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冷冷地凝视着楚楚,他本来不她这样的笑,每当她对他露出灿烂笑脸的时候就是要骗他或算计他,可是此时却觉得她的笑很美,似乎和前几次不同。
是真的在笑,而不是为了算计而笑。
流冰眨了眨眼睛,看着楚楚,脸上的冰冷褪去一些。
目光直接而坦然,又充满了迷茫,家族中每一代都有一个人会受到命运诅咒要寻找命中注定之人,小时候父母也告诉过很多关于那些人的故事,故事中都是最后找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相爱,缓解了满月之痛,两人幸福在一起。
然而他知道,其实更多的人并没有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或者即使找到了也没能够相爱,所以最后痛苦绝望而死。
听到那么多故事之后,命中注定这个词深深地刻在他的脑中。
他幸运的,因为找到了楚楚,可他依然不清楚楚楚之于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他之于楚楚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楚楚已经把流冰的上衣全脱了,他白皙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楚楚啧啧两声,她刚才说错了,流冰这一身白花花的肌肉绝对比南薰的紧致耐看,顺便捏了一把他精瘦的腰,吼吼,手感那酸爽。
流冰蹙眉看着楚楚,在看看自己的腰。
楚楚仰脸,对着流冰的黑眸,说的那叫一个正经,“你伤口发炎了,我得捏一捏周围有没有病变,女人上药都这么仔细。”说完又捏了一把,手感手感啊!
流冰当然看得出楚楚在胡诌,就是故意要捏他。
他歪头想了想,嗯,不讨厌被她这样捏,想捏就捏吧。(╮( ̄▽ ̄)╭流冰美人好大方……)
楚楚上下其手,纤纤素手在流冰的后背腰间来回游走,流冰依旧无动于衷,她火了,他这样是厌恶女人,厌恶女人的触碰?本来苍白的小脸都红扑扑的了,明明是在享受!
丫的,他厌恶女人绝对是装的!
“你到底讨不讨厌女人?”楚楚问道,她现在迷茫了,第一次抱住流冰之时他的厌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现在被她捏着,他的享受也是显而易见的,难道要在特定的时间才会讨厌或者不讨厌?
“讨厌!”流冰黑色冷漠的眸在楚楚手臂游走间一片意乱情迷,但理智依然清晰。
楚楚的手动了动,“喜不喜欢?”
“喜欢。”他回答的很诚实,确实喜欢被他这样触摸,黑眸隐约有一簇火苗在燃烧,苍白的脸颊浮上潮红,手不自觉地扣住了楚楚的腰,目光落在她两片红唇之上。
“靠,难道老娘不是女人!”楚楚忍不住发飙这发飙半真半假,一是想看一看流冰到底怎么回答,二是她本想调戏,反而被调戏了,能不恼火,她楚楚是谁,多风情万种风骚无敌的一人啊,竟然被以冰块调戏了。
不过这次流冰沉默了,扭着头,不看楚楚,脸上的潮红褪去恢复了原本的苍白。
他不可能把关于卡莫拉家族的诅咒告诉她,更不可能现在就告诉她,她是他命中注定之人,只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触碰他,因为诅咒,在与楚楚之间,他本就处于弱势,若是在告诉她,一定会被她吃的死死的。
楚楚本想反调戏回去,奈何她在怎么上下其手,人家都摆着一块冰块脸不看她了。
好吧,楚楚果断收手,此时她在不收手就太不识抬举了,就红果果地暴露了她对美人没吸引力的事实了,丫的,他竟然没把她当女人!
“药呢?”楚楚一伸手,她出人出力,不能还出药吧。
“没有。”流冰回答的干脆。
“靠,没药上什么药啊?”楚楚转头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流雪,连善柔和南薰都不见了,“人都跑哪去了。”她念了一句,“丫的,我可没想打野战,你们都躲什么躲啊。”
流冰的黑眸,瞬间冷厉肃杀起来,“你打过野战?”
从楚楚的言谈举止中他可以猜测,她不会没有过男人,想到这,他心口瞬间就漫上了滔天的怒火。
“废话……”楚楚本想说,床那么舒服老子不用干嘛在露天啊,但是看到流冰怒气翻滚的脸,她又想戏弄他了,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声轻灵愉悦,挑起流冰下巴,“美人,你不会吃醋了吧?”
“也对,我这种狂野美人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你一见钟情是人之常情。”楚楚咯咯地笑,花枝乱颤,“虽然我亲过你,但是不要想让我对你负责,我不会为了你一棵树舍了整个森林滴……”最后那个音调拉的很长。
流冰也不顾身上的伤,一把扣住了楚楚的腰,手上用力,飞身而起,把楚楚按到在地上,他自己半蹲着,一只手臂按着楚楚的肩膀,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眼睛黑色几乎接近唇色,泛着烈烈火光,眼眸中如住着一只厉鬼,盯着楚楚。
“以后不许再找男人!”眼中的厉鬼肆意强势,扼住楚楚脖子的手用力,那架势竟是要把楚楚掐死。
他不管她以前有过多少男人,现在他已经找到他,就绝不会允许她找其他男人,她是他命中注定之人,就注定是属于她的,注定他们会纠缠一生,也注定能跟她纠缠的男人自此之后只有他一人。
其他男人,杀无赦!“别妄想一片森林了,由我在,你连一根树杈都没有!”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就扼断她所有的选择!
楚楚也是一强势的主儿,被人突然这样压制,四肢不能动弹,反抗不了,唯一能动的嘴当然是不会听话的。
“醋劲真大。”被扼住脖子,楚楚笑的灿烂,“是不是公蚊子咬了我,你也要天涯海角地追杀?那可真有你忙的了,我胳膊上刚刚就被咬了两口,我确定,一定是公蚊子咬的。”
“冰冰啊,你去把他们抓来凌迟处死。”
流冰不善言谈,说不过楚楚。
但也不愿意手上在用力,把脖子那么纤细,只要他用力,是可以生生扼断的。
可他不舍得,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