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嘿嘿笑,“坐下,先喝茶,跟多讲讲,今天去谈判还顺利吗?”
白寒松坐下来,一脸火,“萧王正在气头上,不跟我谈,差点一掌拍死我,再晾他几天看看。”
“哼,肯定啊,萧王是那么容易被你们牵制的吗?”
二人谈话间,哑巴上了茶,白寒冰趁着哑巴不注意,将符贴在她后背,丫头再抬头,已经变成了韩菲的模样。
而韩菲,变成了哑巴的模样。
韩菲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哑巴还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韩菲的脸。
白寒冰赶紧按着哑巴坐下来,“你也别太辛苦,这些事,让她做吧,该让她受受苦了,又不是劫过来享福的。”
哑巴莫名其妙,但很听话的坐下了,韩菲赶紧站起来,不声不响的做事。
白寒松对韩菲这样机灵又聪明的女人,打心底喜欢啊,这样换得不声不响的,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哑巴后背的符,不能一直贴着,白寒松又在茶水中下了一点迷药,让哑巴喝了,哑巴似乎没有自己的思想,很听话的喝了,然后就晕了。
将哑巴抱上床,盖被子的时候,将符贴到了里面,然后,对韩菲交代,“好好照顾萧王妃!”
韩菲福身,差点说话,张开嘴,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
京都。
李杰听说事情十分顺利,别提多高兴,不过来信又说,萧王不太配合,还打伤了白寒松,谈判不顺利。
李杰又有点心急,萧陌御跟念儿的感情那么深厚,不会不管不顾的吧?
但,也不好说,男人对权力的欲望其实一直比对女人的欲望强烈,真的选择起来,男人一般还是会选择权利。
“要是萧王不上当,也不好办啊。”李杰来回踱步,王香晴劝道,“可能只是一时生气吧,萧王要是不顾王妃的生死,姓白的估计是不可能活着回去的。”
“也是,大约还在气头上,所以冲动了一点,只要王妃还在手上,对他就是一种牵制。这次真是多谢爱妃,推荐了那么厉害的高人来帮忙,有了这道屏障,江山可保啊。”
“帮皇上,不就是帮自己吗?皇上见外了。”
“你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二宝宝最近也长得好,听说又白又胖,朕忙于国事,好久没去看看孩子了。“
“皇上可别光嘴说,现在去也不迟啊。”
李杰想想也是,将信扔到一边,“走,去看朕的小公主和小皇子。”
李杰与王香晴一起走进了坤宁宫,老远,一个嬷嬷就哭着跑了过来,“皇上,娘娘,不好了,小皇子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王香晴脸色都变了。
“奶妈二小时之前喂过奶,那时还好好的,中间婉妃过来请安,娘娘正好不在,婉妃娘娘见小皇子可爱,便抱了一会儿,当时小皇子就大哭了起来,怎么都哄不好,婉妃娘娘便放下孩子走了,这又过了一时辰,孩子还在哭,而且小脸都哭变色了,看着好吓人,奴婢们都吓死了,请了御医,但也看不出问题。”
二人加快了速度,赶到了内室,老远就能听到孩子大哭,奶妈抱着孩子,左右晃,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王香晴上前一步抢了孩子,脸都哭紫了,李杰心疼道,“这是怎么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奶妈跪下,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跟那个嬷嬷说的一模一样,就是婉妃过来抱了一会儿,孩子就开始哭个不停。
李杰心乱如麻,“御医呢?怎么说?”
御医也跪在一边,一脸无奈,“恕臣愚昧,查不出原因,小皇子身体安康,不知道啼哭的原因。”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李杰一脚踹过去,“滚。”
御医连滚带爬的退了。
王香晴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轻哄,孩子还是啼哭,虽说声音没刚才响亮,但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都快哭断气了。
李杰问,“这是怎么了?”
王香晴说,“皇上,大约是属相相冲。”
“属相相冲?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龙虎,天生相冲,宝宝属龙,那婉妃可能就是属虎的,婉妃在,孩子就不会好。”
王香晴这么一说,李杰也惊了一下,“有这样的事?那以后,再不让她过来?”
“不,怕是没那么简单,二人已经冲上了,要是不杀一个,另一个就得死,孩子被冲了,现在很危险。”
李杰看着孩子哭得脸都发紫,心疼又无力,“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杀掉婉儿,才能保他?”
王香晴点头。
李杰有点为难,他还靠着婉儿牵制白寒松,要是现在杀了她,岂不是伤了白寒松的心?
毕竟还要用到他,事情刚有转机,也不能大意,这可怎么办?
“有没有别的法子?”
王香晴摇头。
但其实,是因为前几天的一件事。
最近皇上很宠婉妃,大有再提拔提拔的意思,婉妃仗着有皇上宠爱,对她不如之前恭敬,前几天,在后花园碰上,婉妃还当面取笑她,说什么,孩子再可爱,也跟她没关系,为了上位,这样装慈母,让人恶心。
王香晴当时就气得不行,但忍了,不好当面冲突,借着这事,便可要了她的小命。
其实这个孩子,是灵魂与身体不契合,身体原主的灵魂并没有完全消散,孩子经常这样,但只有她知道,别的人多半不清楚,她自然有法子让孩子的灵魂契合一点,但现在,只要她不做,孩子便会一直哭。
“皇上,要是您再不下决心,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您看,都哭断气了,快没声了!”王香晴抱着孩子,直掉眼泪,也有真的心疼,不过,她最痛恨有些人,不知分寸,婉妃是一定不能留的。
李杰看着孩子,也心疼死了,鼻子酸涩,接过来抱着,也是怎么也哄不好,孩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喘息的份了。
所有人都吓哭了,王香晴哭着说,“皇上,您再不下决心,这孩子就真的救不活了啊。这可是您唯一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