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晚被打的缘故,宫湦又睡着了。梦中宫湦……
哥哥你怎么了,夏娜在宫湦面前叫唤。宫湦却躺在床上昏迷。身边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夏娜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美羽、鬼月也赶了过来。
宫湦在梦中。跟着师父后面走着,师父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地向前。宫湦不敢离师父很远,周围充满着古怪,在这么幽深的森林里行走,这是要上哪?宫湦心中充满疑惑。走着,走着,师父不见了,留下宫湦一个人在森林里面。宫湦有些害怕,于是不再多向前走一步。坐下来,想师父带我来此地究竟有何用意,把我一个人孤独地放在这个鬼地方。四周充满着危险,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鬼怪,不过,更让人担心的是会不会有野兽出现。
美羽问太医:“哥哥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太医为难“国君的病情,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病生的怪异,一时很难诊断,希望是因为劳累而精神不振。老臣先行告退,退些再来查看。”美羽扑在哥哥身上,难过地哀求哥哥快醒过来。鬼月说:“哥哥也真是贪玩,深夜跑去戏弄我们,这回好了,到现在还不醒。”夏娜劝道:“好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赶快想办法才是。”宫湦突然满脸汗珠,表情惊恐。夏娜抓住宫湦的手,叫美羽去打一盆水来。夏娜帮哥哥擦掉脸上的汗珠,看着哥哥痛苦的表情,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到了晚上,妹妹们也没有回去,坐在屋里守候着。
宫湦一个人。眼前高大的树木,树木之间长满野草。深深的夜色里,虫子的叫声,小溪的浅唱,狼的嚎音。宫湦感觉自己从地面的引力中解放了出来,轻轻踩到地面,便可能浮在空中,轻飘飘的,失去平衡时,自己就像香蕉一样漂浮在空气中。宫湦感受到这份力量,但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真实心醉神迷的体验,刚才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不过现在倍感孤独,一个人的生活真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寂寞像海水一样淹没自己。还有,悄然埋伏在哪里的野兽很有可能挥舞利爪将我抓走。
突然刚才的力量又重新归来。宫湦踩着杂草,就像在水中一样爬行。师父的不管不问,至少让我感受了这里的安逸和美丽。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但天空依然有一点微微的光亮,那么清晰的虫鸣,感觉鸣叫声震动的空气都能被皮肤感受出来,像被一双透明的手抚摸。一声大叫,宫湦撞在树上,倒在地上,两条腿挂在草枝上,头搁在泥土上面,没了知觉。
宫湦恢复了知觉,脸上似乎有一种同什么触碰的感觉,暖和和的带着温度,动了一个脸,看见两只兔子真在用小舌头舔自己的脸颊。他睁着一只眼睛看着,长长的耳朵,一对黑眼珠子,白色的胡须。就在眼睛前面,都能看见兔子毛之间的皮肤。宫湦悄悄伸手抓着了一只,另一只跑掉了。宫湦抓着兔子,另一只手撑着地爬起来。一只兔子,带回去送给妹妹,送谁好呢?再想想,不对,我在梦中。顺手扔了兔子。犹豫用力大了一点,兔子撞在树干上。跟着后面飞来一只白色的鹰。宫湦一闪,躲开了鹰的攻击。宫湦发现兔子不见了。难道兔子变成的鹰。宫湦笑道:难道要和我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不过,我可不是小鸡。
就这样老鹰扑过来,宫湦跳起躲过去,以前晃晃悠悠的举动,现在已经基本看不见了,宫湦灵活了许多。不过,老鹰就这么一直扑过来,扑过去,宫湦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你来吧,抓我吧,我不玩乐,早晚被你累死,不如现在死了算了。”老鹰又一次扑了过来,宫湦把右手挡在脸前,老鹰就像撞在一片玻璃上,变成一朵火花,蓝色的火焰。
宫湦奇怪,用手扑打,火焰就躲来躲去。一转眼,火焰似乎要在前面带路似的在空中平行的飞行,能够照亮眼前的小路,照出路上野草的叶片,有时能看见一些昆虫在叶片上爬行。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森林中,有一块蓝色的光亮在悄悄地移动。
油灯的火焰在晃动,夏娜还在守候,美羽、鬼月都累的倒在桌上睡着了。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屋内挂着的床帐,夏娜走去关上了窗户。坐到宫湦身边,自语道:“平时你还叫我妹妹,其实我比你大,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弟弟。平时,你做事那么孩子气。以后希望你长大起来。宫湦快醒过来,让我们一直照顾你……”
宫湦跟着火焰走到一座坟前。火焰熄灭了,恢复了先前的黑暗。坟前的几个火盆冒出火焰,突然出现在光亮中的人像吓人一跳。宫湦走过去查看。一个好怪异的人像,坟前立一个石碑:有缘人,代替使命;留仙家名剑,望善待宝剑,以了心愿。宫湦见人像后面的坟上放着一把剑,放在石制的剑架上。
宫湦拿起宝剑。外观简朴,普普通通。拔出剑身,光芒四射,却沉重无比。宫湦承受不着,掉落在地。想想,好剑是好剑,这么重;反正是做梦,不要了。宫湦查看四周,还要再梦中好久,师父也不知哪里去了。
天亮了,宫湦还是没有醒,妹妹们担心。太医查看病情后依然是一筹莫展。美羽留下来照看,夏娜、鬼月前去查看禁卫军。
宫湦手足无措。忽然发现宝剑自己回到了原位。宫湦再一次拿起宝剑。火焰突然又冒了出来。开始了下一站的旅程。宫湦说道:“这一路下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郁闷!”火焰开口道:“你郁闷什么?”宫湦差异“你会说话!”走上去查看火焰,就这么一直盯看着火焰,左看有看,上看下看,感觉特别不对。
火焰说:“看什么,看够没有,还不快走,你不想回去呀,你不想回去,我还想早点回去休息呢。”
宫湦更加奇怪:“你会说话,你早说呀!”
“我干嘛要说话,你又没和我说话的意思。”火焰解释道。
“我开始不是不知道你会说话吗!你觉得火会说话?”宫湦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