形像不过了。
卡西王子惊讶的看着上座的女人,突然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韩菲忍着笑,走近精绝女王,在她单薄的衣服下摸索着解药,方镜之说,“别摸了,那种解药,她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韩菲摸站松软的肥肉,也有点恶心,收回了手,“不在身上,那在哪里?”
卡西吐完,抚着胸口说,“我想回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
方镜之很不厚道的笑,“卡西王子,你与她的联姻算是完成了,现在,她是你的妻子。”
“不。”卡西王子惊恐的往后退,“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毕竟你们国家需要你。”方镜之继续落井下石,卡西王子已经崩溃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受不了。”
“没关系,她一旦苏醒,会再次用法术将自己变得美美哒,你就别计较这些了。”
“不……”卡西继续崩溃,“不要,我受不了。”
卡西又到一边狂吐。
“你别逗他了,谁看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崩溃。”
方镜之将圣殿四周的柜子全都打开了,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药水之类的东西,“菲菲,找不到啊。”
韩菲也在翻找,连女王身下的宝座都不放过,一寸一寸的摸。
卡西一直在吐……
这样找了大约十来分钟,精绝女王苏醒了,手中的酒杯啪的掉在地上,然后艰难的坐了起来,恍惚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韩菲正蹲在女王的宝座下,酒杯正好掉在她身边,吓得她一愣,抬起脸,便对上了精绝女王的怒容,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但脸上的两坨肥肉,被地心引力拉着垂下来,整个面容都是松垮的,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确实让人心肝发颤。
“啊……”韩菲尖叫着滚下了王座。
“你们都在干什么?”精绝女王愤怒的喘息,因为愤怒,身上的肉颤抖着,很夸张的颤抖,让人不忍直视。
卡西王子终于吐完了,转过身看到精绝女王,强忍着恶心走上前,“亲爱的女王陛下,在下是卡西王子!”
精绝女王见他如此有礼貌,脸上的怒容退了几分,“卡西王子,你父亲和妹妹还好吗?”
“很好,多谢挂念。”
精绝女王对他笑了笑,然后眼睛看向方镜之,“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