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师,米伦的心里不禁美的冒泡,几十斤纯真到真蠢的傻笑立刻就堆上少年又天真又可爱又可笑又傻呼呼的脸上:真个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霍尔金又一拱手,分别面向米伦身旁的朋友:“这位美丽的姑娘是米娅·蓝弗尔德小姐?”
“这位漂亮姑娘是珍妮小姐?”
“这位是佣兵帝国,霍斯顿家族的小公子奥格塔维亚·霍斯顿先生罢?”
“这位是精灵森林的勇士,格鲁先生吧?”
每说到一位霍尔金就会扭头转向米伦,意在询问,得到一一肯定的回答。米伦的朋友都挺惊讶: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啊。看来这个霍尔金下的功夫可不小了,不光调查了米伦,还查了米伦身边的人。米伦对这些为了家族的未来,收买人心已经从娃娃抓起的做法更是佩服的不得了。
两株凤尾片竹自动分向两边而现出一个门来,霍尔金立在门边,待米伦一行一一进入后这才随后进去。
这是由凤尾片竹隔成的一间大房,在住贯了学院鸽子笼般宿舍的米娅等人看来,那真叫宽敞无比,三面都是凤尾片竹宽大的绿叶墙壁,向东一面是透明的结界,由于魔咒的缘故,只能由里面看向外面,现在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如果是大白天,由结界向外望去对面就是维多利亚海,再向脚下看,就是碧波粼粼的翡多翠河及斯堪布雷的城景。米伦一行把学院简朴的制式法袍脱掉,早有四位精灵美女接过来给摆在左面的水晶衣架上。
房间正中摆放的桌上的食品已经让米伦、珍妮、格鲁三人眼花缭乱,多数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米娅与奥格塔维亚还好些,小时候被父母带去这种场合的次数也是不少,约摸有些菜肴是认识的。
屋内还有两男两女四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上来就把四人缠住,嘴巴甜的要命,哥哥姐姐叫个不停看来是霍尔金家族的弟弟妹妹们,先与这些小魔法师们混个脸熟,以后就算做认识了看来霍尔金用心良苦哟。
霍尔金嘴上不停招呼着米伦等人,一一落座。一只精灵美女玉手轻轻捧着一件黑乎乎东西上来,询问霍尔金:“先生,要不要现在打开?”霍尔金很随意的摆摆手,精灵美女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法印,这让米伦一行人很是惊讶:难道这个精灵侍女也是一个魔法师。不过霍尔金的解释让米伦等人解除了迷惑。
作为侍女,她并不会魔法,这个奇怪的手势只不过是打开这个东西的‘钥匙’而已。这东西是什么呢?一小坛美酒上数量极少的美酒。
随着少女的手印结束,一圈美到极点的淡蓝色雾气罩住了这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雾气慢慢地旋转,将外层的污泥剥落,掉在了桌上的一个大盆内。这黑色的污泥也有名堂,是产于新月帝国中部平原上的满月湖内的淤泥,以此泥裹酒坛,十年以后会使酒产生异变,即使是普通的酒也会变的极为醇美。更不用说一些名酒。
封酒时须由水系高级以上的魔法师来做,因为所费精神较大,以复杂的咒语将不成形的红色淤泥糊于装酒的坛子表面这样做最好,法力越是高深的法师,这泥能封的时间越长,酒也会越变越醇美。米娅与奥格塔维亚都惊大了双眼,这个太贵重了。看这泥封的颜色已经变为赤黑,显是已经百年以上了,至少几千个紫晶币是值的吧。
要知道历史上之间,曾经有两个国家因为三坛窖藏了170多年的美酒发生过战争,这在正史中都有记载,叫‘波尔多液体之战’,波尔多是最有名的酒水之一。好像是新月帝国与西南边的邻国米斯特王国之间的战争,后来新月帝国西北的邻国佣兵帝国出兵调解,三国君主各分了一坛美酒了事。
珍妮、格鲁对此事毫不关心,米伦倒是这几年看过不少的史书,正思索间,只见污泥已经全部剥落,露出一个圆圆的陶制酒坛来,蓝色雾气消散,一时间,香气袭来,室内的众人皆已经陶醉在沁人心脾的酒香之中,连向来不沾酒的珍妮与格鲁都不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忽听的外面嘈杂之声大起,只听一个粗砺的声音大喊:“我的娘唉!!至少100年了,这是新月帝国的美酒之都艾宜诺斯宜宾的特产吧,我闻闻,日了,肯定是小波尔多美酒!”
又听得砰的一声,似乎有人被打倒在地,接着有人喊道,“快把你三爷拉走,要是喝不到这酒,他肯定是要疯了,既然能喝的这种酒,肯定不是一般人,让他远远儿地,少给爹爹惹事了。”一阵喧哗之声,渐渐远去了。米伦等到人面面相觑,看来这酒真是价值连城哪。正惶恐间,耳边却传来霍尔金的声音,“其实这酒造出来不就给人喝的吗?来来,诸位小兄弟小妹妹,我这儿先敬大家一杯,这雪尔酒店的酒水是不比往年了,所以我呢,让人从新月帝国特地购来这么一坛小酒,也算是表示下敬意吧,这儿的几道名菜今天都在桌了,请赏光慢用,来来来,布菜!”
几个美女精灵侍女与四个小孩子很是乖巧,一时间把五人身前的盘盘碟碟都堆的如同小山似的。米伦等人受此推崇,心内很是不安,所谓无功不受禄是也。霍尔金却不着急,一个劲儿劝几位喝酒吃菜,与几位聊起的风情风景,人情人物,很自然地将米伦米娅五人吹吹捧捧,将几个撩的心下痒痒,一会功夫,恨不能把霍尔金当作知己,霍尔金若说自己的有什么难处,五人登时就可以为他拼命去了。
性格本就直来直去的格鲁更是直接,两杯酒下肚,说道:“霍尔金先生,我们都还是不成名的法师,我也知道,您今晚请的主要是米伦,我们只是跟来打秋风的,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霍尔金正在找词,不想这儿直接出了个台阶,当即假意作难,脸上摆出一种让人不得不帮的神情,说道:“其实,现在还真有些难处。”顿了一顿,却不继续说下去。格鲁不知是套,硬往里钻:“您说呀,有什么难处,我帮你!”
“好,我就说了。我是奉家族之命来雷斯林募请法师的,当然要找几位法力高强的,我看几位就不错,希望诸位毕业后能够帮我家族一些,报酬自然会让几位小兄弟满意。”
米伦道:“这个恐怕不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只怕不能为府上所用。”
霍尔金眼珠一转,他知道,谁也不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雇佣一位法师:“这个倒不妨,只要我们需要您时,您能来帮帮我就成。您即使帮不上忙也不要紧,只要不做损害我们家族的事情就行,这就可以办的到吧?”格鲁被美酒早熏晕了头脑,“办得…到,好说好说。”米伦也接过话来:“恩,行,这个行。”
米伦被送出来时,又被霍尔金悄悄握住了手掌,被塞了一件别致的东西,耳边听得说道:“德尔先生,如能获得您的帮助,鄙家上下同感大德!”神色话语间极是郑重,米伦有些吃惊,说道:“嗯,当不负您今天的美酒。”
五人回到寝室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每人都抱了一堆贵重的礼物。米伦还掂记着明天的比赛,波尔多酒的后劲挺大,也未洗刷,往床上一倒,很快沉沉地睡去,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的浑身舒泰,手心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不禁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