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齿被说得无言以对。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赶紧集合大部队,防止南帝进攻,他们死了那么多人,会这样放过我们吗?就算不是我们做的,他们也不会相信。”狼腾小声说,“怕是他们自己人杀的,故意找个理由发动战争,南帝人最狡诈,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狼齿看着他,眼睛也渐渐透出绝望,“你也这样想吗?他们做得很明显啊。”
“你才发现吗?这批先生也没有先生的素质,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你看陆神医就很好,环境从来不挑,是真心为我们的人,可是,他们却想办法要了回去,大约是皇帝后悔将他留下。我就说,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呢?”
狼齿越想越是这么回事,“那现在怎么办?不管我们怎么解释,皇帝都不会相信了,要是发动战争,我们怕是打不过,毕竟现在他们实力不同以往了。”
“哼,他们实力是涨了,我们也不弱啊?”狼眼分析道,“以前不同心,二个可汗,现在可是只有一个可汗,你手上那么多人,我们草原勇士,一个顶三个,何况南帝现在只是表面强,内在一片乱。”
“怎么说?”
“我听说,倭寇进犯,天皇震怒,南帝皇帝可头疼了,而且还有不少民间起义军,不管是哪一个,也够他们头疼的,我们突厥,便坐收渔人之利,不是更好?”
狼齿沉默了。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萧王离开之时,给他写了很多,都是他对突厥这边的计划,可以说,样样都发自肺腑之言,他在突厥这边用了那么多心力,怎么会故意做这样的无用功?
如果不想帮,他回去之后完全可以反悔,不派人过来,而且派过来的人,确实是南帝京榜题名的人才,个个满腹经纶。
“哥,想什么呢?”
“这事不能冲动,容我再想想。”狼齿又回了帐蓬,狼眼气恼暴走,“哥,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啊?”
狼齿不理会,回去亲笔写了一封信,不过他读书少,很多字都不太会写,找了个可信任的人,指导了好久,才写好一封,内容大致是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有他的心意,想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信过来?让他很为难。
写完,让人速速送走。
……
现代。
等了几天,萧默玉终于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他过去拿结果。
萧默玉从来没有如此忐忑过,拿起钥匙,方镜之也追了出去,“萧总,是不是医院打来的?”
萧默玉点头,“你别去了,就在家呆着吧。”
“不行,我必须去。”方镜之抢坐上去,萧默玉无奈的看着他,“别去了,那地方病毒多。连医生都有危险。”
“我不怕,我必须去。”
萧默玉就那样看着他,用眼神逼他走。
但方镜之就不走,用眼神对抗。
魅儿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深情对望,崩溃了,“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同时回头,看她一脸惊恐,魅儿哭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老公,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镜之和萧默玉对视一眼,完全懵逼了。
“老婆,你说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你们根本……你们喜欢对方!”
萧默玉的脸都绿了,嘴角抽得厉害。
方镜之有点想吐,“老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承认了?”魅儿失控,“天啊,我不活了,我老公爱上了一个男人,我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方镜之跳下车,跑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萧默玉趁机开车跑了。
“喂!”方镜之又要去追车子,被魅儿一把抱住,“老公,你不能这样啊,我们还有孩子,你要为孩子着急啊,要是孩子知道,他父亲是个gay……”
方镜之及时的再次捂住了她的嘴,但发现为时已晚,几个保姆都呆若木鸡的站在一边,看着二人,眼神是满满的同情和各种复杂。
方镜之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大家都误会了,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但几位保姆都同时投来善意又理解的笑容,甚至有一个说,“没事,现在这社会挺开放的,何况萧总那么优秀,我们能理解。”
“是啊是啊,能理解。”
“理解什么啊?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是清白的,我跟萧总是清白的,哎,你们听我解释啊……”方镜之发现,所有人都听不进去,全都假装忙绿,然后用余光偷看他,那眼神,让他混身发麻。
魅儿拉下他的手,用力的扇他一巴掌,“方镜之,你骗我,说什么多爱我,不在乎,原来都是假的,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爱的是萧总,你只是怕别人发现,才追求我的,对不对?”
方镜之傻了,瞪着小眼睛,看着她,“魅儿,你……”
“我真傻,我还真信了,我就说,像我这样,拖着几个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人当宝?原来,情况是这样的,对你来说,老婆不重要啊,你心里只有萧总,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渴望……呜呜……”魅儿说完,跑了。
方镜之有一种晴天霹雳之感,追了上去,“魅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真的不是这样的啊……啊……啪……”
房门关上,方镜之的鼻子差点被拍平了,他拍着门,各种解释,但魅儿都不理会,没一会儿,把孩子也吵哭了。
“魅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对你是真的啊,我爱的是你啊啊啊……为什么不相信我?”
……
萧默玉来到医院,将车停好,进去之前,就有护士给他穿上厚重的隔离服,戴上了口罩,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坐在院长的对面,萧默玉沉着的问,“怎么样?”
院长从抽屉中拿出厚厚一叠检查结果,“莫总的情况已经确诊,正是埃博拉病毒,而且已经发病了,我们用药物控制,但只能保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