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玉临风杀的!”玉临天戚苦着,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皇兄,大声质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父皇?”
“谁说我杀了父皇,谁说的,是玉临风,是玉临风干的,不是我——”他有一瞬间的清醒,大声辩解。
“皇兄,我全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临天本不想说,可看皇兄执迷不误的样子,心中悲愤多过同情,“你无意中知道玉圣国的皇位应该是父皇的,就劝父皇去拿属于自己的皇位,他不肯,你就想自己出手,得到玉圣国皇帝之位。
你派胡湘君到玉圣国卧底,让她扰乱整个玉圣国,好让你有机可乘。
胡湘君终于搞的玉圣国谣言不断,内乱不断。你的机会来了,你要找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名正言顺的走进玉圣国。
这时,你想到了我。你知道父皇驾崩,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回国探望。所以你不惜换了父皇的晨花玉露丸,害死父皇,让我回国。
你故意透露给我,父皇死亡的蹊跷,让我自己查出是玉临风害死的父皇,目的就是让我主动帮你对付玉临风,帮你得到玉圣国的皇位。
一切都按你的计划在进行,一切也都很顺利。”说到父皇的死亡,他情绪有些激动。对于玉临飞,他不忍心伤他,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想做皇帝,做兄弟的我一定帮你,可你为什么要拿父皇的命,来博你的野心呢!”他质问着,眼中流露出对兄弟之情的失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他捂着耳朵,摇着头,身体不住往后退,表明不是他干的,不是。
当他看到胡湘君,脸色突然变了,冲她凶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是不是你?”说着双手已经掐住了湘君的脖子。
“不,不,不是我……”湘君流泪道,因为被他掐着,脸已显出红色,呼吸急促起来。
“玉临飞,你放开她——”罗拉见状,忙上前使劲推开他,斥责道,“你的野心和欲望都要建立在最亲近的人,为你牺牲的基础上吗,这样的帝位,你坐的能舒服吗,你父皇,在天上看着你呢——”
“你没事吧?”罗拉问道。
湘君抚着胸,边咳嗽,边紧吸几口气,才回过神,看着玉临飞发疯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苦痛。
他要杀了她?
这么多年的感情,换来就是他的无心和无情吗?
“告诉他们,你在胡说,说,玉圣国的帝位本来就是我的!”玉临飞揪起临天的衣服,满脸的扭曲,语气阴森,“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是我害死了父皇!”
“谁?说——”他大叫,他一定要知道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他一定要杀了他们,他眼睛瞪的很圆,满眼红色。
“皇兄——”对他的反应,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临天别开眼,不想和皇兄再争辩什么。
“主子,是我告诉临天王爷的!”这时,他身后的景云峰站了出来。
玉临飞朝他看去,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他最信任的人竟然会出卖他,“是你?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我对你那么好,以为你是对我最忠心的,你和他们一样,也背叛我?”
“原来你也知道什么是背叛,那滋味怎么样?”玉临风觉得玉临飞就是一只温柔的魔鬼,用最善良的人做为他的棋子,满足他的欲望。
这样的人既可怜,又可悲,他眼中,这人不值得同情。
“主子,因为我从来不是你的手下!”景云峰态依然恭敬。他一语石破天惊,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不是玉临飞的手下,看上去也不是玉临风的,那么他的主人是谁?
“什么?”玉临风皱眉,不明白的看着景云峰,疑心渐起,“你到底是谁?”
“你不要问了,他不会回答你的!”一个和玉临风有着同样霸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看向那人。
只见天临国的凌傲带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款步走了过来。一来,就与玉临风对视,既而笑道,“你不用问了,他的主人是我——”
“是你?”玉临风怀着警惕之心看着他,正想问他,他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时。玉临飞看到凌傲也站在玉临风一边,彻底绝望,急火攻心,一下子疯了。
“啊——”他发疯的冲向玉临风,嘴里还叫着,“我要杀了你——”说着拿过旁边侍卫手中的剑要和玉临风拼命。
玉临飞的攻势很强,带着不要命的狠绝,玉临风也拿李维的剑只身迎战。
“玉临风,小心!”
“父皇——”
临天和凌傲看似平静的看着二人之战,心情自不相同。临天知道皇兄和自己气数已尽,他这又是何苦呢?
凌傲则带着欣赏看二人之战,他也想了解了解,玉临风的身手如何!
因为临飞神智已乱,虽出手狠绝,可剑已不成章法,眼看着临风的剑就要刺进玉临飞的胸膛,胡湘君在最后一瞬间挡在了他前面。
“啊——”湘君捂着胸口,大叫一声,眼中还带着笑容,那是一种幸福的笑容,看的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
好美丽的死亡之相,好美丽的笑容。
罗拉也被这一瞬所感动,随即,忍不住大叫,“湘君——”
“我没事——”她虚弱的笑着安慰她,想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事。
玉临飞见状,扔掉手里的剑,高兴的如同孩子般的叫起来,“好玩,好玩!”
“姐姐,你怎么了?”
湘君见他无恙,笑道,“你没事就好!”
“嘿嘿,姐姐,起来,和我一起玩?”
“我,我不能陪你了……”
“不要,不要!”说着眼中又变幻了另一种可怕的笑容,“你这叛徒,我要杀死你——”说着就要把那柄剑再插进去,被玉临风及时点了穴,晕了过去。
现场,这才有了少有的平静。
“他疯了——”临天自语着,上前抱住皇兄,心中无限的戚苦,无法用言语形容,只道,“皇兄,你这是何苦呢,人算不如天算啊,疯了好,疯了,也就没那么多烦恼!”
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哥哥了。他没有向玉临风求饶,只冷道,“玉临风,你赢了,要杀要剐,我息听尊便!”
玉临风明白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骄傲,他的尊严,沉声道,“临天,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什么意思?”
“我已经看过张贵和李德福收起的那封先祖遗诏,我承认,我父皇当年确实窃取了你父皇的玉圣国皇帝之位。”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阵唏嘘。
“皇上——”有人劝谏。
“已成事实,不要妄自提及了!”
有人还看一凌傲一眼,道,“有外人在此,皇上慎言!”
玉临风看向凌傲,好像这话主要对他一人而说,“我玉临风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好怕别人知道的,何况这事,怕是有人早已得到消息了,还怕从我口中说吗?”
凌傲笑看着这一切,没有否认。
在场人低头不语,认同皇上的看法。
想想看,都把细作派到玉属国的玉临飞身边这么久不被发现,他的消息网有多发达就可想而知。
环看众人,他继续道,“今天的事全由当年继位之争而起,我和我的父皇有责任担起今天的责任。所以……”他跪在玉临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