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倒也快,草草了事,收拾了一番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苦了躲在山洞里的林秋月,出来的时候腿都麻了,但是那场活春宫也实在是让她脸红心跳。
不过要说这十五姨太的年纪不过也是刚过二十,恰好跟林叶宇的年纪相仿,能够互相吸引也是必然的事情。因为十五姨太童瑶在如林府之前,本事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子,却因为长了一副柔情似水的相貌而被她的赌鬼爹爹拿去当了赌债。
童瑶的美貌在十里八乡也是很出名的,她那一手好女红也是随着她的容貌一起闻名的,也不知林金来这个濯阳城第一首富是怎么将这个女子给弄回来做十五姨太了,大约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但是,说来,林金来今年已经是四十有余了,样貌也是儒雅俊秀的,并且家财万贯,在濯阳城内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只是他那十五房姨太太和他的七女儿嘛,实在不让人省心啊。
话说第二天,林秋月倒是难得的安稳,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都没有去,因为她在敏思苦想一个生财的办法。
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安稳,七姨娘带着林芷如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串门了。
自打林秋月当上了君主之后,这一大家子除了爹爹林金来之外,基本上就没人敢沾她的边儿了,今儿个这个一向刁钻的七姨娘怎的就想起她来了呢。
“郡主,七姨太带着五小姐来了。”
听着贴身丫鬟的禀报,林秋月站起来,随手从自己的宝箱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暗暗勾起嘴角,暗想道:正好你送上门来了,上次的仇我还没有报呢。
说道上一次的仇,那还是林秋月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会儿呢,七姨娘最刻薄,看到醒来后的林秋月,硬是说她中了邪,要请法师来给她好好地驱驱邪。
她这一句话不怎么样,所有的姨娘顿时附和,并且林金来还不在家。于是乎,她才刚刚来到这个时空,就被那跳大神一样的法师给绑在了桃木架上,受尽了各种折磨啊。
这样的仇恨,她当然要记恨在心了。
“秋月啊,你睡了吗?姨娘带着你五姐来找你唠嗑啦。”
七姨娘那尖细的嗓音,大老远的就传了进来。
林秋月淡定的走到桌边,揭开白瓷茶壶的盖子,将药粉倒了进去,然后盖上,捧起茶壶摇了摇。
站在一旁的丫鬟顿时习以为常的好笑了一番,林秋月连忙对着她挤了挤眼道:“春儿,别漏了陷儿了。”
那个叫春儿的丫鬟连忙收敛起笑容,摆出一副很恭敬的模样。
林秋月在桌边坐定,看着七姨娘身穿牡丹花的长袍,头上金子、宝石一大堆地晃进了自己的视线。
她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抬眼道:“今儿个七姨娘怎的有空来看我啊,真是让秋月受宠若惊呢。”
七姨娘微微一愣,转眼给她身旁的林芷如使了个眼色,林芷如立刻会意,上前一步,道:“妹妹,五姐今日特地来邀你明日一同去栖桐湖游舟,不知妹妹可否赏脸。”
游湖?林秋月顿时来了精神,问:“那很热闹么?”
“那可是濯阳城最热闹的集会了,聚集了众多的才子佳人,凡是进入集会的人都需得吟诗一首,得到了二位才子的首肯之后,才能够进入。”
林芷如说得那叫一个坦然,其实心里早就在算计着怎样让林秋月出糗呢,那样一个舞文弄墨的集会,她一个十岁的丫头,根本连进都进不去吧,就算你是郡主又怎样!
林秋月双眸微微一转,手挥了挥,春儿立刻会意,给七姨太和五小姐真了杯茶水。
七姨太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有门,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水。
其实她这里的茶水七姨太早就想要尝一尝了,因为自从她被六王爷封了郡主之后,她的吃穿用度可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就连这喝得茶叶,可都是六王爷差人送来的贡品呢。
母子二人悄悄对视一眼,便双双仰头而尽。
一旁的春儿死死地低着头,忍住到了嘴角边儿的笑容。
谁知她们才刚阁下茶杯,林秋叶便翻脸不认人了,道:“好了,你们两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七姨太听她没上没下的语气,顿时就要发飙,却被林芷如在桌下偷偷地拉住了衣角,只能满眼愤怒的忍下来,冷哼着从这里出去了。
若不是要整她们,林秋月才不会放她们尽自己的院门,这对心地邪恶的母子,成天就想着勾心斗角的算计,当然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春儿见着她们走远了,便问:“郡主,你刚才给她们下的是什么药啊?”
她勾唇一笑,可爱的脸蛋顿时成了盛开的春日海棠,大大的双眸里满是笑意,澄澈明净:“是喝了可以让人全身痒痒,并且还会长出疹子的药。”
“那、那五小姐明天不就去不成游湖了?”春儿顿时想到。
她无奈的摊了摊肩膀,特无辜的道:“谁让她们母子想让我出糗来着。”
不过,这样的好玩儿事情,当然少不了金以宸啦。
她立写了封书信给金以宸,差人递进了皇宫。
同福酒楼位处繁华地段,但是占地面积却非常大。
身后除了客栈之外,还有一处大大的宅子,在酒楼的掩映下,几乎难以看出。
而拿出宅子内,却是格局相当的优雅。开门便见一座被莲池包围的别致假山石,往右走则是竹林,而向左则是截然相反,是曲径通幽之境。
云卿,此刻就坐在院子中,躺在一张藤竹编织的躺椅上轻轻摇晃,脸上盖着一本没有名字的蓝皮书,遮住那透过高大海棠树泻下的斑驳日光。
白色的衣摆在轻轻的摇晃中逶迤在了脚下的绿荫草地之上,在阳光下宛若透明的薄翼,在荡漾中显示出其主人的好心情。
摇椅边是一张古朴的方桌,上面放着一个白底青花的瓷壶,而杯子嘛,当然只有一只咯。
“咕噜咕噜”
是木头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他露在书外的唇角微微勾起,轻声说:“南远,你可是真不够意思啊,这么久了才来看我一次。”
远远的,一身穿淡青色长袍的儒雅公子在一名身穿紫色襦裙的女子推动下,缓缓向这颗海棠树下而来。
青衣公子也笑,那一笑,将其身上风雅与温和的气质在这一刻展现无余,眉眼间尽是悲悯的祥和。
他道:“云卿,若我不是你的好友,我定不会再寻找你一次了。”
云卿也不将这在眼睛上的蓝皮书拿开,甚至连动作都不变,依旧悠闲地摇晃着藤椅,道:“别人想破了头皮要找到我,你却对我这样的无情,当真叫人心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