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看着自己的深爱的人吻着别人时候的滋味吗?你也没有,因为我从来不舍得让你受那样的苦,你爱的人我都会帮你留在身边。”地牢陷入了死寂一样的沉默。
“心岚,我试过努力离开忘记你,甚至恨你,却做不到。你可以轻易地选择在我身边或是别人的身边,而我无法离开,只能留在原地承受无止无尽的伤害和痛不欲生的思念渴望。”
“每一次离别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我的心情都很复杂,恐惧着你给我带来更多的痛,又憧憬着你不会在离开。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心岚,你到底还要怎么折磨我。”晋天阳的手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不能阻止痛意的蔓延,“来之前,我告诉一璨,回去之后,我就能成为他真正的爸爸了。”
他讽刺苍白一笑,“看来我要失言了。”
他的声音缓慢而沙哑,是温心岚从未听过的陌生,回荡在空旷的地牢,让人觉得遥远而荒凉。
像是一块再也不会开花的沙漠。
温心岚心中骤然生出恐惧不安,她好像要失去他了。
失去一直守护她的骑士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天阳……”温心岚低泣着,恐惧不安,让她语无伦次,“天阳,以后再也不会……不要这样……求你……对不起……”
“够了!”晋天阳甚至低吼着打断了她,“不要在说对不起,不要让我更加悲哀!”
他伸进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拳,隔的手心发疼,里面装着他准备的结婚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璀璨的发冷,他的手,甚至整条胳膊都快要被冻僵了。
手心缓缓张开,又紧紧握住。
接连好几次。
最后,把戒指从口袋里拿出来,攥在手心。
算了吧,晋天阳,他告诉自己。
“我会帮你救他。”晋天阳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最终还是落下来,“就当成是我最后对你的守护吧,心岚。”
“我等你已经等的太久,太久,现在累了。”
“这是我准确给你带上的戒指。”
晋天阳张开手掌,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钻戒,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折射着华丽的冷光。
晋天阳抬起手,扔出牢房。
钻戒落地的瞬间,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心岚,我决定放过你,也请你放过我吧。”晋天阳惨白一笑,“这件事之后,我们就不要在见面了。”这是他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温心岚心中恐惧,她终于失去他了,她的守护神。
心像是被隔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在争先恐后地往外流,不肯停止。
她似乎能体会每次晋天阳的痛了。
她本以为,托尼才是她一生最爱,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能和爱人相比。
没想到却这么痛,心好像缺了一个大口子。
她望着牢房外被晋天阳扔掉的那枚钻戒。
蓝色的宝石,华丽的光芒,那么美。
本应戴在她的手上,她甚至有一瞬间的后悔。
温心岚,不可以这么贪心,她告诫自己。
第二天中午,颜墨的专机到达拉斯维加斯。
颜墨一下飞机,已经有四辆改装过的防弹豪华汽车在此等待。
美国焱门的负责人马修见颜墨下飞机,马上下车走到上前,态度恭敬,“颜门主。”
马修是一个高大的美国白人,金发碧眼,面容英俊,外国人特有的深邃五官,站在颜墨面前比他还要高上一些,气势却差了一大截。
颜墨进了防弹车。
“现在是什么情况?!”语气冰冷肃杀,气势凛冽,带着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
他没有任何别的废话,一上来就问晋天阳的情况。
他这次有种不好的预感,晋天阳可能会吃亏。
该死的温心岚!
颜墨心中狠狠地咒骂,若是晋天阳出了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饶过那个该死的女人。
结婚,去他娘的结婚!
马修一哆嗦,被颜墨身上的气势震慑到,他感觉这次颜门主怒了。
“已经查清楚了,是拉格抓走了晋门主。”马修回答。
“拉格?”颜墨狭长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戾气上涨。
拉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焱门的人。
看来他是毒品生意做的太逍遥了。
这时,焱门的情报人员送来消息。
颜墨打开那张小纸条。
瞳孔骤然一缩,果然是晋天阳的狗爬式字体。
只是焱门何时劫过拉格的毒品?
“去查一下,这段时间拉格的毒品到底是什么人劫走的。”颜墨沉声命令。
这件事有蹊跷。
马修领命离开。
……
电脑前,牧北破口大骂,“靠,拉格这个蠢蛋!竟然让人去给颜墨送字条,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就他,还想抢克里斯的生意。”牧北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无限鄙视。
西城摸摸鼻子,妖精般一笑,“确实够蠢的。”
焱门在美国的势力远比拉格大的多,拉格的人一送信,焱门绝对能顺藤摸瓜到拉格。
“我爹地的人现在已经盯上了送信的人,我敢保证一天之内,一定能找到拉格。”琛琛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再为自己老子自豪。
“不能让你老子这么快找到拉格,那样这场游戏就结束了。”牧北着急了。
琛琛自信优雅地说道,“放心,我已经通知了中盟在拉斯维加斯的负责人,先拖住焱门的人,然后烧拉格的毒品仓库,在透漏消息给拉格,是焱门的人干的。”
“先拖一拖,就等着慕西中校了。”
西城摇摇头,“琛琛,你算计起你老子来,还真是一点不含糊啊。”
牧北附和,“真不孝。”
“我这是为了世界和平。”琛琛无视这两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鄙视你们。”
西城表情惬意,“我什么时候怕过鄙视。”
牧北瞅了瞅西城,“他不怕,他就是被鄙视大的。”
西城嘴也不饶人,“是啊,鄙视大的总比被揍大的强啊。”
牧北英俊的脸立马黑了。
靠,哪壶不开他提哪壶。
琛琛双手捧脸,笑成一朵花骨朵,不耻下问,“西城哥哥,牧北哥哥是被谁揍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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