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无声绝对没有看上自己的理由,平凡如斯、渺小至此的自己,实在是无法自欺欺人的相信现在的这一切,暂时只能解释称他一时兴起。
怕就怕这一时兴起害了自己。被吹皱的一池春水,该如何善终。
罢了罢了,随它去吧。时间永远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日久见人心,也可以终有弱水替沧海。这一瞬间,也许突然就读懂了千百年前的越女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原来是浪漫到极致的一句情话。
手机突地闪烁,打开一条,来自歌无声的简讯:到家告诉我。就五个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也许猜不透的一直都是心而已。已经不想再去纠结个中缘由的暖暖,开始闭目养神。
半小时之后,广播开始催促进站,暖暖起身回望了一眼门口,然后转身往站台走去。
在车上吃了午饭,味道比想象中要好。
然后在到家之前,暖暖都没有跟老妈说自己在车上,怕她又要去接站。到家之后,给还在上班的老妈发了条简讯,说自己会在家吃晚饭,然后给清清报了平安,又想起歌无声的话,就开了电脑给他留言,说自己到家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暖暖就是不想如他所愿地给他发简讯。
做完这些,暖暖钻进被窝,早晨就没睡醒,赶紧补一觉。
话说歌无声忙着公司里的事,直到告一段落才想起看手机,结果翻来翻去也没看见暖暖的简讯,不免有些担心。
打电话过去,又是无人接听。好看的眉这回真的蹙起了,想了想,便给流年拨了个电话过去,“清清呢?”
“你不是应该找你家媳妇么,找清清干吗,她俩又不在一起。暖姑娘早就回家了。”流年在那头奇怪地问到。
歌无声也不理他,继续问到,“她到家了?”
流年犹不知道歌无声微有波澜的心情,径自答道,“是啊,中午就报过平安了。”
“知道了。”流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传来。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的歌无声,也就是洛家大少,第一次有了点抑郁的情绪。
这个乐子开始不好玩了,竟然能影响自己的情绪,微微叹了口气,这大概能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当初觉得这姑娘有点好玩,一声不吭地就把别人都视若珍宝的东西随手送了人,越接触越觉得她有时候脑袋是一团浆糊,有时候呢,又完全不像那么回事,眼睛里偶尔透出的淡漠一切的光像极了刺猬,却快得让人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一次两次是错觉,三次四次都是吗。哪怕她站在台上的那一刻,被人问起名字的那一刻,都让人觉得她一点都不像是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人——笑容甜美却舒离,眼神恬淡却遥远。
还有签名,签名的时候她就签了美朵,说明她并不是临时才想起用这个名字替代,而是一早就想好了。如果仅仅是像平时看见的她一样,那么,她不该也不可能事先就想到这么做。
想到这个之后,歌无声瞬间就来了兴趣,今天不加班了,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