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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追杀

昨日因为电脑坏了,上班又上到很晚,不敢去网吧,怕寝室关了门,所以便嘱咐同学给我传了一下。结构偶亲爱的同学搞错掉,将偶另一篇文的一章发了上来。偶对不起各位亲们,蹲地画圈圈、、、、、、还有今天的精华加不了,明天再追加吧、、、、、、

“一个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恨的!”顾光潜也学我将双手枕在脑后。“之于你,他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可以吗?”

真的可以视流淌着他的血液的人为陌生人?

虽然他从未抚养过我一天,一时,一分,一秒!在我过往的生活里他从未参与过,在未来的生活里,从他的那番话可以看出,他也不准备参与。

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八岁姑娘。身体里装着一个世故的灵魂,经历过真正的人生。生和死,人们仅有的一次历程,我却将经历两次。所以对于同龄人,我对人生有着更深刻的感受。我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亲人、朋友还有未来的爱人。前世的我自幼便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孤寂。当时父亲去世,为了生活母亲通常工作到半夜。凌晨一二点,母亲还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从夜幕降临伊始,我就一个人蜷缩在厨房里。

空荡荡两层楼房的大屋子,四处通风。我们家又处在风口子上,风灌进屋子里,常常会有类似恐怖片中的呜咽声回响。犹如冤死的魂灵飘荡纠结于此,不肯离去。遇上下雨的时刻更是异常恐怖。屋顶盖着八九十年代农村中最常见的土瓦,每年都需要检修,得理正被飞禽、大风等等扰乱的瓦片。有时土瓦片会被夜猫子踏碎掉,或者不慎踢下屋顶。瓦顶是一座房子的保护顶,类似雨篷的作用,能防止雨水漏人屋中。一旦瓦顶上有一片半片瓦出了什么问题,那座屋子在雨季时可就惨喽!

外面下大雨,屋中下小雨。屋外雨点砸在地面上,磅礴大气:屋内雨滴从透着亮光的瓦顶中泻出,打在底下特地来接雨的盆中,滴滴答答。这种情况还算好。要是逢着对着墙缝处的瓦顶出问题,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雨水顺着墙缝蔓延而下,流淌在地板上。家中就像遭了水灾般,桌椅床榻全像飘在水上。

读过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就会真正明白贫贱家庭百事哀!

检修瓦顶也是一项技术活,一般人是干不来的,农村里有专门的瓦匠。但是请瓦匠的工薪我们付不起,而且还要提供一天的饮食,加起来检修一次也需要近一百元。母亲一天苦死苦活,也不过那么十来块钱!而且刚从十指不沾阳春面转型来的我做的菜连向来不挑剔的母亲都无话可说。怎么好用这样的厨艺去祸害人家要排着队才能请到的瓦匠师傅?

所以我们常常可以躺在床上一窥夜晚漫天星辰的美景;可以不花一分钱欣赏天然交响乐;可以在夏秋季节雷雨天气里观察雷电从名负其实的窗户中打进来,再和错综复杂的电线一起组成美妙的“滋滋”声。

和母亲在一起时我会觉得这是一种淡淡的幸福,哪怕穷困着,也是那般快乐!

可是一个人留守在家里时却常常骇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我也算是个胆大的女生,可是在这座已经送走了三位至亲靠山的房子里,独自时常会觉得向来坚韧的神经变得无比脆弱。

我只敢蜷缩在灶膛边上,在夜枭声声凄厉的呼唤中担惊受怕。守着一盏昏灯心里只希望母亲能早些回来。又自我催眠,那些什么夜枭啼叫是在报丧的传说不是真的。我的母亲好好的,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可是又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万一妈妈心脏病突发,倒在路上了那该怎么办?

这么黑,妈妈又这样累,她该不会走着走着打瞌睡,被石头绊到了吧!老天!路上还有几个村里的小鬼挖的陷阱!妈妈可要千万小心!

心提到半空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无法挣扎。

那时候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爸爸没有去世就好了!母亲就不会这样辛苦,燃尽最后一丝风华换取儿女的前程。

那一刻我从来没有像那样羡慕着那些有父亲的孩子。

那一刻,我不死心地告诉自己。父亲并没有死,他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默默关爱我。

所以直到今天我的心中怀着一丝期盼,自己并不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孤儿。所以明知那人曾经背叛过我的母亲,在我的心中他始终还是那个和我有着血缘联系的、、、、、、爸爸!

“清清,不要这样!忧伤不应该属于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多事情,都没必要去费脑筋。看开点,一切都会变的很简单。你要永远记得你的父亲姓傅!他曾经如珠如宝般疼爱你!而那个人不过是路人甲路人乙罢了!和这世界上其它匆匆而过的陌生人并无区别!”

“我知道,我也清楚你说的并没有错,可是、、、、、、”

你不知道,他曾经给过我希望。让我有一种他其实对我怀着深深愧疚并想竭力补偿迟到了多年的父爱的错觉。

如果真的只是漠然而过,我的心里便不会有滔天的愤怒和悲伤。

“清清,他、、、、、、是不是、、、、、、”

顾光潜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是明白过来。

“是的。”此刻的表情应该很是晦涩吧!

我不清楚顾光潜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世。很多东西虽然没有瞒着他,但终究是两个人,再好的朋友也会保留点自己的秘密。但是当顾光潜面对我的这份秘密露出了然的姿态时,我又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这时候的我并没有想过原来不知不觉中顾光潜在我的人生中已经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那是许多人无法取得的,陆路,靳莫还有后来的许许多多在我的人生里留下重要一笔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位置!

我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四年前听到的秘密,包括被神秘基地选中的理由,包括被偷偷抽取骨髓、生日晚会上收取的大礼、种种。

我一直就无比信任和依赖顾光潜,前世如此,今生依然。

我一直都相信这世上哪怕所有人背弃了我,始终还会有那么几个人保留着对我的真心。顾光潜就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对待感情,我向来就不像外表表现的一样理智。而顾光潜人虽不大,却拥有超越年龄的智慧和成熟。

“那今天,我估计他是为了保护你吧!”顾光潜叹了口气说道。语气中竟隐隐有敬佩的味道。

我蹭地爬起来,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保护,难道用言语恶意攻击就是保护喽?更何况这世上还有值得他如此对待的人吗?比他狠的,有势力的应该不会刁难我。想刁难我加害我的,应该没有几个是有实力的。

恨我的顶多是他现任的和儿子罢了。因为我的出现给他们造成了威胁。莱蒙家巨大的财富与势力是一笔让人无法抵制的诱惑。在这样的诱惑下罕有人能保持真心,维持自我。

不是说的清高,我对这些东西倒是看得极淡。说起来年轻人是最需要钱,也是最缺钱的。钱之于年轻人永远没有过多的道理。不过经历了不凡的人生历程和一次重生。只要有得吃喝,不要我为生活去费心,钱就不再是主导了。

“清清,莱蒙夫人不简单啊!”沉默了良久,顾光潜突然爆出的这句话着实吓到我了。

那个娇娇弱弱,一味只知攀附丈夫的女子?可能有点小小的心机,但是在人少已成精的顾光潜眼中应该算不上什么啊!向来极少夸人的顾光潜缘何给出了这般“高”的评价?并且博得了向来不屑纠缠于女人间争斗的顾光潜如此热烈的关注?记得在莱蒙家的大宅院里,顾光潜也曾这样提醒过我。

“清清,”顾光潜低低叹了口气,“人性的复杂非我们所能想象!情之一字,实在太苦!任你聪颖绝顶也摆脱不了人事纷扰。我不知道莱蒙先生究竟要守候什么,究竟在害怕什么。唯一想明白的就是莱蒙先生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清清,以后离莱蒙家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吧!罗马虽然是个美丽的城市,但是这里似乎并不适合我们居住!”

我愕然,不明白顾光潜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拉我起身。

“快走!”顾光潜拉起我就狂奔。

“怎么了?”

“赶快回酒店,现在在罗马估计只有酒店是最安全的了。”顾光潜起先只是拉着我猛跑,并不说明到底出了什么事。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进了车不停朝后瞄,又急急给博士大叔打了电话。这才跟我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她也不甚聪明。居然连小会都不等。”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再不明白,那真是白活了。

竟是有人追杀,要取了我的命。我紧张地朝车镜中仔细看去。果然,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的悍马。

顾光潜连连用英语催着司机快些。

眼看着悍马就要撞上出租车尾,顾光潜竟跳到前方的驾驶室,不发一言从司机手中夺过方向盘车速飙到极限,又特意七扭八扭,在大街上疯狂飚起来。我完全不敢看车外。安全带系的超越以往的紧实。在他跳到驾驶室,踹可司机的那刻,我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究竟有没有甩掉那些杀手

绕是心里有准备,仍被这不能称之为车速的魔鬼速度吓了大跳。

可怜的意大利司机刚回过神来张口欲骂,未料这种简陋的出租车缝隙过多,强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一个字还未吐出就被呛得不停咳嗽。

全身凉飕飕的,好不容易蓄起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张扬,浓密的发丝甚至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我只好用手挽住头发,保证视线不受打扰。再看看那两人也是如此,不过因为男性多为短发,现在不过是被风吹得根根竖起,到没有太大影响。

强风将衣服都吹得鼓起来。要不是紧抓住身下的座垫,我估计以现在轻飘飘的模样一定会被风吹起来!顾光潜早甩了身上的西服,纯白的衬衣像巨大的充气娃娃般鼓囊。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我正忙着怎样让自己不被甩出去懒得去接,更怕手机飞走。冲击力实在太大了!顾光潜这几年在玩赛车吗?这样高难度的动作,真是难为他了,称呼他一声赛车王子绝不为过!

五大三粗的意大利司机一路尖叫不断,声音之凄厉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隐隐有超越伴随了一路的警笛之势!

幸亏现在是八月,罗马人忙着度假,街上行人甚稀的八月!而且还是在晚上!要不然,顾光潜技术再高超,只怕撞死个把人亦是在所难免。

到底是谁要杀我?

看样子这伙人都是不同寻常的高手。我在基地也曾有过这方面的强化训练,当初学习时偏颇于武功方面,这方面倒是学得极差。但是再怎么差,我好歹也是基地出来的。灵识要强于常人,对危险比普通人要更为感知些。可是刚才竟完全没有发觉。难道是我太过于沉浸回忆而放松了警戒心,还是这段日子的风平浪静麻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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