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原比燥热无比的陶菲忽觉得身上传来丝丝凉意。而且这凉意会蔓延,会移动,她哪里热就往哪里钻,真的是舒服到了极点。
不由得伸手去抱,凉凉的东西拥在怀,好像头也不那么痛了,身上也没那么热了。
夏候墨的脖子被她死死嘞住,气得他蛇眼上翻,用力拱了几个,这才算是逃出了她的“魔爪”。可是很快地,陶菲的手又环住了他的腰际,还不时地用脸去蹭他的胸膛。
他真是无语了,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如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条大蛇蹭来蹭去,会是个什么反映。
蛇性寒,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很管用。陶菲身上的热度很快褪去,终于不再痛苦地呢喃。
夏候墨长出一口气,瞬间变回了人身。
此时的他,一张脸正紧贴着陶菲的胸口,挤在两团不太大的东西中间。
而陶菲,则是双手抱着他的头,两条腿死缠住他的腰……
夏候墨流汗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对上这个女人都弄得他真就像只色狼一样?
天地良心,他这回真不是故意的!本来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帮她降降温而已,是这女人自己抱住他的身子不停地摸啊摸捏啊捏翻啊翻……
最后,把他的头压在了胸口不说,他那不争气的……下面,又开始起了男人的正常反映。
冷静!冷静!
夏候墨轻闭了眼,用力地大吸了两口气,随即调整呼吸,再一点点将自己的思绪放空,抛除杂念,进入冥想……
次日晨光初现,水露还结在花草间没有****散去。
红衫绿柳两个丫头就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一宿也没赶离去。
很奇怪啊!
红衫抬头斜眼望天,明明皇上跟那位姑娘一见面就吵,动不动还要出手相搏。
可是为什么皇上在她房间里呆了一夜,两个人居然还挺安生?
一旁站着的绿柳也纳闷了,虽然她很困,可是一想到昨天下午屋子里头还隐隐传来那位姑娘喊什么“暴君色狼”的声音,马上就又精神了起来。
“为什么后来一下子就再听不到了呢?”轻轻地开了口,再拉了拉红衫,“咱们皇上是怎么让那位姑娘不再骂人的?”
红衫狠瞪了她一眼,再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小声道:“不要命了你?这都敢问?”
绿柳缩了缩脖子,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太大胆了。主子做什么,哪里论得到下人问呢?
“啊!”还是没忍住惊呼一声,红衫吓得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绿柳却急急地将她的手拉下,道:“我知道了!咱们皇上是不是把那姑娘纳成妃子了?”
红衫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样给她定了一个辉煌的身份!
屋子里熟睡的陶菲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清白已经被外头那两个守门的丫头给“毁了”,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香甜的一个觉啊!
伸伸懒腰,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得努力学……
“呃……”无意识的一声悲鸣。穿越的现实又如当头棒喝一般打了来。
闭了闭眼,不多时复又张开。
接受现实吧!从今天起,她就要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没有电话的三无时代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耶稣、释迦牟尼、阿拉真主、孔子孟子孙悟空都来保佑她吧!
“嗯?”扭了扭身子,再动动腿脚。不对啊!怎么好像自己正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而且还是有体温带呼吸的……
“早上好?”突出其来的一声清晨问候把她最后一丝瞌睡虫也给彻底赶跑。
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人,陶菲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她这是干了什么?
她的手在干什么?她的腿又在干什么?
“啊——”常规性地一声大叫,这几乎成了陶菲穿越以来做得最多的一种反映。
下一刻,松开抱着人家头的手,放开缠住人家腰的腿,再眼睁睁地瞅着夏候墨一脸受害人的样子从她身上爬起,陶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上帝呀!她该不会是在梦里把这美男给强奸了吧?
不会不会!
猛地甩甩头,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有点乱,但至少还没被褪下来的衣物,这个想法马上被否决!
懒懒地坐起身,好笑地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夏候墨突然就觉得很过瘾。
好像自打遇上她以来,他就没讨到多少便宜。这一回终于是看着她懊恼,实在是爽死了!
“喂!女人!”他耸耸肩,“不用那样紧张,朕什么都没有做。”
“哎呀我知道!”陶菲郁闷地捶床,心道:我知道你没做什么,关健是我怕我做了什么!
“你昨天生病了,是朕一直在照顾你!”他道出事实。
“哦!”她挠挠头,努力地回想,总算是记起了有那么一回事。“暴君你快走吧!”没再多想其它,干脆挥手赶人。“虽然咱们没干什么,但是你在我房里睡了一宿的事情也得保密。告诉你那些手下,一个都不准说出去!”随即脑袋凑上前,小声道:“不怕别的,我就怕你那些个妃子知道了以为我是你的新宠,会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不想陷入传说中的宫斗。所以,暴君,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快走快走吧!”
“什么是宫斗?”夏候墨眨眨眼,对于如此“专业”的术语,一时半刻还没反映过来。
“真笨!”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就是皇宫里头一群女人之间的斗争!你想想啊,那么多女人就围着你一个男人转,为了争宠,不拼个你死我活的,谁能罢休?”
夏候墨失笑,“原来你是怕这个?你这么厉害,还怕跟人家斗吗?”见她立起眼睛,赶紧又道:“不过你放心,朕这后宫里头还没那些个能跟你斗的女人,不过……”他顿了顿,一丝坏笑泛上唇边,“你到是提醒了朕,秀选的事,得抓紧时间去办了!”
“秀选?”陶菲一愣,“什么秀选?”
夏候墨却不打算再理他,自行站起身下了床榻,冲着身后挥了挥手——“朕要早朝了!”话闭,一点点地消失在她的视线。
随着夏候墨的离开,红衫跟绿柳两人迅速闪身进来。一到了陶菲近前,两双眼睛真盯盯地就往床榻上瞄。
陶菲一脸尴尬,虽然对方没说话,但是经过了那样的一夜,傻子也知道她们在瞅什么。
“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啦!”无奈地半跪起身,“昨天我身体不大舒服,暴君……暴君只是在照顾我罢了。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看了不要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