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门口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并不大,却非常有力。
索卡站在门口,身形挺拔清俊,面容温润,气质沉稳内敛,他在门口听到了楚楚和南薰的对话,知道南薰要用自己去换取慕千晨的解药,“伊恩,你不能去!”他又重复了一遍,“克里斯为人狡诈多变,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给千晨解药,他要的是千晨死。”
他与克里斯相争多年,了解克里斯,既然他对伊恩有着觊觎占有之心,那么就会嫉妒所有他在意的人。
“哥哥!”南薰喊了一声,紫色的眸子很亮,情绪有些激动,没想到索卡也不同意他去,“难道要我看着千晨撑不过七天而死吗?”
“我做不到!”
索卡不语,站在距离床两米的地方,望着被楚楚压在床上的南薰,温润的眸染上一抹晦涩,淡蓝色的眸子变成深蓝色,像是一片深邃广袤的大海,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部实则波涛汹涌。
伊恩,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啊。
17年的寻觅,终于找到你,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千晨是我最欣赏且尊重的女子,我也不能。
当我看到克里斯城堡的壁画,知道了你曾经被他囚禁的遭遇,我怎么可能放你去。
“哥哥……”南薰求助般地看着索卡,希望索卡可以帮助他拜托楚楚。
楚楚按的更紧了一点,“阿薰小美人,你就不要妄想了,只要我不放手,谁也救不了你。”说完得意地笑了两声。
索卡眸光深沉,淡淡开口,“还没到最后,千晨身上的病毒我会想办法。”
他记得堂弟雅克说过一个家族,柏家,世界上最古老的医学世家,据说柏家人都医术精湛,无人能及,在医学的各个领域都有涉及,雅克是个可靠的家伙,他从不会妄言虚言。
雅克会知道这个神秘的家族是因为他正在追求柏家的小女儿柏颜,已经追求了三年,还没追到手。
那么,他一定能找到柏颜。
索卡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柏家人的事情跟楚楚和南薰说了一遍。
“柏颜?”楚楚挑眉,不就是西城那叫过找的那个精灵女孩么。
“你知道?”南薰见楚楚有反映,马上问道,索卡也看向她。
“算是知道吧。”她看了索卡一眼,继续说道,“西城那家伙一直在找她,不过她行踪飘忽不定,一会在亚马逊热带雨林,一会又跑去了非洲草原,接着又不知道钻进了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岛,还有一次西城竟然追踪到她在南极……反正是不好找。”
西城那家伙一直在找,都快被她绕疯了。
“你能找到她?”楚楚问索卡。
“只能试一试。”索卡也不确定自己能通过雅克找到柏颜,从雅克的言谈中他也知道柏颜行踪不定。
南薰听到索卡说到柏颜,暂时打消了去找克里斯的想法,不过,最后不能给慕千晨解毒的话,他还是会去找克里斯。
“镇定剂拿来了。”善柔进门看到楚楚已经放开了南薰,“不用了?”
“他暂时想通了,不用了。”楚楚说道。
“呃……”善柔见几人的神色,“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精灵。”楚楚笑着吐出两个字。
“西城家的?”说道精灵两个字,善柔首先想到了西城形容的柏颜,说她像是一个精灵一样的蛇蝎女人。
“答对了!”
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飞机的轰隆声。
“有人!”楚楚马上警觉起来。
“我们去看看!”
当楚楚和善柔等人出去之时,焱门的人已经把降落到直升机包围,颜墨早已经在外面了,在飞机进入他们的扫描范围之内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不过,没想到这架直升机竟然堂而皇之地降落在庄园内部。
如此这般,真是大胆。
高处的探照灯直射下来,瞬间亮如白昼。
焱门的人都拿着重型机枪,对准直升机,只要里面的人都什么不轨行为,马上攻击。
机舱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首先走出一个男人,隔得不算进,看不太清楚那男人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岁强大却内敛,像是站在世界顶端藐视天下的王者,淡漠疏离,这样的气势就算颜墨在他面前都稍显逊色。
男人身后跟着下来的是一个女人,这回就算隔得不近,看不清楚,楚楚和善柔也看出了这个女人是谁,是白绯,白绯也算是和他们一起长得,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看到白绯,她们也就才猜出那个男人的身份了,是黑手党的新任教父,流冰和流雪的大哥,流原。
他几乎从不露面,很少人见过他。气氛诡异而安静,没有人说话。
耳边只能听到风声和远处的海浪声。
“大哥!”
一个粉色的身影像是离线的箭一样冲向流原,接着一个拦腰熊抱,几乎撞了流原一个踉跄,流雪双脚离地,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流原的脖子上,然后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我都快想死你了!”
“二哥也很想你哦,我替他告诉你。”流雪笑嘻嘻地说道。
流原冷漠的脸上攒出一丝笑意,宠溺地揉揉流雪毛绒绒的短发,“我看你不是想死我了,是想压死我,我一出现,你就像是肉球一样滚过来。”
流雪的大眼睛非常严厉地瞪着流原,“不许在说我像肉球!”这是流雪的第二个禁忌,六七岁的时候她比较胖,又喜欢穿粉色的蓬蓬裙之类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粉色的小肉球,她性格活泼可爱,大人都喜欢捏捏她胖乎乎的小脸,后来她长大一点,慢慢知道女孩子瘦一点才好看。
长到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瘦了,变成可爱的小萝莉,但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她是曾经胖的时候,尤其“肉球”这个字眼是她的禁忌。
“好,我不说了。”流原宠溺地说着,他向来沉稳内敛,给人感觉是疏离冷漠,也只有在这个话痨的妹妹面前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你是不是该下去了?”流原看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脸上虽没多少笑意,眼角却又温柔。
“大哥,现在人家已经很瘦了,很骨感了,一点都不胖,一点都不重。”流雪说道还是松开了手,不过有给了旁边的白绯一个熊抱,“白绯姐姐,我也很想你哦。”
白绯宠溺地揉揉流雪毛绒绒的短发,笑容沉静如黑衣中盛开的水仙,银色的月光下皎洁美好,“我也很想小雪啊,你不再,我耳朵上的茧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