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寒站定了身子,抬眼看向不速之客,与之对视,唇角微微勾起,有趣。
端木流觞轻轻眯着眼,“暖?”
穆天寒眉头微皱,这厮来找他有何贵干?难道看出他身份?不可能,这世上没几个人见过他容貌,见过他容貌之人,要么老死了,要么被他杀了。
见对方未说话,端木又问,“为何不回答?”
穆天寒嗤笑,微微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端木了然,“你是哑的?”
穆天寒更是明显地嘲笑一下,而后转身便走,后者不再拦截,而是站在原位,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人走了,就连最后的身影也消失,本被端木命令隐在暗处的八名青衣少年现身。
“阁主。”为首少年到端木身前,恭敬请示。
从始自终,端木流觞的视线都在那人身影的消失处,“小心盯着,他的一切随时向本座报告。”
“是。”少年恭敬答。
房内,沐浴过后,满是花香。
清玄半卧在床,一丝不挂,丝滑锦被随意盖在身上,单手撑着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双腿修长。
刚刚沐浴完的李清瑟见此景象,只觉得鼻子一热,差点冒出血来。“玄,别那么风骚行吗?”
刻意摆姿势到手脚僵硬的李清玄一愣,有些微怒,“你不喜欢?”这可是他研读众多“禁书”学来的勾引人的姿势,书中没图画,他揣摩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
这李清玄分明就是个妖孽转世!那双桃花眼半眯着好像发电机,淡褐色的眸子明明和凌尼是一种颜色,但在后者眼中只有清澈,而他的眼中满是勾人。清瑟虽然嘴上不说,但只要看一眼这床上半躺的妖孽,就有一种扑上去的欲望。
“玄,你有点男人样行吗?”清瑟狠狠咽了口水,她在违心的说话。
李清玄一僵,脸色不好,深处雪白长臂一把将身上那锦被撩开,还没等李清瑟看清其上风景,只觉得风卷残云一般,身子被卷上床榻。
两声裂锦之声,身上一凉,上衣被撕碎了。
他低头狠狠啃咬,雪白的皮肤上瞬时带了牙印,李清瑟轻呼,“你疯了?”话音还未落,温热湿滑的舌尖便到,轻舔之前的牙印。一疼一痒,刺激着皮肤上的末梢神经,清瑟只觉得他所到之处犹如触电。
很有感觉!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他的唇这才到。捕捉着她的小口,两唇交合无缝隙,他用力舔着她口腔,这力道正好,既不会让人反感,又燃起她的火。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声音,火热又娇羞。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抓着她身上细致的皮肤,一点点向下滑,一直探到深处,“说,爱我吗?”他离开她的唇,声音没了平日里的邪肆任性,满是神情和嘶哑。
他的手好似随意摸着,就是不碰关键的位置,让人很是着急。
“爱啊,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爱,能让你爬上我床?”李清瑟白了他一眼,声音也失了平日里的清脆,略带低沉,很迷人。
“有多爱?”他的手依她的意思又靠近了一些,轻轻抚摸,如同折磨人一般。
清瑟在他肩甲处狠狠一咬,虽然他没吭声,但他浑身肌肉绷紧一下,可见很疼。她笑得邪恶,“这么爱,够吗?”
清玄的微微撑起身子,与她面对面,四目相对。他的一张俊颜突然显得十分成熟,因为脸上的表情是白日里从未出现过的认真,“不够。”
清瑟好笑,在旁边处又咬一口,力气更大。“这回呢?”
“还不够。”
“……”又要了一口。“这样?”
“不够。”
“……”
直到他双肩都满是牙印,有些甚至渗出血丝,李清玄还没松口。
“不能再咬了,牙酸了。”清瑟笑言,心头却甜蜜蜜的,她喜欢现在的李清玄,这么认真深情的样子,只有她能看见,这就是独占!对外人,让他继续任性放横去。
想到这,心情大好,“送你个礼物怎?”她伏在他耳边说,一边说着,一边舔着他精致的耳垂。
清玄一愣,“送我个孩子?”
清瑟一僵,这货……
伸出纤细的手指狠狠戳了他光洁的额头,“拜托,你才多大,别和那群老男人比行吗,一口一个孩子,要享受生活,懂吗?”
“……”其实李清玄倒不是有多喜欢孩子,毕竟自己也是个孩子,只不过觉得这样能在她心中分量重伤一些,“嗯。”
肿么可以这么乖!?肿么可以这么听话!?李清瑟看着面前这俊俏的少年,恨不得抱住他疯狂亲。“送你个礼物,好好接着。”说着,便在他面颊和脖颈中间狠狠亲着,不一会,他白皙的脖颈上便出现许多“草莓”。
如同勋章一般。
清瑟亲的很是地方,这个地方既不会离面颊太近有伤仪容,也不会被高耸的衣领完全遮掩,半露着,彰显着这一夜有多“疯狂”。
没照镜子,李清玄自然不知她做了什么,就知道她亲得很疼,疼就疼吧,只要李清瑟能开心,怎么对他都行。
刚刚两人的火热因为这一折腾冷却了不少,清瑟狡黠一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剩下的工作,由她来做,这个小妖孽,就让她李清瑟亲自来降下。
清晨,阳光射入房内,透过厚厚的窗棱纸。
燃了一夜的火盆已经熄灭,房内有些凉,更是凸显了被窝的暖。
清瑟窝在清玄的臂弯中,他身上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加之这暖呼呼的被窝,实在是一种享受。于是,李清瑟做了决定——今日懒床。
当两人起床后,已是日上三竿。
不过也无妨,反正李清瑟每日都是无所事事,而李清玄也差不多如此。两人在这一点上有出奇的相似处,不是两人不愿去做,只是懒得去做,如今有苦力,他们为什么又要卖力?
等在门外许久的薛燕听见房内有动静,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命人将取暖的火盆送入,而后伺候着主子穿好衣物,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