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午后,林秋月似乎就没有改掉自己午睡的习惯,懒懒地睡在冰桶旁。
自从上一次晚归之后,六王爷就说过,要给她拍一个老师,并且还要派几个贴身保护的人。
这老师嘛,她觉得还真的是不需要,不过这贴身保护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比如某一天跟人打架的时候,有个会功夫的丫鬟,那多牛叉啊。
她睡的正香,春儿就一边轻摇一边轻哄着将林秋月叫醒了。
“郡主,郡主您醒醒。”
林秋月下意识的伸手将被子蒙过头顶,刚准备开口说:“再睡会,就睡五分钟。”
意识却猛然惊醒了,因为被子上没有带着平日里闻着习惯了的温馨。
马上意识到这是古代了,便坐起身来揉着睡意惺忪的大眼,嘟囔着问。
“干嘛,有什么事么?”
然而,春儿还没有说话,一个声音已经道:
“奴婢给郡主问安,奴婢是六王爷派来专门负责郡主平时的饮食起居的。”
林秋月这下清醒了,坐在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被褥里,有些天然呆的看着那小丫鬟。
“来的这么快?”
那小丫鬟,貌似很是训练有素,讲话与动作都是那么的毕恭毕敬,脸表情几乎都没有多余的。看的林秋月一阵唏嘘不已。
“是的,与奴婢一同前来的还有绿意、绯色、云卿。”年轻的小丫鬟顿了顿又说:“奴婢名唤紫萱,今年十三岁了。”
林秋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丫鬟,还真是衣服跟名字是配对的啊。
紫色的丫鬟衣服,却觉得衣服的布料跟一般丫鬟比起来要好的太多,十三岁的脸庞,即显得青涩又显得很是纯真。
紫萱的脸蛋不似一般女孩的清秀,带着些艳媚、却又夹杂着纯真,两种相反的气质却又能相处的很融洽,看得林秋月心里一阵赞美啊。
林秋月向外面探了探脑袋,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了,想来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饱啊。
“紫萱姐姐,那还有三位姐姐呢?”
林秋月想了想,觉得一自己这个十岁娃娃的身体年龄也只能叫她们姐姐了,要先搞好人际关系才行,嗯嗯。
这时,还没等紫萱回答,门外轻轻步来三个与紫萱年纪相仿的女孩,三人恭敬地向林秋月行了个礼,问候着。
“奴婢,绿意、绯色、向郡主问安。”
林秋月顿时有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心里那个飘啊,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个恭敬的给自己问好,虽然只有三个,但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啊。
林秋月笑眯眯的搓了搓人畜无害的小脸,仔细的打量着这绿衣的绿意、粉衣的绯色、白衣的云卿。
绿意的表情带着些冰冷,冷绿的颜色更显得她的小脸冷如冰霜,同样也是十三岁的花季少女、不知怎么的就能练出这种冰天动地的神情与气质来,绿意眉眼长的钟灵毓秀,这个冰冷、疏离的深情也确实适合她。
粉衣的绯色则显得很是可爱,还没有长开的小脸显得很是幼稚与可爱,林秋月腹诽着:这名字一定也是根据长相起的了,还真是贴切啊。
但是,接下来这个人的出现,却让她顿时长大了嘴巴。
“奴才云卿,给郡主请安。”
林秋月顿时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云卿,他依旧一袭白衣,倾城的气质,可是他怎么就来当起了自己的奴才了?
林秋月拍拍小脑袋,拉回思绪,斜眼瞥了他一眼,只当做不认识他。
“即日起,就要辛苦诸位来照顾我了,在这里、我先预祝我们大家相处愉快。”
她认为很是顺口的说完这段话,却是招来了这几位美女的疑惑以及诧异的眼光。
她立即住嘴,暗骂自己真没记性,竟然在古代说起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这里的阶级和主仆可是分得很清楚的,一旁偷偷自责的林秋月却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都落入了云卿深邃的眼眸里。
沐雨阁精致的小院落里,她捧着碗冰镇酸梅汤闲闲地倚在凉爽的树荫下。
自从有了金敬轩那个便宜干爹之后,林秋月在林府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如日中天,在她强烈的要求之下,她已经脱离了那个比后妈还毒的亲妈,自己独享一个偌大的院子,与别人井水不犯河水。
“绿意,那株虞美人活了没有?”
粉色衣衫,头发挽成两个可爱的发髻竖在脑袋两边,纯真的脸蛋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眸满是晶莹的光亮。活脱脱一个瓷娃娃形象的林秋月,满脸的天真无邪问着。
绿意却是满脸的冰冷,没有表情,但是眼神却透露出了她的不爽。
有谁会在已经八月的夏天去移栽那么娇贵的花儿?偏偏眼前的这位小祖宗就喜欢在这样可以热出人命的天气里使唤着她的四个仆人做这些不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出现的事情。
林秋月完全无视绿意那可以杀人的眼神,哼!我现在可是林秋月,可是个郡主!倒也不是林秋月真心想要虐待她们,只是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做的很是名副其实。
在金六王爷送给自己的四个随侍中,云卿是唯一一个男的。并且,其余的三人都听从云卿的调遣。
无论林秋月对她们吩咐什么,她们可都是要先经过云卿的首肯的。这件事让林秋月郁闷不已,然而这一郁闷可就郁闷了三年。
虽然紫萱、绿意、绯色在云卿的示意下,在这几年里对林秋月的命令听从了很多,但是态度却着实的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绯色傻傻可爱的性格跟自己很是合得来,紫萱调皮狡黠的性子也深得自己的喜欢。可是绿意却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
自从云卿自己自称奴才以后,反正她是没什么意见啦,但是那三只彩色的丫鬟们,可就是每天都拿眼刀生生地割着她啊,仿佛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可是她几乎都要被冤枉死了,因为自打云卿来了以后,她除了他刚来那天见着他人了之外,其余的可是几乎连影子都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