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
“本宫先忙去了,你好好照顾临天!”
“是!”
本来已没什么疑惑的临天,突然觉得皇兄好像隐瞒了什么。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父皇的病情,父皇的死因!
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正常死亡?
带着疑惑,穿好孝服,走出房门!就见张公公毕恭毕敬道。
“二王爷,您醒了!”
对着他的眼,让他直视他,他看到满眼沧桑的一位老者,本不想问,可话还是不自觉的说出了口,“张公公,您从小看我长大的,我有事可以请教你吗?”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刚才太子和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带着寻找答案的真诚问他。
张贵愣了下,忙恭身行礼,道,“怎么会,太子只是担心你,怕提及皇上的事,让您伤心!”
他不说,更加重他的怀疑,“那你告诉我,父皇是怎么死的?”
“这……”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道,“皇上身体不好,渐渐虚弱,终于支撑不住,所以才……”他补充道,“所以您要节哀!”
临天本来只是怀疑,现在,他已经肯定父皇的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皇兄和张贵,不应该在他面前这般支支吾吾的。
他不肯说,自有不说的道理,他也不打算强求,只看向前方,轻道,“我想去父皇寝宫看,你带路!”
“是!”
父皇生前简朴,他的寝宫还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
摸着宫中父皇用过的东西,他脸上渐浮现笑意,特别是坐到父皇睡过的床上,他眼中尽是笑容,好像父皇还在的样子。
父皇的枕头,父皇的被褥,父皇的衣服,他一一摸了一遍,感觉父皇的存在。抬眼看到不远处的桌上一副茶具,边上还有个小瓷罐。
他抬脚走过去,坐到桌边,想起父皇给他冲茶的样子。不自觉的伸手学着父皇的样子,倒了杯茶。
只是旁边那个瓷罐以前没有,他好奇的打开,看看是什么新鲜东西,不想是一些晶莹剔透的小丸,散发着清晨般的香气。
“这是糖吗,父皇什么时候有吃糖的习惯了!”他好像对着父亲说话一样,让人心酸。
张公公哽咽的看着二王爷,知道他对先皇的心,也不便劝说什么,只回禀道,“二王爷,这不是糖,这是临飞王爷从玉圣国给皇上带回来的补药晨花玉露丸!”
原来是玉临风御赐的丸药,怪不得父皇如此重视,笑道,“没想到这晨花玉露丸这么漂亮,还有早晨一样的光芒!”
“先皇每早吃一粒,精神一度好了很多。”
“是吗?”
想着父皇精神好的样子,心底就有说不出的高兴,“这是玉圣国皇帝专门为太后配制的补药,当然好了!”
张公公不说话。
“父皇的寝宫要保持他在时的样子,定期着人打扫!”
“太子也是这么吩咐的,王爷请放心,先皇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当尽力!”
“父皇驾崩,不知道大臣们定太子何日登基?”父皇驾崩,太子责任重大,朝政交接之时,问题也最多。当年玉临风初登基时的情景,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心道,皇兄,你一定要平稳接手皇位,让玉属国和父皇在时一样啊!
“先皇驾崩后,大臣们就请求太子即日登基,以皇帝名份主持先皇后事,可他说要尊重先皇,执意不肯登基,一定要以儿子的身份为先皇守孝,等葬礼后七日,才登基!”
“皇兄真是仁德!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看到皇兄登基,属国平安,才能放心!”
“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张贵欣慰道,“没想到玉圣国的皇帝还算开明,能让王爷回国!”
不知道为什么,临天一回国,就不再想提及在玉圣国的事,甚至有些微反感,便道,“张公公,我要为父皇守孝,请张公公带我去灵堂!”
“是——”
灵堂,太子已经在那里守孝了,看到临天到来,他示意他过来,“临天,给父皇上香!”
“是!”
“父皇能到你回来,一定很高兴!”临飞跪在父亲灵前,看到临天为父皇上香,深感安慰。
上完香,临天依礼制,跪在父亲灵前,守孝。看皇兄也在,想起张公公的话,不禁劝道,“皇兄,你不该在父皇葬礼后才登基,应该以属国皇帝的名义为父皇守孝!”
“谁告诉你这些的!”临飞转头看临天。
“不要问谁告诉我的,我知道皇兄的心意,只是为了属国的安定,皇兄还是等父皇葬礼过后就举行登基大典,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临飞叹道,“我不想那么快登基,这样,我才安心!”
“皇兄要以玉属国为重!”他再劝。
“那好吧!”看他执着,他只得答应。
“皇兄,为兄还有一事请求可以吗?”
“什么事?”
“皇兄既要为登基做准备,又要操劳父皇的葬礼,应该很繁忙,不如把为父皇守孝的事交与我,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要让属国出现内乱!”
“这……”他有些为难,“我是长子,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临天打断他,道,“皇兄,我离开父皇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回来,臣弟想在父皇入陵前多和父皇亲近亲近,再者,臣弟守孝,也能让皇兄腾出手来专心朝政!”说着再次肯求,“请皇兄给我这个机会吧!”
他从小要做的事,就没人能阻止,何况,他的要求,合情合理。由临天为父皇守灵,处理葬礼事宜,对他来说确实分担了责任,他没由不成全!
“哎,罢罢罢,你在此守灵,为兄在外围处理政事,你看可好!”
“谢皇兄成全——”
守灵辛苦,临天又刚回国,临飞关心道,“那你保重身体,不要累坏了!”
“嗯!”他点头,说着,诚心的跪在父亲灵前,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往生咒》。
临飞叹息着离开,处理外面的事了,留下临天处理灵堂事宜。
因为守孝需长跪,答谢来往人员,临天累的在父皇灵柩前微眯了会儿。等他睁开眼时,已经夜深,宫人也累的不住的打着磕睡,灵堂安静的没一点声音,只听到烛火燃烧和外面白旗呼呼的响声。
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他虔诚的重新点上一柱,拜了几拜,就听到后面有轻微的响动。
谁敢在皇上灵柩前放肆,他像父亲灵柩的守护神一样,带着生气向后面走去。
角落里,他看见一个小太监跪在灵柩后,害怕的,轻轻的向父皇的棺椁叩头。
“你是谁?”
看到有人来,小太监吓了一跳,想逃,却被临天一把抓住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惊慌的身临天叩头,请求饶恕。
临天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看他这样子,心软了,“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给先皇守灵!”
“给先皇守灵,干嘛弄的像贼一样!”他怀疑的看着小太监,并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他身上的药草味,让他知道,他应该是太医院或御药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