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竟然用这样的下三滥的手段!”萧陌御揉着眼睛,吐了一口血。
“对付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需要光明正大,你杀害言征和陆白衫的手段,比这歹毒百倍。”轻风手一挥,又一群人围攻过去,但萧陌御虽然受了伤,这些人也是困不住他的,萧陌御轻松的解决掉,便直接飞上了墙头,但不幸的是,头顶又有一张网,还好他反应快,迅速落到地面,钻进了屋子。
“快追,别让他逃了。”轻风大声呵斥,带人冲了进去。
萧陌御眼睛看不见,胡乱在屋内摸索,吓得不少宫女四处逃窜,他能听到身后有人追过来,逃到无路可走,便一拳打碎了窗户,飞了出去。
外面风雪很大,萧陌御没头没脑的飞着,凭着一点微微的光亮,冲出了皇宫。
然后,抓起地上的雪,直接脸上擦,眼睛四周全都是红肿的,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这样清洗了很久,才感觉好过一点,但追杀的人又来了,只好暂时躲避起来。
轻风带人追到这里,发现了他的痕迹,看着地上的白雪上面沾染的粉尘,他冷笑了一声,“萧陌御,就算你逃了,也是活不成的,我们北冰最厉害的剧毒,就算只是撒在表皮上,毒性也会直接浸进皮肤身体中,撑不过一个月,你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说完,便转身回宫。
萧陌御忍着剧痛,凭着感觉,摸回了客栈。
韩菲睡得正香,窗户突然开了,冷风带着风雪,往屋里直灌,冻得她直发抖,“要死啊,干嘛开这么大?冻死人了。”
萧陌御喘息着倒在地上,眼睛一直在流眼泪,刺痛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身子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声音。
韩菲裹着被子跳下床,先跑去关了窗户,然后来到他身边,轻轻推他,“萧陌御?是你吗?干嘛捂着脸?受伤了?”
“水……给我水。”萧陌御难受的挣扎,韩菲以为他想喝水,赶紧去倒了一杯水,但萧陌御没喝,直往脸上倒,韩菲这才发现,他的一双眼睛肿得老高,看起来好吓人,“哇塞,你的眼睛怎么了?脸上皮肤怎么这么红啊?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啧啧啧……”
“水,再给我水。”萧陌御抓着她的手,痛苦的喊着,韩菲只好将一茶壶水全倒在他的脸上,萧陌御很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完全睁不开,水洗过的脸,舒服一点,但依然有一种刺痛感,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看他渐渐冷静下来,韩菲才将他扶起来,拿了毛巾给他擦脸,看他整张脸都肿变型,忍不住取笑他,“哎呦,早上的大帅哥,一转眼就变成猪头了,哈哈……”
萧陌御心情不好,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掐死你?”
“信信信。我不说了,快松手。”韩菲贱贱的闭上了嘴,感觉喉咙真的很疼,萧陌御松了手,立刻咳嗽起来,怕怕的往后退,再不敢招惹他。
萧陌御坐地上爬起来,又让她去打水,韩菲很不想动,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真的好难受。
但是,现在她也不敢得罪他,毕竟,还指着他带她出宫呢。
韩菲忍受着寒冷,去给他提了一桶冒着热气的井水,在北冰,井水真的很暖,很多人直接用井水洗澡。
韩菲不敢的,虽然感觉是热的,其实也是冷水。
萧陌御不停的洗,一盆一盆的洗着脸,最后直接拿桶往身上倒,弄得整个屋子全湿了,韩菲又不敢抱怨,只好站得远远的,以免被她弄湿身体。
这样一直洗了三桶水,整个屋子都快被水淹了,而楼下的屋子,已经在滴水了,大半夜的,有人上来敲门,韩菲打开门,老板一顿臭骂,“你们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在屋里洗澡,水都淹到楼下了,知不知道?还有,这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泡坏了,你们要赔偿!”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清理干净。”韩菲一再的赔不是,老板不依不饶,直到萧陌御黑着脸过来,身上杀气腾腾,老板看他的脸肿成这样,面目狰狞,终于不敢再废话,“赶紧清理干净。”
说完,吓得回屋继续睡觉。
韩菲认命的命来拖把和扫把,打扫了一晚上的卫生,终于将水弄干。
萧陌御枯坐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还是睁不开眼睛,一掌拍散了一个桌子,把韩菲吓得够呛,“你干嘛啊?再这样破坏下去,我们的钱都不够赔的,还想不想回南帝了?”
萧陌御感觉疼痛感又在加强了,问韩菲,“这附近有郎中吗?”
“郎中啊,应该有吧。”韩菲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被虫子咬了吗?”
“不是,应该是一种毒粉,得让郎中看看才行。”
韩菲忍着笑说,“好厉害的毒粉,这么帅的一张脸,竟然变成这鬼样子。”
萧陌御很想瞪她,但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得抓住她的手,“不许再说我的脸,现在立刻带我去找郎中!”
“行,那你松手,我跟你又不熟,男女授受不亲,明白?”
萧陌御立刻松了手,“别以为我想碰你,只是现在看不到,你暂时是我的眼睛!”
“切。”
韩菲鄙视道,“眼睛饿了,得先吃饭,走,我们下楼吃面,这里的阳春面味道不错,但我今天想换换口味。”
萧陌御疼得厉害,也没什么味口,但吃饭的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
韩菲拉着他下楼,点了二碗水饺,一边吃一边说,“好亏,原来这里的水饺比面条还便宜,而且水饺味道更好。”
萧陌御吃了几口,便不想吃了,眼睛周围火辣辣的疼,只想快点治好,“你快点吃,吃完带我去找郎中。”
“急什么,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而且,你一身湿,不冷吗?”韩菲真是佩服他,穿着衣服淋水,这大冷天的,也不换干衣服,还能这么稳稳的坐着,没有冻成筛子,很不可能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