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本·鲁噶(伊历310/公元923)是另一位数学和哲学作品的翻译家。他不仅翻译了大量的数学和哲学作品,而且还写出了不少自己的作品。他是把希腊的原稿带到小亚细亚的人之一。他因能用优美的希腊语和阿拉伯语写作而享有盛誉。亚哈亚·本·阿迪,893年生于塔克里特,对亚里士多德特别感兴趣。他对他的某些作品写了评注。他还订正了早期的翻译作品。
就这样,希腊学者的研究成果由穆斯林保存下来了。W.穆尔说:“正是通过这些学者的劳动,当时笼罩于中世纪黑暗中的欧洲各国,才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真正的,也是被遗忘了的希腊科学和哲学的传统。”
在马蒙的命令下,穆罕默德·本·木撒·华拉兹米对印度的斯达塔(或印度表)作了翻译。麦加和杜班(布拉合民)把印度的数学和天文学翻译成了阿拉伯语,因此,为阿拉伯人的思维打开了印度科学的知识大门。马蒙任命亚哈亚·本·哈如南把波斯语作品翻译成阿拉伯语。肯迪对希腊语造诣较深,他写了两百多部各种题材的作品。他从自己的材料中取材,为亚瑟和亚历山大的学校提供材料,并将这些材料增补到他的珍贵的论文中去。散迪罗特说:“他的作品充满着奇怪的和有趣的事实。”在他的时代,一位天文学家阿布·玛沙尔对天体现象作了特别的研究,他的以阿布·玛沙尔表著名的作品,仍为天文知识的主要来源之一。
木撒·本·沙克尔(又名巴奴·木萨)的三个儿子,他们在马蒙时代和他的两个继承者的时代成长起来的,对世界文化贡献不少。他们不仅向拜占庭帝国派遣了许多合格人才,去寻求哲学、数学、音乐、算术和医学的手稿,而且还每月花五百第纳尔供养一大批翻译家。这些翻译家的支持者是博学之士。
巴奴·木萨确定了黄赤交角,并首次标下了在阴历中的变化。“他们也相当准确地观测并确定了昼夜平分时和太阳远点的运动,希腊人当时对这些一无所知”。
阿布杜里·哈桑从一个小管发明了望远镜。这些“管子”后来用于摩洛哥和开罗的天文台。为了研究天文和几何,在塔第茂尔平原的莎玛西亚建起了一座天文台。在他的执政期,天文观测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所有天文学家中,巴塔尼占有很高的地位。他可以与普托落米同起并坐。阿米尔·阿里说,“他的天文表,已经翻译成了拉丁文,对欧洲的地面天文工作填补了好几个世纪的空白。”但是他在数学史上最著名,他之所以著名是因为他介绍了正弦和余弦,而不是天文计算上的弦。在第十世纪末叶居住在巴格达的众多天文学家中,阿里·本·阿玛居尔和阿布杜里·哈桑·阿里·本·阿玛居尔的名字值得崇尚。对于医学研究给予了特别重视,有一大批医生被召进了马蒙的宫廷。
穆斯塔西姆与其说是一名学者,还不如说是一位战士。他的继承者对智力进步不感兴趣。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瓦提格·比拉的执政期,他对于外国作品的翻译十分重视。他资助博学之士,为他们提供巨款。据马苏德说,有一次他给亚哈纳·本·马萨威给了三十万数额的第纳尔。他的继承者穆塔瓦克里·比拉促进了对外国作品的研究和翻译。
在穆塔瓦克里去世后,哈里发的权力开始迅速衰落,同时大臣们的影响逐渐加强。随着哈里发权力的衰落,他们变得极其显赫强大,以至于其中许多人建立了自己的独立王朝。许多大臣以支持艺术和教育而著名。“所有这些王朝的奠基者和戴王冕者之间有件很平常的事,那就是他们愿意促进求知和鼓励文学进步”。
因此,通过翻译,穆斯林保存并给他们的子孙后代挽救下来古代世界的文化。“倘若穆斯林不用翻译的形式保留下来的话,那么,对于亚里士多德、格兰和普托落米的研究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考虑到这一点,可以这样认为,穆斯林是古代文明的继承者。”
不久,从希腊、波斯和梵语的经典科学的翻译时代就被原始观察和研究所取代。穆斯林通过叙利亚和西西里把他们的翻译以及他们的贡献送给了欧洲。在第九世纪期间,穆斯林贤哲是文明的真正传播者,他们对医学、数学、天文学、哲学、节奏音乐和有关其他学科进行了根本性的思考和研究。肯迪(第九世纪初叶)、巴奴·穆萨(第九世纪)、华拉兹米(第九世纪)、法尔格尼和其他人照耀着整个知识界。法尔格尼的天文学论文,其阿拉伯原文,及后来的拉丁语和希伯来文译本,直至十五世纪仍为本学科内最流行的著作。他重新测量了地球的直径并且确定了这个星球最大的相关距离和这个行星的直径。阿布·马沙尔(卒于885年)对于由月球所控制的潮汐给出了逻辑性解释。
华拉兹米用分析和几何方式对于二次方程作了系统的研究。巴塔尼以自己在拉卡的观测编撰了一个929年的星球目录册。阿布·卡米里·舒加·本·阿斯拉目和伊布拉欣·本·赛义德(1066),一个是代数学家,另一个是几何学家,都是他们时代最伟大的数学家。阿布·拜克尔·拉兹(卒于952年)不仅是中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和所有时代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而且也是物理和化学方面具有判断力的实验学家。他的关于麻疹和天花的卓越论文是科学调查的杰作。他的关于金属的性质和属性的观点是在拉威瑟之前的最早的化学元素的系统处理法。他利用重力秤决定特定的比重这一事实表明,他是实验物理学的卓越倡导者。奈里兹所写的关于球体星盘的小册子可以认为是阿拉伯语中最好的作品。
阿布杜里·拉合曼·苏菲、伊本·优奴斯、伊本·海散木(1039年)、班鲁尼(1048年)、伊本·西纳(1037年)、欧麦尔·海亚木(1123年)和伊本·鲁什迪(1199年)给各个时代带来了荣誉。第一位是观测性天文学的伟大倡导者,他的论文《星球想象》是对星球现象的信息宝库;第二位在开罗所制作的表导致了天文学的许多发现;第三位是所有时代最著名的物理学家。他的光学书纠正了以前关于视力性质的许多错误论点。在《马苏德大典》中,班鲁尼被列于天文学家的前茅。他是自然现象的最系统的观测者。伊本·西纳的《医典》是好几个世纪以来的经典著作。欧麦尔·海亚木的三次方程的处理和《加拉里日历》的编撰掩盖了他作为世界著名诗人的声誉。伊本·鲁什迪,像法拉比一样,不仅是亚里士多德的大力倡导者,他还发现了视网膜是视力的所在地,而且发现了太阳黑子,还发明了测量仪。
穆斯林倡导并发展了政治经济学和社会学,这都是当时鲜为人知的学问。他们在动物学、地质学方面作出了有价值的研究。在植物学方面,穆斯林的进步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时代。他们增加了两千种植物,扩大了希腊的草药学。在巴格达、科尔多瓦和开罗,有教学用的固定植物园。除此之外,他们对其它学科也有所调查和著述,诸如,航海、农业、灌溉、统计、年表和地志学方面。即使欧洲的最近成就——航空,也早已试验过了。在对太空的征服者中,有两位先驱是穆斯林。在马蒙的执政期,一位叫阿布杜里·格西姆的科学家发明了飞机,但是当他飞行时坠毁身亡。就这样,穆斯林以他们的灵活的精神,“成了中世纪文明的先锋,并且显然成了全人类的教师”。
穆斯林曾坐在希腊和罗马人的膝前,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反过来,他们对欧洲也作了不少贡献。现代欧洲应当为伊斯兰的科学进步表示感激。曾在一度时期内,欧洲的学习只能通过阿拉伯语的媒介而获得,是伊斯兰文化和学识的影响促成了复兴,从而使之从长期昏睡中催醒。在这方面,M.N.罗易先生说:“欧洲和现代世界是这次复兴的子孙,复兴的作者必然是穆斯林”。
建筑
随着伍麦叶王朝的倒台,哈里发的中心从大马士革转移到了巴格达,而且波斯开始对穆斯林世界的风俗习惯发生了显著影响,阿拉伯人不仅在军队和宫廷内而且在社会上失去了其主导地位。他们的文化生活也受到了影响。叙利亚的希腊人的影响被萨珊波斯和伊拉克的影响而取代,他们彻底改变了艺术和建筑。
这个时期的清真寺设计变化多样,阿帕达纳风格广为流行,这种风格就是由木柱直接支撑屋顶,而没有拱蓬为中介,清真寺成了伊斯兰早期所有活动的中心。清真寺下来就是国王、先贤和贵族们的陵墓。接下来,公共建筑、宫殿、防御工事等在建筑活动中占据了重要地位。
像伍麦叶王朝一样,阿巴斯哈里发对于艺术和建筑给予资助。在五百多年的统治期间,在全国各地修建了许多建筑和宫殿。第二任哈里发曼苏尔于762年修建了巴格达市。这个城市以好多宫殿、清真寺和后来的哈里发以及伊朗的其它当政王子所建的建筑而著名。这是一座圆形城市,有两层墙壁环绕,有四个大门,分别叫做库法门(西南门)、巴士拉门(东南门)、胡拉散门(东北门)和大马士革门(西北门)。当巴格达作为阿巴斯帝国的首都时,哈里发把他的住地迁至巴格达。新建的城市的主要特点是哈里发的宫殿,叫做金门殿,冠以绿色的大圆顶,这个宫殿占地400平方米,位居市中心。第二座叫做胡里德的宫殿,几年后才建的,叫做胡里德殿,这座殿成了哈如南·拉什迪的宠宅。曼苏尔建了座皇家清真寺,这是用土坯和泥土建成的。哈如南·拉什迪又重建了这座清真寺,莫塔兹德又进行了扩建。科尔多瓦清真寺(787年)、埃及的阿米尔清真寺(827年)、开罗万清真寺(836年)、苏萨大清真寺(850年)、萨马拉大清真寺和突尼斯的清真寺足以说明阿巴斯的建筑欣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