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荒地上,星光幽然闪烁,洒下一片清辉,远远近近的地方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星星点点,璀璨耀目。
欧阳宇文懒洋洋的看着远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哟嗬,这次居然不是野兽乱闯,居然是个人。好久没有试药了,就用你了。”远处一些藤条,缠绕住了一个人。藤条上一些黑色的小叶子,张牙舞爪的在那乱动,枝尖上还有许多如同刀子一样的三角形。也深深浅浅的扎入那人的身体里。
欧阳宇文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然后嫌弃的捂着鼻子。血腥味传入鼻孔,真是刺鼻啊,“原来是个女子。绿莹。放下吧。”
那些藤条似乎能听懂话似的,将女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紧忙缠住欧阳宇文,像个孩子要糖似的,在那邀功。
欧阳宇文皱着眉头,看着绿莹微微的叹息,“诶,告诉你多少回了,对待猎物要温柔,若是你给弄坏了,我还拿什么试药呢,不听话。”
绿莹耷拉着枝条。嗖的一下,跑回了地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欧阳宇文将女子抗在肩膀上,拍着女子的屁股。无奈的说道:“今日算你命好,让我遇到。如此的大恩大德,你下辈子再报答吧。”
女子没有说话,此时的如梦已经进入深度的昏迷。
欧阳宇文抬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悬崖。好奇的看着女人。“女人啊女人,从这么高的悬崖都没摔死你。真是你的造化好啊。”说完,便将女子抬回自己的小屋子里。轻轻的放在床上。
看了半晌,拿出银针,扎在了小周天上。然后拿出棉花,还有一碗黑色的药汁,擦在女子的伤口处。
还好此刻的如梦是昏迷的,否则啊,绝对受不了如此残忍的上药。
欧阳宇文轻轻的将如梦的衣服褪下,然后放进了大木桶里。如梦虽然已经褪下衣服,但是身上的伤口依稀可见。身上也全是鲜血。双眼紧闭,毫无生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欧阳宇文走到一个坛子前,打开坛子口。便用筷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捡到盘子里,然后轻声的说道:“都不许乱动,若是乱动,有你们好看的。”那些东西一动也不敢动的,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欧阳宇文这才满意的笑了。
将盘子里的东西一一的放入木桶里。居然是蜈蚣,蝎子,蛇,蟾蜍……这些东西被放入木桶里,飞快的爬到人身上,来回的钻,来回的咬,不一会,满身是血的身子,便出现了些不大不小的疤痕。
欧阳宇文抓了一把断肠草,又倒了些草药汁。便坐在床上,打坐运功。
不一会,木桶里面冒出了许多的黑烟。女子的脸甚至也变成了黑色的。黑烟越冒越多,甚至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黑烟。
但是欧阳宇文视若无睹一样,还在那钻心运功。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宇文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木桶里的那个人。此时的黑烟已经没有了。
欧阳宇文这才缓缓的靠近木桶,观察着水里的动静。原本黑色的水已经变成绿色了。轻轻的拔掉木桶塞子。水缓缓的顺着小孔,流了出来,正好流到附近的小水沟里。然后缓缓的不知道流向了哪里。
欧阳宇文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宝贝。全死了。而且浑身都是绿色的,这是为何呢,自己的毒物是目前为止江湖上最毒的毒物,难不成还有什么胜过这些?想到这,欧阳宇文连忙抓住如梦的脉搏。然后脸上有着释怀的笑。原来如此啊。
然后颇有兴趣的看着如梦,“女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呢。居然有如此厉害的蛊王在你身体里。今日我救你一命,这蛊王就当做是给我的报酬吧。你看怎么样?”
如梦还是那副死样。直直的坐在木桶里。
“哦?你不说话当你是默认了啊。”欧阳宇文优雅的将如梦报出木桶。此时的她已经浑身变回原来那如玉的颜色了。只是脸色还依旧苍白。
拿出一根空心的长针。便深深的扎入如梦的心口处。随后又拿出了一个比那根针略微小点的小圆筒。插入长针中,用嘴缓缓地吸着,一股股的鲜血,随着圆筒流了出来。在鲜血之中,有一个黑色的活物,跟着一起拥挤出来,若是不仔细看啊,还真看不出来呢。
欧阳宇文连忙拿着香炉,将黑色的活物接到香炉里,然后宝贝的盖上盖子。浑然不理会此刻还在流血躺床的人。
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香炉放到了刚刚用过的坛子里面。果然,没多久,所有坛子里面的活物全部都变成死的了。甚至还有些变成了粉末。
欧阳宇文满意的看着坛子里的变化。邪恶的笑了。蛊王不愧是蛊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皇天齐被皇上关押在天牢里。送饭的狱卒们都没有给好脸色,每天只是不耐烦的送饭菜。偶尔也有几个人来看望他,却也只是摇摇头走了。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众人也只是心里心疼罢了。
然后再掏出点银子送给狱卒,让狱卒好生的照看着,若是出现差池,拿他们试问。
狱卒狗腿的答应着,却用银子买好酒好菜。哥俩好的偷摸的和起酒来。皇天齐也当没看到似的,还是在那呆呆的望着墙壁,手指不知道在上面扣写什么。但是离近看会发现,赫然是如梦二字。
手指头已经全是鲜血,甚至都血肉模糊了,但是还是日复一日的在那写着。如梦,你在哪?
四皇子咳嗽着走了进来。两个狱卒还在那喝酒。一看到是四皇子,慌慌张张的迎了过去。甚至连酒瓶子都打翻了。
但是此时两个狱卒哪里还有时间去心疼那些酒阿。看守犯人期间喝酒是死罪。能保住小命已然不错了。
连忙慌张的跪在那。颤抖的说:“参见四皇子。”
四皇子皱着眉头一扬手,便向皇天齐的方向走去。两个狱卒连忙识相的将牢门打开。四皇子就那样踉跄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