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考古学家认为,这些洞穴绘画也许曾是宗教仪式的一部分,用符咒震慑野兽以便捕捉;早期人们也许还相信通过绘画这一媒介,在狩猎时,勇猛和力量会传递给他们。
不过,这些绘画也可能是用来教授年轻的狩猎者们如何捕杀的:许多画表现了长矛刺入一只动物最脆弱部位的情景。
这些壮观的图画最迟的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绘成。当最后的冰原大片消失时,气温转暖了,因而马格德林期的人离开了他们的洞穴,在空旷之处生活。在随后的4000年中,他们的后代逐渐适应了大大变化了的环境。渐渐地,他们学会了种植,然而糟糕的是,他们失去了美术上的技能。
4.云层里的城市:蒂亚瓦纳科
在西班牙征服者蹂躏南美洲西部之前的很久——事实上,甚至在印加帝国崛起之前——蒂亚瓦纳科(玻利维亚)这座神秘的城市就已成为废墟了。它的居民早已销声匿迹,惟有那些坍塌的遗址表明那些建筑者的技艺。他们修建的石头城高耸云层。
蒂亚瓦纳科在的的喀喀湖南面,此湖高出海平面大约40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泊之一。它位于玻利维亚到秘鲁的边界之间。这个湖泊的繁盛期大约是在公元前1世纪到公元11世纪,居住者没有留下文字纪录。对于他们,我们所知的几乎全是400年前由西班牙人记录下来的印第安传说。
蒂亚瓦纳科人不曾有过驮兽,没有车子,甚至没有任何滚动的东西,他们仅有一些石制的工具。然而,他们却从一座相距最近的采石场——位于湖对面40千米开外,经崎岖不平的道路将一些巨大的圆石运到城里。这些石块被精确地磨成0.05厘米大小,并建成了一些巨大的、令人难以思议的建筑物。
有许多巨大建筑物的废墟仍兀立在那里。最大的是在阿卡伯纳,这是一座天然的土岗,其证面修建起了砖石建筑,面积有65平方米,高达15米。邻近的卡拉萨沙耶面积为40平方米,其中有堵墙是一块重150吨的石块。其余的建筑面积都比较小。
卡拉萨沙耶入口处的上方有一块雕刻,它提供了原始的蒂亚瓦纳科文明的一条线索。上面刻着一位面颊上挂着泪的创造神。根据印第安人的传说,这位创造神是位男性。他和追随者们都是白皮肤、蓝眼晴的人,他们大约是于公元500年到达蒂亚瓦纳科的。他们向印第安人传授建筑业、农业以及建造石像等技艺。
传说大约在500年后,从海岸上来的印第安人侵入了蒂亚瓦纳科。大多数白人都遭到了屠杀,但他们的领袖和另一些人选到了海边,并驾船穿过了太平洋。
另一条线索是卡拉萨沙耶附近的一尊男性雕像,有常人的两倍大。在这位当今应被称为主教的人的手中,握着一件看上去像是书的东西,而在西班牙征服者们于16世纪初到达南美洲时,那里尚不知书籍为何物。
根据这些线索和传说以及考古学方面的证据,科学家们描绘出了蒂亚瓦纳科历史的大致轮廓。这是由两部分外来者构成的。当第一批人大约于公元500年到达时,这里已存在着一种原始文化。这些新来的人大概是一种先进文明的和平使者,他们教授当地人一些新的技艺。在200年中,蒂亚瓦纳科的影响扩展到了广大的区域,从厄瓜多尔到阿根廷西部,也影响了秘鲁的海滨地区。
大约在公元1000年,第二次入侵的波浪则毁灭了这座城市,这个帝国在废墟中湮没了200年,直到印加人在横跨大陆的征服行动中才重新修建了它。
元人知晓那些使蒂亚瓦纳科跃进到文明高度的白皮肤外来者的身份,或者他们是于何时消失的。对此,有许多种看法。
在公元前很久,腓尼基人便驾船驶向了大西洋,于公元前500年移居到了加那利群岛。他们可能到达过巴西,而其后裔穿越了大陆前往安第斯山脉。公元前380年,古希腊的历史学家西奥庞普斯描述了在直布罗陀以西的一个巨大的岛屿,可能是一位腓尼基船长告诉他南美洲的。
根据爱尔兰民间传说,圣布伦丹于公元6世纪穿越了大西洋。没人能确定这位圣徒是否访问过南美,然而爱尔兰的修道士们都是些勇敢的航海者。他们乘着用兽皮和柳条制成的小船,至少航行到了冰岛和格陵兰。那位手里拿着本《每日祈祷书》的虔诚的主教,以及那位悲伤的创造神,难道只是印第安人想象出来的吗?
不过,从亚洲登上南美的西海岸要比从欧洲便利得多。中国的编年史上记载着公元500年由一些佛教徒进行的一次航海。他们穿过太平洋到达了遥远的另一片陆地。有些迹象表明,大约在1100年,有艘日本渔船登上了厄瓜多尔的海岸,可能是风暴将它吹离了航线。中国人比那些日本人领先了600年,并且是有意识地计划好了这次航行。那位主教也许曾经是一位佛教徒。
有一种颇吸引人的理论,是由挪威的索尔·海尔达尔提出的。它不仅说明了那些白人何时来到和离开蒂亚瓦纳科,而且也说明了他们可能的来源。他的这一设想是有历史根据的。
据说大约在1480年,一位印加国王和他的军队曾作过一次远洋航行。他们乘着用美洲轻木(一种生长在安第斯山脉的轻木)制成的木筏通过了太平洋。在远古时代,沿海的印第安人就使用过这种木筏。海尔达尔建造了一只美洲轻木筏子,驾着它从秘鲁的卡亚俄向西驶到了大洋洲塔希提岛附近的卡罗依尔岛。他以此来证明蒂亚瓦纳科人是如何逃到波利尼西亚群岛的。为了说明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他指出,在那些石像和太平洋上许多岛屿的建筑物及蒂亚瓦纳科的建筑物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1970年,海尔达尔建造了一只月纸莎草芦苇扎制的船,类似于古埃及人使用过的那种。他乘着这只小船从北非航行到西印度群岛的巴巴多斯,穿过了太平洋。他以这次大胆的航行说明那些人在古时候就已到达过美洲。他们先是居住在危地马拉和墨西哥,尔后迁移至南美洲。目前一般认为,文明是从中美洲带到南美洲的。
倘若海尔达尔是正确的,那么,是这些外来的白人建造了那座云层里的城市——这些东半球的人有足够的勇气乘着芦苇扎成的船和木筏漂洋过海。
5.遥远的骨骼
在19世纪欧洲的许多地方,都曾发现过一种生活于史前的禽龙(一种古代大蜥蜴)骨骼残片,然而始终没有发现一具完整的骨骼。随后,令人震惊的是,从1877—1880年之间,从比利时一座煤矿下面,发现了多具这种巨大的两栖动物的骨骼。
在靠近法国边境地区的这次发现,是关于这种1·2亿年前在乡间漫游的、高4.8米的巨兽的一次最重大的发现。而且对它们的最后复原,表明科学家们原先有关禽龙的概念是错误的。
这批遗留下来的20多具骨骼(有许多具是完整的),大概是在当时一次洪水中被冲进深深的沟壑中的,由于泥浆随之灌进而将其埋住。这样,它们便在很好的条件下得以保存,直至后来被发现。
1822年,被认作禽龙的最初证据的是一些超过6米长的两栖动物的骨骼。它们是英格兰索塞克斯郡的玛丽·安·曼特尔发现的。
禽龙的名称是由曼特尔太太的丈夫,一位地质学家和医生杜撰的,他发现它的牙齿很像那些大蜥蜴。自此之后,更多的残骸被发现,尤其是在英格兰南部和怀特岛。这两处从前是肥沃的三角洲地带,据说曾有一些高大笨重的动物因困于泥淖而死在那里。
随后的若干世纪,这些地区的潮汐活动破坏了这些骨骼,并将其中一些残片冲到很远的地方。这大约便是在英国没有发现一具完整的骨骼的原因。
1854—1855年,根据曼特尔太太研发现的那些残骸,伦敦南部的水晶宫里建造了一个禽龙大模型。它迄今仍保存着。当时它被想象成是一种以四足爬行、鼻子的顶部长着一个尖角的动物。然而在比利时的发现则证明这种猜测是错误的。
今天,在布鲁塞尔的皇家自然史博物馆内,陈列着20多具禽龙的骨骼。这些没有生命的骨骼有的站立着,有的卧伏着。它们被复原成了两足动物。那尖尖的骨头不是鼻子上的角,而是两只分离开的尖利的“拇指”关节,它们是用来自卫和撕扯食用植物的。
完好保存在化石中的动物,其历史可推至8000万或9000万年前。然而,透过远古的迷雾,人们发现哺乳动物的起源要早得多。巨大的恐龙的第一次出现,大约是在2亿年前。可直到不久前,关于哺乳动物年代久远的证据只是一些牙齿、颚骨和颅骨的残片,而没有一具完整的骨骼。
就在1966年,一位来自开普敦南非在博物馆的探险家伊昂妮·鲁德娜有了重大发现。当时,她正在莱索托的奥兰治河谷的一座山坡上帮一队古生物学家发掘恐龙遗骸,突然注意到一座峭壁的正面有一小团白色的“粘乎乎的东西”。队里的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将它拂到地上,可鲁德娜夫人产生了好奇心。她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碎片,发现它们是些牙齿。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一具完整的鼩鼱动物骨骼被小心翼翼地从岩石中移了出来。于是,2亿年前的哺乳动物的骨骼首次得以供科学研究之用。
1936年,一匹拖着满载木料的老式双轮车的马突然倒毙后,却出人意料地引出了世界古生物学上的一次最伟大发现。
当新西兰农民约瑟夫·霍格登和儿子罗布动手掘一个掩埋马的坑时,他们发现了一些形状奇异的骨头。在北坎特布里的庇内米德山谷的这一发现,经证明是一些已绝种的无翼鸟——新西兰独有的恐鸟的骨骸。
当古生物学家在那片地里发掘时,他们发现在12000多平方米的沼泽地中大约有800多只恐鸟的骨骼。以前从未发现过如此众多而几乎是完整的鸟骨。
人们长久困惑于为何恐鸟骨骸集中在新西兰的灰岩坑内。最后,自然博物学家们这样推断:这些大意的鸟在走过这片松软危险的泥炭沼的表层时陷入淤泥之中,并在这条路上埋了几千年。
目前已辨明的25个种类,包括从吐绶鸡大小的灌木鸟到最大的恐鸟。其中的“恐鸟之王”高达4米,除了长颈鹿外,它的高度超过了其他任何陆地动物。
在进化的十字路口上,恐鸟的祖先开始是凭着健壮和奔跑速度而幸存下来的。正是在这一点上,在一次“进化的突变”中,它们失去了飞翔的力量。
在庇内米德山谷第一年的发掘中,云集在那里的古生物学家们搜集到了50具骨骼,其中包括17种恐鸟品种。除了许多较小的恐鸟外,还有一些巨鹰。
此外,还发现了一枚碎蛋的残片。它是从一只已腐烂的恐鸟残骸中找到的,已经破碎为200片了。在经过几个月的复原后,显示出这枚蛋长2.11米,直径为1.5米。
发现恐鸟骨骼的一些熔岩地带,估计已有200万~800万年的历史。但是,在波利尼西亚人于公元1000年左右到达新西兰时,已知仍有两种恐鸟生存着,因为它们的骨骼被从毛利人祖先的营地里发掘出来了。6.美索不达米亚的遥远文明
约公元前4000年在希腊语称之为“美索不达米亚”者,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的地区,已经产生了文明。大约公元前3000年,两河之南的苏美尔人已经建立了数以十计的城邦,这是迄今知道的人类最早的文明。
古代两河流域文明曾被人遗忘,直至19世纪的考古发掘才为世人所重知。19世纪德国哥丁根大学希腊文教授格劳特芬德,花费许多年读懂了波斯石刻上的40个楔形文字中的8个字,并运用这8个字读出了石刻上3个国王的姓名。1835年英国人亨利·罗林生以同样的方法,释读了那8个字,此后,又释读了贝希斯敦石崖上的碑文。1848年至1879年,欧洲人在原亚述首都尼尼微进行了一次重大的发掘,挖掘出了2万多片刻有楔形文字的泥版和各种文物5万多件。这些重大发现为进一步了解古代两河流域的文明奠定了基础。
根据考古资料推断,古代两河流域的文字体系源于苏美尔。约公元前4000年代后期,苏美尔人创造了图画式文字。但是,这种文字有它的局限性,只能表达某种具体事物,无法表示抽象的概念。公元前3000年代,这种文字发展成为楔形文字。因为苏美尔人通常用平头的芦竿在未干的软泥版上印刻出字迹,所以它的笔道非常自然地都呈楔形。最初,苏美尔人把楔形文字刻成直行,自左上方下行。后来为书写得更清晰和避免已写出的文字受损,书写的方式改为每行由左至右,各行自上而下。
楔形文字是由一个音节符号和音素符号组成的集合体,总计约350个。它的结构相当复杂,在阿卡德时代应用的领域日渐拓宽。巴比伦和亚述帝国兴起后,楔形文字不仅是实体事物的记录,也发展成为供宗教、历史、文学、法律等方面使用的文字。它对周围地区的影响很大,埃兰人、赫梯人、胡里特人、米坦尼人先后采用楔形文字表达自己的语言。
两河流域很早就有了文学作品,在苏美尔时期,文学作品以诗作为多。作品的主题大多是礼赞神祗、英雄和君王,具有宗教和神话的性质。例如,苏美尔人有一则关于洪水的神话传说,后来被犹太人吸收编造了洪水和诺亚方舟的故事,再现在《圣经·旧约全书》的《创世纪》中,后经基督教的宣传,诺亚方舟的故事广为流传。
在巴比伦时代,大部分文学作品采用阿卡德语,但作品的形式与内容、主题与情节和风格仍是苏美尔时代的,无非已经过加工雕琢,增加了新的风采。
在这一时期也有一些反映阶级矛盾、寓意深刻的佳作,如《主人与奴隶的对话》描写了主人和奴隶就12个问题进行的简短对话,揭示了在奴隶制度下奴隶无法生存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