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玺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他忽地嘟起嘴,慢慢凑到顾琉璃的嘴边,顾琉璃看着冷不丁放大的俊脸,巴掌贴在上官玺的脸上,往后推:“干什么?”
上官玺拉下她的小手,在顾琉璃没反应过来之际,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美名其曰:“有饭粒,我帮你舔掉。”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砸巴砸巴嘴。
这情调的,顾琉璃不由得臊红了脸,饭桌上的气氛却因为上官玺而变得情意绵绵了起来。
顾琉璃的食欲瞬间好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是眯着一双眼,泛着浓浓的笑意,上官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顾琉璃,顿时觉得他家娘子眯起眼笑的时候宛如狐狸一般狡黠,甚是可爱迷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与沉香院温情的气氛想比,景仁宫里却是一片阴沉,那冷到极点的温度,仿佛能将人给冻成冰棍。
容妃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紧握成拳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着,身下的床辱上面,一滩鲜红的颜色,床边,一名中年太医跪在地上簌簌发抖,吓的冷汗直冒,额头也磕得流出了血。
太医的另一边,跪着几名宫女,也个个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就怕容妃的怒气,下一刻就延伸到她们的身上来。
“赵太医,本宫的胎一直是你在照顾着,若是有个闪失,你觉得你有几颗脑袋够砍?”容妃冰凉刺骨的嗓音惊得太医差点趴在地上。
“娘娘息怒,微臣……微臣……也是据实说。”赵太医几乎快要吓破了胆,谁能知道容妃好好的怀个孕,竟然……
“错。”容妃一双冰寒彻骨的瞳眸瞪着赵太医,从里面迸射出犀利的寒芒:“本宫不过不有些轻微的见红而已。”
容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煞气,听了这话的赵太医,更是吓的不断的颤抖,几乎把骨头都散架了。
这……这可是欺君啊,别说砍头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赵太医沉默了!
容妃冷笑一声,压低了嗓音威胁道:“赵太医别忘了,当初是你们几个太医诊断出来本宫有孕,已经欺君了,若你照着本宫的话说,本宫还能保你跟你一家平安。”
赵太医的心蓦地下沉,却也明白,照着容妃的意思还有一条活路,若去跟皇上说明,怕真就满门抄斩了。
寝殿内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低气压,压的人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赵太医思索了半晌,最终妥协了:“微臣谨遵娘娘吩咐。”
容妃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送走了赵太医,又对着殿中的宫女一番警告,邃才放她们离去。
心腹宫女紫慧眼底闪烁着阴恻恻的幽光,走到床边说道:“娘娘,这事如今被旁人知晓,太医有软肋可以拿捏,这刚在殿里的几个宫女却没有,保不齐转个头被人收买了就把今个的事情说出去。”
容妃眼皮子一跳,目光沉沉的看向紫慧:“依你的意思?”
紫慧神情一凛,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动作。
容妃眼中闪过骇然之色,娇好的脸上尽是摄人心魄的阴森寒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