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六王爷,旁边坐着六王妃,没想到一个小傻子竟然也有王妃呢。六王妃有着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是啊,能不寂寞么,成日里陪伴一个傻子,不寂寞就怪了。
加上王爷一共四个人,听说还有一位英勇善战的王爷如今在镇守边疆。王妃在府中照顾孩子,还要管理大小事务,便没有来。
镇守边疆,看来应该是一位英雄好汉。看几位皇子都生的如此俊俏,想必那位将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罢。
不一会,住持来了,身后跟着许多小和尚。如梦顿时眼睛都快掉下来了,一个和尚竟然长得如此妖媚。简直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精致的五官没有一点瑕疵。细长的丹凤眼,里面写满了无欲。高挑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如玉的肌肤。身着一袭白衣,左半边肩膀上还披着红色的袈裟。周身撒发着淡淡的檀香。真是美得不是人家烟火啊。“阿弥陀佛,贫僧玄雨来迟,还望施主见谅。”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怪不得秋月把他捧得跟个花似的呢。
皇上起身,大方的向大师弯了弯腰,“听大师一眼,胜读三年书。”霸气,却又不失亲和力。果然有皇家风范。
玄雨大师坐在坐莲上,开始念经。从佛珠的出生,讲到遇难,讲到挖肉喂鹰,又讲到如何的普度众僧。如梦听着不禁狐疑的看着大师,怎么说的跟西游记差不多呢。如梦不禁撇起好看的眉头,这席间,六皇子开始耍小孩子脾气,说是没有意思,要去外面玩,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允许了。六皇子高兴的拽着王妃跑出去玩了。四王爷还是不断的咳嗽,却未有要走之意。
皇上和王爷听得那才叫一个认真呢,遇到不懂的地方还知道问一下。几位王妃也认真听,尽显端庄贤淑。
玄雨大师突然看向如梦,说道:“女施主,你与贫僧颇为有缘,不如贫僧为你算上一挂如何?”
众人借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如梦。世间人都知道,就连先皇想让玄雨大师占上一卦,玄雨大师都拒绝了,如今主动要为如梦算卦。皇上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个妙人。
如梦恭敬的回道:“玄雨大师,小女子并未有想算之事。”
“哦?”大师并未急着说破。却反问道:“施主知道自己是如何而来,却知道如何回去吗?”
一句话勾起如梦浓烈的兴趣,不禁好笑道:“何必要回去呢,现在不是很好嘛?”
大师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梦,“女施主乃是神仙转世,聪慧过人,可惜这世桃花太多,注定要伤害一些有情之人啊。”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皆等着听如梦的回答,尤其是皇上和皇天齐,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都很期待答案,又期待又害怕。
“桃花吗?大师多虑了,小女子只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梦说罢,便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天齐。
皇天齐只是尴尬的看了看别处。但是心里却渐渐的平息起来。
皇上也好奇的看着住持,但是听闻是仙女转世时,心中便更坚定了,要夺过来。
如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大师,“阿弥陀佛,听闻大师无所不知,那可否容小女子问一个问题?”
“女施主请讲。”
如梦眼角露出一丝玩腻,便说道:“Fuckyourmother。大师可知道是何意?”
大师风轻云淡的笑了起来。说道:“IcanspeakEnglish。Fuckyourmothertoo。”说完回如梦一个淡淡的笑容。
如梦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惊讶的看着大师,而大师也同样的在打量他。这真是和尚吗?和尚还有骂人的吗?
如梦恭敬的鞠了个躬,“Fuckyour,小女子佩服佩服。”便坐了回去。
皇上好奇的询问:“大师,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话?为何朕从未听过?”
大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这是天书,世间只有女施主与贫僧会说而已。因女施主已经参透了天意。”说完别有意思的看向皇天齐,“阿弥陀佛。施主请好好把握,莫要到日后后悔。那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皇天齐不太明白大师究竟在说什么,却也猜出个一二。恭敬的答道:“多谢大师指点。”
大师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在那闭目养神,嘴里却念念有词。却小声道让人分辨不出是在念写什么。
皇上扬了扬手,便说:“大师既然在念禅经。那我们便先出去罢。”
“不急。”大师轻声喊住皇上,“老衲想送皇上一首诗,希望皇上与在座的各位,都能记在心里。”
“大师请将。”皇上做回座位上,认真的听着大师的话。
大师缓缓开口,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完,大师便起身走掉了。
皇上与各个王爷都在那里回味起来,只是皇上的身边看着那远走的身影,变得有些阴沉。
如梦在心里拍手叫好,其实若是自己是什么大人物,这首诗早就告诉皇上了,如今,大师依仗自己是大师的身份,奈何皇帝也动不了他。如此大胆,便真是教人佩服。
半晌,皇上才缓缓开口:“近日,国库空虚。朕深感难受,不知各位爱卿,有何见解?”
通泰钱庄的老板上前拱手道:“在下愿意效犬马之力,捐献十万两黄金。”
通泰钱庄一出口,华泰钱庄也挺身相出“在线愿意捐献二十万两黄金。”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唐三少,“那春满楼呢?”
三少摇着手里的扇子,轻轻鞠了一躬。轻言道:“在下不才,没有经营好春满楼,也无法像其他钱庄一样那样慷慨解囊,因为,这钱是一分一份挣得,如果在下捐献二十万两黄金,岂不是说明我这小买卖,这一阶段的钱都白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