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国,京城。
用人仰马翻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短短几个月时间,户部侍郎崔茗寒便受到皇上赞赏,更是被户部尚书大加推崇,朝堂上,崔茗寒晋升为正四品,群臣恭贺。一身朝服的崔茗寒淡笑,态度不卑不亢,身姿挺拔,仪表堂堂,加之皇上的赞许,加之其洁身自好,大臣们恨不得将自己女儿都嫁给他以做拉拢。
但崔茗寒一向都是淡笑婉拒,自称心中已有女子。
散朝后,众臣有序退出大殿,在殿外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谈论政事,有些说些趣闻。崔茗寒比众人走得都快,虽步法从容,但却远远落下群臣。
出了皇宫,钻入马车,朝堂之上的淡然之笑顷刻全无,面堂铁青。“去玄王府。”
“是。”车夫答,马车疾驰,赶往玄王府。再停之时,已到了玄王府大门,还不等车夫将崔茗寒迎下车,他便一把掀开车帘,翻身而下。大步流星埋入王府。
王府门丁也未加阻拦,因为这崔大人一个月有二十五天来王府报道,持续了两个多月,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除了崔大人,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还有户部尚书刘大人之子也是玄王府的常客。
“还没有消息吗?”人前的崔茗寒温文尔雅、谈笑风生,但只有在此时的崔茗寒才暴露内心想法,他心情烦躁到极限。
两个月了,就那么个大活人,不对,是三个大活人,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几人有权有势,多的不说,只要是在大鹏国,就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大道城镇,小道村庄,他们都派人仔细盘查,只有是三人聚集成伙便要大加盘查。
“没有。”比崔茗寒脸色更难看的是李清玄的脸色,以前两人没什么交集,自从有了李清瑟,他们两人倒是几乎天天见面。
李清玄还是那般悠哉,很少去早朝。他这样吊儿郎当也不是一天两天,在皇宫时,皇上便拿他没办法,荣华富贵他不稀罕,也不能随意治罪,最终皇上无奈,便随他去了。“烦死了,真是,李清瑟这个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正说着,又有三人入内,正是太子、二皇子和刘疏林三人,太子和二皇子是从宫中来,随后在门外遇见了刘疏林。
“怎么样,有新进展吗?”见刘疏林来,崔茗寒赶忙问,李清玄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恨不得将细长的凤眼瞪圆,眼巴巴等着消息。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在门外便想问,但门外人多眼杂不方便,只能忍到大厅,没了外人,他们也少了之前的沉稳淡定。
刘疏林皱了皱眉,最终叹气。“没有。”
李清睿急了,“问题出在哪,是地方官员不配合吗?难道我们的令牌没用?”因为几人有官职在身不方便东奔西跑,于是这真正找人的工作便交给了一身轻松的刘疏林,只不过太子、二皇子和玄王的令牌都交给刘疏林,可以打着他们的名号。
令牌不可轻易交人,这是众皇族皆知的规矩,若是出了什么事,也由令牌主人负责,他们三人毫不犹豫地将令牌交给刘疏林,除了对他为人的信任,更是因为面对的是找李清瑟这么个大事。
“不,官员见到令牌都十分配合,各个城镇派了官兵挨家盘查,各个客栈也严格盘查。”刘疏林回答,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虽然身姿挺拔,但掩不住浑身的风尘仆仆。
“难道要张贴头像寻人?”李清泽一拳打在桌子上。
“没用,他们定然易容,别说易容,搞不好还要掩饰性别,这些我都考虑到了。”刘疏林很渴,看到李清玄手边有杯茶,丝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喝,滋润下几乎要干涸冒烟的嗓子。“只要三人成伙便大加盘查,无论性别,无论容貌,即便如此,还是不行。”
“瑟儿到底去了哪!?”李清睿也一拳砸在桌上。
这两个月,不光刘疏林没睡好,他们五个人就没一个人能睡个好觉,****夜夜都在绞尽脑汁地找李清瑟,却毫无头绪。本来五人为情敌,明争暗斗是必然,但因为李清瑟的不告而别,五人俨然已成为战友,共进退。
崔茗寒也长长叹了口气,“最开始,皇上也派人找,如今,想必皇上已经放弃了。”
众人不语,皇上放弃,他们却不会放弃!
清瑟刚刚出走的一段时间,是皇上发布命令寻人,他们五个则是发动其他势力,暗暗寻人。一个多月过去,丝毫没有线索,现在皇上的寻人榜还在,但已逐渐放弃此事。
“瑟儿会不会遇到危险了?”李清泽喃喃。
崔茗寒苦笑,“这问题我们已考虑过多回,有如影在,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即便是有脸如影也无法处理的危险,他也会发昆仑门特有的信号,宫里便会知晓。”
李清睿想了一想,“你们有没有想过,瑟儿为什么要走。”
众人闻言一愣,之前一直在找人,却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走?
刘疏林痛心疾首,“难道是因为受不了……慕容大人逝去的打击?”
“呸!本王才不信。”李清玄一撇嘴,“慕容幽禅办丧事的三天,瑟儿和本王在王府逍遥,要多闲适便多闲适,估计是你们逼婚把她逼急了。”说着,斜眼瞥崔茗寒和刘疏林两人。
两人有些窘迫。
“我去提亲有什么不对?难道就让瑟儿这么在外漂泊?”崔茗寒怒。
“其实你是想独占吧?”李清玄才不信他那冠冕堂皇的说法,瑟儿嫁了他,以后见瑟儿哪会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