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衫应道,“交给我吧。”
说完,利索的跳下马,走向最近的那个男人,男人的伤很重,腿子是掉下马的时候摔断的,胸口还挨了萧陌御一掌,内伤加外伤,已经晕死过去。
陆白衫刚摸了他的脉,一个胖女人就过来了,凶狠的推开了他,对着他一顿大骂,大意就是说他不要假好心,他们有神庇护,不需要他们的虚伪,更不接受南帝人的帮助!
这个女人的言语,立刻激起了所有民众的支持,所有人都强烈反对他们医治,陆白衫被胖女人推开,无法进一步治疗,很无奈的看着萧陌御。
萧陌御对老首领说,“不想你的族人被别的部落杀戮,立刻接受我的帮助,不然,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老首领看着自己的子民,他不傻,当然明白萧陌御话中的意思,但又拉不下脸。
倒是满格儿上前问萧陌御,“你是真心帮我们吗?不会是想害死他们吗?”
“如果我想害死你们,刚才就不会手下留情,何况,如果我不管你们,你们一样会被别人屠杀,这个,你们心里更明白吧?”
满格儿劝老首领,但满达却不高兴了,“妹妹,你太没骨气了,这个时候我们如果接受了他们的帮助,那不是被所有人耻笑我们草原人吗?不,我情愿死,也不接受他们的帮助!”
满格儿看着哥哥,不知所措。
老首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这位英雄尊姓大名?”
“萧陌御!”
老首领听了一愣,“难道是南帝大名鼎鼎的萧王?”
“正是!”
老首领面色大变,“萧王亲自进入草原,不可能只带这么点人吧?”
“本王有十几万大军,与你们的老可汗也结盟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的接受本王的帮助,如果不接受,那你们的部落,肯定会在三天之内被别的部落屠杀!”
老首领服软了,“请萧王帮助我们,之前的无礼,实在抱歉,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的部落的勇士,什么时候贪身怕死过?”满达愤怒的质问老首领,但被老首领呵斥,“不许胡说,这位是萧王,南帝第一高手,世间第一高手,输在他手上,不丢人!”
草原的人,一向对勇士有着另样的崇拜,萧陌御对草原的人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虽然满达还是不乐意,但不敢再说什么,老首领上前跪拜,行礼,他的族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天色突然暗了,草原上的气候也是变化莫测的,刚刚还晴好的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么多的伤员还在地上,如果再淋雨,肯定会让伤情加重。
萧陌御看了一眼天色,大声命令,“大家快让开,现在让陆神医医治,速度一点!”
所有人都让开了,陆白衫这才开始,手一摸,便知道伤情如何,时间很紧,他只能让大家般来一些木头,然后简单的给骨折的人接骨绑定,再让人抬回去。
陆白衫的技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基本一摸,再接骨,再绑定,治疗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他绑伤口的速度极快,让人眼睛都看不过来,没一会儿,大家对陆白衫的态度就变了,个个对他像拜神一样的,说话都是双手合十的。
上百个人,他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全接骨完成了,刚把伤员安置进帐蓬,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陆白衫发现这里真的医术落后,基本没有什么药材,如果人生病了,就是硬抗,他们认为圣湖的水可以治百病,病了就喝圣湖的水,挺不过去,就是被神召唤了,如果断手断脚,那就基本残疾了,还好草原的人从小骑马,从马上跌落的情况极少,他们驯马的技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但即便这样,每年还是有不少人跌落马背,造成各种伤,残疾人在草原是十分被鄙视的,基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只能做些后勤工作,被人吆来喝去,十分没有尊严。
陆白衫帮这些人接好了骨,然后告诉她们,如何照顾病人,这些妇人十分担心,问他最多的问题就是,“他还能站起来吗?还能骑马吗?还能打猎吗?”
陆白衫说,“放心,养三个月,脚不能用力蹦跳,不要过多走动,三个月后,基本没事了。”
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竟然可以治好?
但有些轻伤,比如脱臼之类的小伤,陆白衫一上手就好了,还有一些病得很重的孩子,陆白衫只给他们服下药丸,立刻好转。
他的医术,被他们认可,个个称他为神仙。
这边陆白衫受到的待遇极高,一群妇女孩子围着他,他也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而另一边,萧陌御和韩菲受到了首领的优级待遇,请他们到了首领帐蓬,摆上可口的食物和马奶酒。
老首领的女儿满格儿,陪坐在一边,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萧陌御,韩菲对她真是厌恶透了。
这小姑娘,天生一副狐媚像啊!
小三,典型的小三!
当然,满达也陪坐在一起,不过满脸的不高兴,对萧陌御还是不服气。
老首领说话也直,“萧王,你带着十多万大军进入草军,是要屠杀我们还是?”
萧陌御轻笑,“首领想多了,我们南帝人一向以德服人,什么时候主动攻击过别的国家?”
老首领不解,“那带这么多兵过来,一起旅游?”
韩菲差点笑出声,“老首领,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啊,听说你们被老可汗保护,需要上交很多的牛羊肉,过得很苦,特别是发生瘟疫或天灾的时候,老可汗从来没有帮助过你们度过难关,反而趁机扩展地盘。”
韩菲的话,让老首领惊讶不已,“你们……从哪里听说的?”
萧陌御反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老首领叹息一声,点头,“不错,确实是这样,但老可汗压了我们一辈子,我们稍微有点底子就被他强行拿去了,想反抗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