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的夜生活频繁,其物的浓度很少到达可一次溶解女子卵细胞的程度,便只能第二次或者第二天,可惜的是,皇帝第二天就换了妃子临幸了。
于是,这种雨露均沾的方式,非但不能增多子嗣,相反还会越来越少。
古人不懂,但李清瑟却是明白的。
所以,只要让皇帝禁欲一段时间,再根据皇后的葵水算出危险期,受孕的几率便成百倍的增长。
这理论直到现代科技发展,有了电子显微镜才得出的理论,李清瑟根本不知道在古代应该如何用语言来阐述清楚,但刚刚被逼无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用尽可能古言的词语来和皇后解释,也不知道皇后能不能相信。
崔茗寒从李清瑟出现,视线便未离开她半分。
今日的李清瑟一袭淡绿色宫装衣裙,墨绿色束腰,腰间无女子时常悬挂的香囊,相反随意系了一条金色丝带。那金色丝带在淡绿色群褶中若隐若现,直垂脚踝,平添了气质。她没梳十分复杂扎眼的发髻,只是头顶发丝简单挽了云髻,插了几只金色发簪,乌黑的发丝中,发簪灿灿,将她高贵的气质凸显。
他举起香茗,轻轻品尝,饮清茶赏佳人,不亦乐乎。
不知她在想什么,神情无比认真,浓密的睫毛低垂,一扫平日里或端庄或狡黠,此时她就如同一叶初春的柳叶,温柔娇嫩,引人怜惜。
天下美人何其多,但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将他得引目不转睛,不忍将视线离开片刻。
崔茗甄回头看见自己哥哥竟一动不动盯着李清瑟看,气就不打一出来,碰了下身边崔茗寒。“哥哥。”那声音带着一些娇嗔。
后者醒悟,转过头,丝毫没好脸色,冷冷一瞥自己妹妹。这崔茗甄真真是被母亲惯坏了,仗着自己美貌及天赋,轻浮骄纵,整日想出风头当皇后,丝毫没有官家小姐的内敛和深沉,无奈母亲就是疼得紧,任其所为,他曾与母亲谈过几次,皆是无疾而终,最终也只能作罢。
今日崔茗甄死活要进宫看皇后姑姑,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姑姑是假,看太子表哥才是真。可怜的他被母亲要求陪妹妹走一遭,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痛快答应,为什么当时要答应?只有他自己知道,入宫也许便能见到某人。
崔茗甄见自己平日里对女人眼高于顶的哥哥,刚刚竟迷恋地盯着那李清瑟就无比疯狂。自己是京城第一美女,难道那李清瑟能比她漂亮?笑话!
“还真是让人惊讶,在这里见到五公主,五公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是不是将这未央宫当成了霓裳宫?”崔茗甄是个沉不住气的,见李清瑟安安稳稳坐着便生气,忍不住出言找茬。
“甄儿!”崔茗寒赶忙低声警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撒野。
崔茗甄气恼,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李清瑟呢?压根没搭理崔茗甄,就连那眉头动也没动,献计便代表着投降,她从来都认为男子汉能屈能伸,为了达到最后目的,委曲求全又如何?她也不是抗日英雄。如今已献计,若是皇后真不计前嫌,她又如何将那凤珠套出来?她一直沉思着。
未央宫,内室。
李嬷嬷听完皇后的复述,一头雾水。“娘娘恕罪,奴婢……听不懂。”
皇后也叹了口气,“本宫也听不懂,但当时那五公主的表情无比认真,若是没有梁贵妃寿宴天舞一事,她在本宫面前说这些,本宫直接将她当傻子一般赶出去,但如今,本宫虽觉得荒谬,却有一些相信。”哪是相信?而是无病乱投医罢了。
其实皇后并非心机十分深沉,所做决定有多半都是这身边的李嬷嬷所出,李嬷嬷对皇后忠心耿耿,而皇后则对李嬷嬷信任有加,甚至可以说是依赖。
“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赶忙点头,“嬷嬷请讲。”
“这五公主真是玄乎,之前是个傻子,而后突然就精了,不仅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还帮梁贵妃想出了那天舞,如今又得到从不涉足后宫纷争的桑贵妃庇护。娘娘您仔细想一下,就连太子殿下每次说起五公主之事,也是隐隐袒护。”
听着李嬷嬷的话,皇后静静反思,猛然惊醒,是啊,之前每一次说起五公主与梁贵妃的事,睿儿都极力帮五公主说情,若是自己因此事恼火,睿儿便干脆告辞离开未央宫,如今才知道,原来睿儿也是对这五公主李清瑟无比袒护。
“这五公主到底有何魅力能让众人为她折服?”皇后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李嬷嬷却知,“娘娘试想,如若是娘娘真按五公主所说,一举多子,那您对她……折服吗?”
皇后恍然大悟。
“如今,娘娘切勿有妇人之仁,这五公主,要么收为己用,要么便定要除去,否则,后患无穷。”李嬷嬷的声音阴冷响起,其实她提议除去李清瑟已不是一两次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眉头却蹙起,“最好能收为己用,不然的话,定然棘手,皇家子嗣哪是说没就可没的,何况,李清瑟的身份特殊,她根本就不是皇上女儿。”
“但娘娘要明白,皇上对五公主,比亲生女儿还要重视。”李嬷嬷赶忙道。
皇后也是清楚。“是啊,皇上是个重情义之人。”
李嬷嬷满是褶皱的老眼垂了一下,心生一计。“娘娘,奴婢想到个方法。”
“什么?”
“上一次我们派人破她贞操却被那桑贵妃坏了,如今她在未央宫,身边别说桑贵妃,连个奴才都没带,现在下手,她绝无可逃。”李嬷嬷的声音微微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