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因为一夜胡思乱想,此时睡意正浓。
宫女在一边耐心的唤了五遍,韩菲才撑着坐起来,闭着眼睛让她们更衣梳洗,满脸的疲惫,照着镜子,感觉自己好没精神。
天赐兴致极高,修炼了一晚,精神正好,还给韩菲递上了狐狸披风。
“娘娘,王在外面等候。“
“知道了,可以出发了。“
韩菲怕他等得着急,连早膳都没传,牵着天赐出去,轻风果然等在楼下,正朝她们挥手。
天赐挣脱了韩菲的手,激动的跑下楼,直接扑到轻风怀中,韩菲感觉,轻风这孩子似乎被轻风收买了,现在跟他亲得不行,看到他,连亲妈都忘记了。
韩菲加快脚步跟上,不忘抱怨天赐,“你这孩子,怎么跑那么快?”
“呵,妈妈,是你太慢了。”
轻风直接抱起天赐,举过头顶,让他坐骑在他的肩膀上,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星辰都不忘提醒他,“王,注意影响。”
“没事。”轻风不在意,双手拉着天赐的小腿,说,“这孩子太瘦了,半点重量都没有,小胳膊小腿太瘦弱了,以后要多吃点。“
天赐咯咯笑,没回应。
韩菲说,“只顾着玩,不好好吃饭,能长好吗?“
“天赐,以后可不能这样,要想长成男子汉,需要吃很多。“
“嗯。“天赐敷衍着,向韩菲眨眨眼睛。
三人就这样向前走着,很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韩菲本想问问孙云儿会不会一起去,但经过孙云儿寝宫的时候,轻风没有进去的意思,直接走过去了,韩菲也懒得多问。
心里还揣摩着,这孙云儿明知道今天轻风要出宫,她会不跟?
果然,在王宫的门口,孙云儿早就等在那里了。
轻风脸色微沉,“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王今天要出宫狩猎,特意过来送送。“孙云儿看向韩菲和天赐,给韩菲使了个眼色,韩菲苦笑着摇头。
孙云儿问,“怎么?又不出宫了?”
“当然要出宫,马车都备好了。”轻风咳了一声,径直走了出去,韩菲紧跟上去,却被孙云儿拉住,“你也要去?”
韩菲点头。
孙云儿冷笑,“看来你还不想走?“
“如果你能说服他,让我留下也行。“韩菲甩了她的手,跟了上去。
孙云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夫君,我突然想起来,上次你答应帮我打一件狐狸披风的,这一次,我亲自去监督,必须给我打回来。“
轻风无语,“你也想去?”
“是啊,本来不太想,但怕你不帮我打狐狸披风,还是亲自过去看看才放心。”说完,径直爬进了马车。
轻风真不想带她,明明是她主动说今天有事,他才安排今天单独带韩菲出去,结果,她又来当电灯泡,让他不舒服。
车内很暖,几人围坐一团,中间有一个暖炉,北冰国的任何出行工具,都必备暖炉。
车子很稳,在官道上走得很快,马蹄声声,不时会有踩碎冰块的感觉,咔擦咔嚓,很有节奏感。
韩菲有点饿,抚着咕咕叫的肚子,引来轻风侧目,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饼,放在暖炉上烤着,立刻香气扑鼻。
韩菲直吞口水,“好香,感觉好好吃。“
“知道你起得晚,肯定没吃,所以提前准备的,先垫垫,到了行宫就有吃的。“轻风将暖好的热饼塞她手里,完全没问孙云儿。
孙云儿也装模作样的说,“我也好饿,还有吃的吗?“
轻风摇头,很绝情的回了一句,“忍着。”
孙云儿瞪他一眼。
韩菲咬了一口,满嘴的香味,介于孙云儿帮她偷到令牌,所以直接掰了一半饼给她,“一起吃吧。”
孙云儿其实吃过了,只是试试轻风,“不想吃了,你吃吧。”
韩菲尴尬的缩了回来,也不知道孙云儿到底怎么回事。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到达雪山,再在蜿蜒的山路上爬行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山顶的行宫。
真是非常壮观的一个宫殿,有点像古代的山中寺庙,神秘又漂亮,庄严又静谧。
星辰安排好御林军,散落在宫殿四周,保证了绝对的安全。
轻风跳下车,一手牵着天赐,一手扶着韩菲,领着娘俩往里走,直接将孙云儿无视了。
孙云儿气得吹鼻子瞪眼,自觉的跟了进去。
屋里干净整洁,宫女散落在各个角落,帮着主子们打理行礼,端茶上水,传膳,一切都井然有序。
轻风安排了主屋给韩菲,将孙云儿直接安排到了后面的侧房,宫女们立刻就知道谁是真的主子,谁是次主子。
宫女的分配也不一样,伙食,茶的好坏,暖炉的数量,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不一样。
孙云儿憋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恨不得立刻将韩菲赶走。
轻风安排好,便要出发打猎,很想带韩菲一起去,但韩菲怕冷,婉拒了。
孙云儿却吵着要去,轻风不想带。
“为什么不带我?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孙云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捕猎很危险,带着你我不好发挥。“
“那你刚才为什么问她去不去?“孙云儿手指韩菲,轻风便词穷了。
韩菲略尴尬,“好吧,我也去。”
轻风让人牵过来二匹马,看着她们,“会骑马吗?”
韩菲二话不多说,直接跳了上去,孙云儿说不会,眼巴巴的望着轻风,轻风说,“不会骑的就不用去了。”
说完,径直打马走了。
韩菲忍着笑,拉上天赐,跟了上去。
孙云儿手足无措,“夫君,你带上我吧,我以后保证学会。”
“那就等你学会再说吧。“
眼看着二人越走越远,孙云儿急了,叫星辰牵来马车,直接跳上去,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轻风对她的执着也是无语。
轻风打马不快,尽量配合着韩菲的速度,孙云儿赶着马车,走得也很艰难,树林里白雪很深,马车的轱辘偶尔会陷进去,走得十分缓慢,二匹马都累得直喘,再有时会遇到路窄,树密,马车根本过不去,孙云儿只好下车将树砍倒,再驾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