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印度救星甘地
还记得吗?好多年前,印度有一个穿着破旧衣服,身材瘦小的棕色人,在帆布床上,宣布绝食,并劝勉其他的人也吃素,一直等到他死。这件事轰动了全世界,各报都当作重要新闻,竟先以大标题来刊载,因为这个绝食的人,正是默罕达·甘地,是本世纪中的一位世界伟人。
从物质上说,甘地是非常贫穷的,曾经有人估计过,将他的全部家私变卖,也值不了七角五分钱。然而,全世界有哪一位富翁能赶得上甘地的权力呢?
印度民族不是占地球上人类的六分之一以上吗?不过,数百年来他们都沉在睡梦中,因此尽管人多,可是有什么用呢?任凭你生得高大,又有什么能耐呢?但是,一位瘦小得不满百磅的人,振臂一呼,却把印度人都唤醒了。
关于甘地,有许多值得记述的传闻,比如他那副假牙齿,在不吃东西的时候,总是放在他那破旧的衣服内,等到要吃东西时,才把它安放在嘴里,吃完,立刻又拿出来洗一洗,依然放在他那破旧的衣服里。
最初教甘地英语的是一个爱尔兰人,所以甘地的英语总是略带一点爱尔兰音调。
甘地通常穿着一件半截的破旧衣裳,但当初他在伦敦时,也常戴丝质帽子,穿大礼服,还拿着手杖,满有绅士风度呢!
甘地曾肄业于伦敦大学,并且做过律师,这又使我记起一件笑话来了:当他第一次在法庭为人辩护时,感到非常害怕,两条腿不自觉地嗦嗦地抖着……他的律师生活,也就此“寿终正寝”了。
你以为这是甘地缺乏办事才能的一个证明吗?你的意见仅仅对了一半,他虽然缺乏做律师的才能,但曾做过一件很有益于人类的事情,并且因此每年能获得15000元,这不是证明你的见解不太正确吗?
那么,你又要以为,他对每年能获得这么一笔巨款,一定是很快乐吧?——那你又猜错了,因为他同情在贫困中挣扎的同胞们,又眼望着许多同胞们在饥饿中死亡,所以他认为自己的小小成就实在是微不足道,他把所获得的钱全部救济了穷人,并且立志终生为那些贫穷被蹂躏的人们服务,尽自己的力量去扶助他们。
甘地所吃的食物,价钱都很低廉,但却都很有营养,如鲜果、羊奶、橄榄油之类。
甘地所提倡的“不合作主义”,可以说是起源于美国人大卫·萨罗的思想。原来,萨罗在哈佛大学毕业后,花费了28美元,在冷僻的海滨建造了一间茅屋,开始他的隐居生活,并且拒绝纳税。因此,他曾被政府逮捕,但他出狱后却著了一本书,反复申论“每个人都不应该纳税”!并且掀起抵制英货的运动。当英国政府向他们征收盐税时,他们就跑到海边去自己晒盐。
从印度教的立场说,印度有好几千万的民众是永远被视为卑下的。这如何解释呢?不妨以你来做个比喻:假如你住在印度,而你的祖先在千百年前曾做过一件不荣誉的事情,根据印度教的主张,你的祖先既然是卑下无耻的,连千百年后的你,甚至你的子孙们,也永远卑下,永远没有抬头的日子了——甘甜的泉水,你是没有资格去喝的,只配去喝那污秽的臭水。
真奇怪,你渐渐地也自以为卑贱了,你不敢进店里买东西,战战兢兢地站在相当距离之外,等待人们把东西丢掷给你。你没有资格进学校,更不配进入讲公理的法庭,你被万人诅咒,要是你的影子投射到一件食物上时,这件食物就只有被人抛弃,再也没有人肯吃它了。
像这样过着可怜生活的人们,竟然有好几千万人之多。伟大的甘地,决意为这些人争取自由,他先以身作则,把一个正过着这种可怜生活的小女孩抱来认做养女,并好好地抚养她成人,对待她如自己的亲女儿一般。
甘地,有人尊他为圣人,也有人相信他是印度神的化身。
2.俄国女皇凯萨琳
凯萨琳是帝俄时代一个女皇,她的真名并不叫做凯萨琳,也不是俄国人。
无疑,凯萨琳是帝俄宝殿上最著名的一个女皇,但是一般历史学家却不承认她的伟大。
她本来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德国公主,流浪到俄国的时候,像乞丐一样地难看,没有人瞧得起她。可是,想不到这么一个无钱无势的人,竞能够利用手段达到和大彼得公爵结婚的目的,这真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这个大彼得公爵,虽然是俄国的皇族后裔,却生性粗鲁暴躁,满脸痘疤,而且呆头呆脑,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脱鞋子。所以,他并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等到大彼得做了皇帝以后,还是不改旧态,常和仆人们一起酣饮,或者亲手鞭挞他的兵士们。寂寞的时候,他会独个儿伴着洋囡囡,在地板上玩。虽然他掌握一国的大权,可是因为他不尊重自己,所以也就没有人尊重他了。
凯萨琳接连替彼得大帝生了好几个小孩,但没有一个孩子能得大帝的宠爱,因为他认为这些孩子都不是他所亲生的,所以也从来不曾把他们当儿女对待。
虽然凯萨琳侥幸嫁了大彼得公爵,并且她丈夫又侥幸地做了皇帝,可是,彼得大帝并不喜爱她,甚至常常当着许多客人的面侮辱她,骂她的话真是粗俗得很,可是,谁相信骂这话的人是个“皇帝”,而被骂的又是个“皇后”呢。
他恨她,常常恐吓她,要和她离婚,要把她送进尼姑庵去断送她的一生。自然,他这样轻视她,也就难怪她厌恶他了。终于,她暗中指使他的部下反叛,并嘱咐他的一个佣人,在大帝所饮的麦酒里放一点砒霜。可是强壮的彼得大帝竟没有马上死去,凯萨琳又性急地把手中的砒霜塞入他的咽喉,想使他快点死掉。就在这一天,皇后凯萨琳登上了最高的宝座。
凯萨琳治理这个大帝国共有34年之久。许多人钦佩她的才能。的确,她有治国的天才,是一个著名的女皇。也有人称颂她,难得她能替大帝守节数十年而不改嫁。其实这就错了,不改嫁吗?你们可知道吗?她曾有数十个恋人,不,也许有数百个之多呢。
我相信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要算是凯萨琳了。但是,她的生活却是非常地简单。据说,她每天只吃两顿饭,而且并不丰美,虽然她的饭菜都是用华贵的金碟子盛着,但要是厨师不小心,把肉烤焦了,她顶多不过笑一笑就罢了,也照常吃了。
她虽然是历来最淫荡的女人,可是,她最会保重自己的身体了。她从来不饮一点酒,或其他有刺激性的饮料;她爱喝葡萄汁,每晚临睡前也喝一点咖啡,她从来不抽烟,却喜欢闻鼻烟。
她非常骄傲,不写“女皇陛下”的信,她是永不拆阅的。有个男子在醉后对人扬言自己是她的丈夫,结果她气愤得割去了他的鼻子。
她的体重日增,肥胖得和“老母猪”差不多,使她的两脚难以支持,走路也渐感困难。她日夜为此忧虑,后来有人为她设计了一辆轮车代步,她才不再烦恼。
晚年,她连牙齿都掉了,可是浪漫的灵魂依然燃着春天的火。她竟然爱上了一个年轻孩子,从年龄上说,她够配做他的祖母了。她在位的最后几年中,竟放任这个无能又迷糊的小糊涂虫,让他像皇帝般地治理俄罗斯。
3.拿破仑的夫人约瑟芬
我要向你讲一个贫穷女孩子的故事——
她的名字叫做玛丽·约瑟夫·萝西·达丝·拟宾西莉,但一般人都叫她“约瑟芬”。她生于西印度渔村炼糖厂附近一问污秽黝黑的小屋中,但她却曾嫁给历史上最有名的人物拿破仑。
约瑟芬比拿破仑大6岁,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已33岁,但他才27岁。
她时常患剧烈的牙痛,面貌并不很漂亮,还欠了很多的债,并且有两个幼小的孩子。这些,都使约瑟芬整日苦恼。
然而,约瑟芬所值得骄傲的,是她有一份极宝贵的资产,这资产却又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那就是,她懂得如何去驾驭男人。她已是一个寡妇,我们相信她确有这种经验。
当她的第一任丈夫被法国革命者送上断头台时,她曾一度悲恸欲绝,唯恐从此失去了保障,不会再有人可怜她、扶助她了。所以,她决意模仿一些聪明的寡妇们所走的路,也就是说,她预备再找寻一个丈夫。
她听见一个友人讲述拿破仑的事情,因而十分钦佩他。虽然这时候拿破仑尚未成名,也没有什么钱财,但他刚从战场回来,正渴望成名。约瑟芬也相信他能够成名。所以,约瑟芬很希望能见他一次。
约瑟芬根本不认识拿破仑,如何去见他呢?但聪明的约瑟芬竟想出了一条妙计。她差遣她那12岁的儿子先去拿破仑那儿,问他是否拥有他死去的父亲的一把刀?自然,拿破仑也是聪明人,他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定有很深的含义,所以就答了一个“有”字。
第二天,约瑟芬满脸泪痕地去见拿破仑,致谢他的美意。
这真使拿破仑深深感动,她坦直的行动,特有的风情,还有富有魅力的姿态,及异乎常人的谈话——她的一切,都令他迷恋、动情,他并且深信她的学识必高过自己。
当约瑟芬请拿破仑吃茶点的时候,更令拿破仑为她倾倒。在茶点座上,约瑟芬说:“我相信,在将来,你一定可以成为历史上一位最伟大的将军……”
3个月后,许多人都获知他俩将结婚的消息。
拿破仑是一个最严守时间的人,他常常这么说:“时间万能!时间万能!”并且他还说过:“在我一生中,也许会吃几次败仗,可是,我绝不会毫无意义地消耗时间。”谁知道,他和约瑟芬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竟迟到了两个小时,使她在圣坛前心焦地等候着。
他在新婚48小时后,便又重返意大利前线监督作战。虽然他的军队素质良莠不齐,且久战疲惫,但在他“只许前进,不准后退”的命令下,经过几次激战以后,竟获得了最光荣的胜利。这使得全欧洲的人,莫不惊服拿破仑的才能,并认为这一战,是欧洲1000年来所未有的激战,拿破仑的威名,也就传遍了全世界。
在今天,值得我们惊奇的,并不是拿破仑的作战勇敢,因为拿破仑的威名已成过去。让我们感到兴趣的是,拿破仑在军情紧急的战场上竟有心情写信给约瑟芬,尤其难得的是,信中竟充满了火一般的热情。这样的信,拿破仑究竟写出了多少封,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所知道的,已经陆续发现了8封,并且曾于1923年在伦敦拍卖场一度拍卖,卖价是两万元。
我曾侥幸地读过这些信,觉得的确是值那么多钱的,让我选择其中一封信的前两段,作为例子吧——
我亲爱的约瑟芬:
你激发了我的爱,并夺去了我的灵魂,使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我不愿再注意我的朋友,也不愿留心战争。但现在我要争取胜利。因为我知道,你是欢迎胜利的。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会立刻离开军队,急忙地赶回巴黎,跪在你跟前。
你的爱,激发了我,使我不得不热狂,不得不兴奋。我无时无刻不在凝视你的肖像,我又无时无刻不在用我的嘴遮盖你的……
我们读过拿破仑的日记,也读过拿破仑所写的许多东西,可是,当我们再读到上面这封信,真觉得拿破仑是变了样子,我们不再相信他是一个勇敢无比的英雄,只觉得他是一个温柔驯服的情郎。的确,这封信写得太痴情了。大多数妇女读了,都会燃起火一般的热情。
不过,约瑟芬读了,并没有什么感觉,仅是处之泰然而已。
这不是太使拿破仑失望了吗?不错,这真使拿破仑伤心。她正和另一个男子火热地恋爱看,连一封回信也不肯给拿破仑。这如何不使拿破仑恼怒呢?
拿破仑回到法国后,他俩难免争吵起来。结果,拿破仑把她锁在他的房外,而拿破仑的姊妹们也嫉妒约瑟芬,以为她的待遇比她们来得优裕,然后又争吵了一阵。她们嘲讽她,叫她“老太婆”,怂恿拿破仑和她离婚,另娶一位美貌的少女。
但是,拿破仑总是百般宽恕约瑟芬,因为他不能毁灭他心中对她燃烧着的爱情。
最后,拿破仑终于决定和约瑟芬离婚了。惟一的原因,是他想另娶一个妻子,希望能因此而获得一个儿子。这件事真使拿破仑难过,当他在离婚契约上签字的时候,不禁失声痛哭了起来。
三天后,他沉默地坐在宫殿里。拒绝会见任何人,也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
离婚不久,他又与奥国玛丽·露易丝结婚了。拿破仑的这次婚姻比前两次更令他烦闷。
原来,这位玛丽·露易丝正像其他的奥国人一样,向来是轻视拿破仑的。她向上帝祷告说:“我不愿意嫁给他,可是因为政治上的缘故,父亲强迫我嫁给他,而我就在未见他一面之前和他结婚了。我对他毫无感情,这生活如何过下去呢?上帝啊!求您指引我……”在拿破仑连战皆败的时候,玛丽·露易丝不但抛弃了他,并且,还教唆他的亲生儿子恨他。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说:拿破仑一生中,最初的爱人是约瑟芬;最后的爱人,也是约瑟芬;惟一的爱人,还是约瑟芬。约瑟芬死后,拿破仑曾到坟墓前哭着说:
——我亲爱的约瑟芬,是我错了,凭良心说,你的确没有抛弃我。
据说,拿破仑临死时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喊着:“约瑟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