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也是个机会呢!
吴雅找到云箫,让她悄悄守在吴雅门前,如果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就毫不留情地打晕他。吴雅则声称自己头晕得很,没一会儿,便回了房间睡下了。
云箫悄悄地躲好,陈家栋看出蹊跷,便连忙随同她一起躲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
朱三太子并没察觉出异样,见吴雅称头晕回屋睡了,便以为自己一切顺利,天刚黑,便按捺不知涌动的情念,偷偷摸摸地摆脱所以的随从,一个人潜伏到了吴雅的房间。陈家栋一见是朱三太子,不禁有些惊讶,拉住准备冲进去的云箫:“你要干什么?别冲动,让我过去先看看!”
陈家栋悄悄爬在了窗沿边,透过窗纱往屋里看去,朱三太子如同个采花贼一般,一边浪笑一边撕扯着吴雅的衣服,口中还念叨着:“我的美人,我想死你了,这么多天,终于让我逮着你了!美……”
陈家栋一惊,他没有拉住云箫,云箫已经一棒子将朱三太子砸晕,整个人气得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陈家栋连忙赶过去:“云箫!”
云箫回头倔强地瞪着他,这就是你们费尽心思保护的人,他就是个不要脸的淫贼!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吴雅没想到陈家栋会参与到这场纠纷里,躺在床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醒来,可是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吴雅睁开眼睛便揪住自己的衣襟:“来人哪,来人哪,朱三太子非礼了!”
事情都比吴雅想象得还要复杂,她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陈近南会刚好赶回来,听见了吴雅的呼喊,带着天地会几个香主一同进了吴雅的房间。
吴雅的房间此时正是一片狼藉,陈家栋正拉着激动的云箫,朱三太子被敲晕在地,吴雅则衣衫不整、梨花带雨地坐在床上哭泣。陈近南进屋便皱眉:“怎么回事?”
吴雅哭得几近声嘶力竭:“太子爷他要……他要……要强我!刚刚给我喝的几杯酒,我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刚刚回来房间,太子爷就来非礼我!我真是没法活了!”吴雅一边哭一边嚎,既然已经闹大了,她就要让全天地会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朱三太子是个什么人!
已经有人扶起了朱三太子,陈近南回头看着陈家栋:“谁打晕的太子?”
云箫刚一仰头,陈家栋便一把拉过她护着身后:“是儿子,儿子不小心撞见太子爷进了吴雅姑娘的房间,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他在……所以敲晕了他。”
吴雅诧异的抬眼,看着为云箫担下责任的陈家栋,看来两个人进展的不错啊!余光中,吴雅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回头多看了几眼,和陈近南一同回来的人中,还有一个女子,那个人不就是……勾栏阁的花魁万锦儿?
吴雅心下一惊,后又渐渐释怀,不用担心,那天万锦儿看见的她是扮了男装,粘了胡子的,不用怕她会认出自己来。只是,她也是天地会的人?她在京城有那么多达官显贵的恩客,如果她想要套出什么消息,会十分容易吧?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枕边风的威力呢?看来,天地会比她想象中势力范围大得多。
吴雅放弃这些遥远的想法,继续痛哭:“我不活了,让我怎么有脸在这儿继续住下去啊?总舵主,你发发慈悲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要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总舵主……”吴雅一个抽泣,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满脸为难的陈近南,心中暗喜,成功!
“这位姑娘!”万锦儿突然开口,“你我都是女人,最是懂得女人的心思的,太子爷正当壮年,又是咱们大明朝的太子,你何不就从了他,做他的太子妃,以后吃穿不愁,不是很好吗?”万锦儿向来心气儿最高,看着吴雅被太子看上还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免有些嫉妒,她若是早些到这儿来,哪儿还有这个土女人叫嚷的份!
“你是谁啊,事儿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这么说了!”吴雅抹着眼泪儿,心下暗自计较,这个万锦儿,难不成想去做太子妃?
“吴雅姑娘!”陈近南有些为难,“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只是,我们现在没办法放你离开,你只能继续在这儿委屈一阵子了!”
“可是,万一太子再……我不活了!”
万锦儿扁扁嘴:“这个我跟你保证,太子以后有我呢,不会再碰你了!”万锦儿已经下定了主意,她要做太子妃,她要做明朝的皇后,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她向来是男人的杀手,无论是怎么的男人,她都有信心,将他的心收到自己的石榴裙中。
“可是……”吴雅还有说话,陈近南便打断了她:“对不起,我们天地会必须以众位兄弟的性命为重,等我们部署好南下的路线,离开保定之时,必定放你离开!天不早了,吴雅姑娘早点休息吧!”
陈近南带着几个香主离开了吴雅的房间,陈家栋却立在原地没有走,他不忍心看着云箫替吴雅哭得这般伤心,将帕子递给她,她却一把推开,扑到吴雅的怀里,别过眼睛不再看他。
“家栋,我问你,你父亲那么相信这个太子是真的?我怎么看他也没有太子的风范!”吴雅正色问道。
“父亲说根据皇室家谱记载,朱三太子的胸膛上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他身上找得到这块胎记。”陈家栋看着别扭着不肯看他的云箫,一时有些动情,“你们放心,我一定找到机会放你们离开的!”说完,陈家栋便转身离开。
吴雅微笑着拍拍朝着他的背影望去的云箫:“他真的很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