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用,就算一会克里斯追来,还有我!”索卡的口气依旧强硬,“伊恩,听话。”目光落在南薰的脸上,他的声音软了一些。
南薰觉得索卡的口气好像是在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好像他还是当年丢失的小男孩伊恩。
可是,他早已经不是了,他长大了,现在叫南薰,心里承认了索卡是他的哥哥,但没有记忆,不记得与他的任何事情。
抬起头,南薰想说话,目光倏地与索卡对上,那温润的目光深不见底,蕴含着深切的担忧与温柔,南薰一怔,竟然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索卡的眼睛,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渴望着与这双眼睛这般对视,心倏地停跳了两下,非常怪异的感觉。
“柔柔,有哥哥真好,我也想有哥哥啊。”楚楚倒在善柔怀里,做撒娇状,调侃南薰。
“楚楚乖,我疼你哈。”善柔抓着楚楚肩膀,也坏心地附和楚楚起来。
“柔柔,你真好。”楚楚给善柔一个媚眼,再次扑到。
南薰看楚楚和善柔夸张的表演,嘴角抽了抽,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过头来,包扎已经不怎么疼了,医生按索卡的命令给他打了局部麻药。
索卡依坐在南薰旁边,眉目温润,对楚楚和善柔的调侃好似没有听到。
流雪的大眼睛在南薰和索卡身上已经来回转了半天,南薰已经瞪了她好几声,索卡心里强大,完全无视她。
又盯了半天,流雪走到流冰身边,小声地说,“哥哥,我确定,南薰跟他是一对。”她眉毛一挑,示意索卡。
她声音不算大,那边的索卡和南薰听不到,正在专心与焱门联络的楚楚也没注意,但离流雪最近的善柔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眼角不禁一抽。
这一会,流雪已经给南薰配了两对,先是克里斯,后是索卡。
看来,只要不是楚楚,是谁都行。
真是二十四孝好妹妹。
流冰面无表情,看了南薰和索卡一眼,对流雪的判断未做任何评价,转头看向楚楚。
他天生气场强大,在加上绝美的面容,就算一句话都不说,也没人能忽略他,就比如现在,自从他上飞机之后,飞机内的人无论南薰都偷偷看了他不知道多少遍。
“联络上了,焱门的飞机已经赶来了,距离我们很近,马上就能赶到接应。”楚楚说道。
此时,马克向索卡报道,“少爷,克里斯的战斗机追来了!”楚楚去雷达显示器看了一眼,果然克里斯追蓝了,且很快就追上了。
“我们加速,甩掉克里斯,焱门的飞机马上就到,把克里斯交给他们对付。”楚楚说道,索卡点头。
飞机加速,几分钟之后,焱门的飞机传来消息,已经在空中开始阻拦克里斯。
楚楚合上电脑,“行了,没我们事了。”剩下的全都是焱门的事了。
飞机到焱门临时据点的小岛还要半个小时,南薰受伤比较重,正在休息,善柔也在一边闭目养神,楚楚本来也想闭目养神一下,一抬头,就对着了流冰没有什么表情的目光,正在盯着她。
“冰冰保镖,你都看的我不好意思了。”楚楚说着挪到流冰旁边坐下。
流雪见楚楚来了,马上眉开眼笑起来,叽叽喳喳开始说话,“楚楚姐姐,我哥哥的伤口又裂开了,他不喜欢别人包扎,你给他包扎,我去给你拿药箱。”
楚楚撇了一眼流冰的后背和腰部,果然都没有包扎,只有一些他自己能够得到的地方简单处理了一下。
索卡飞机上随行的医生多数是女性,就算是男性,他们总盯着流冰看,让他非常不舒服,索性就没包扎。
“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不给他包扎?”楚楚挑眉,眉目含笑,看着流雪。
“我……我手受伤了嘛,没法包扎啊。”她举起自己的手,上面果然又伤,不过只是一条小小的划痕而已,根本不影响包扎。
楚楚眯了眯眼睛,也不拆穿她,“好啊,你去拿药箱,我给他包扎。”
“好啊好啊。”流雪很欢快地去拿药箱了。
本来楚楚想要在调/戏流冰一番的,但看了他后背和腰上撕裂的伤口之时,决定还是作罢,等她上好药包扎好在调戏吧。
楚楚的包扎手法很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现在药物工具什么的又都齐全,包扎很快,最后楚楚还用纱布打了一个大大夸张蝴蝶结,“看,这蝴蝶结多衬你。”
流冰看了一眼那蝴蝶结要解开,那东西看上去太娘了。
“不许接!”楚楚拦住,“你得尊重我的包扎习惯。”
“习惯?上次包扎的时候就没有。”流冰实事求是地说。
“懂什么叫习惯不?习惯就是偶尔我会这样包扎,你幸运,我现在心情好,给你包个大蝴蝶结,别人没这待遇。”楚楚振振有词地狡辩。
善柔在一边听着,努力憋笑。
楚楚啊,你明显是在欺负人家嘛,习惯等于偶尔……
流冰盯这胸口的蝴蝶结看了三秒钟,最后默认了它的存在,没有解开。
楚楚笑的妩媚灿烂,捏捏流冰的脸,“真听话。”
流冰微微垂着头,看着楚楚的脸,目光清澈而迷茫,他总是想要想清楚自己对楚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却总是想不清楚。
“美人,你眼神不要这么诱人好不好……”楚楚的话并没说然,鬼使神差般扣住流冰的后腰,避开了他的伤口,抓住了他的衣领,使劲往下一扯,那动作霸气有强悍。
接着,攫住了他的唇……
流冰瞪大眼睛,根本没反映过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飞远了,思绪也被堵住了。
回过神之后,他眉心倏地拧紧,开始挣扎,第一次,她吻他抱他,是为了钳制他,第二次也是一样,那么这一次呢?
流冰想要把楚楚推开,虽然他渴望被她亲吻拥抱,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有目的性的。
楚楚已经吻上他了,哪里会让他把自己推开,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