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矛盾
见孙女满脸的委屈,金德民爱怜地拍了拍金晚亭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晚儿,你想知道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你跟钱教授学习呢?”
金晚亭微微点头:“因为钱教授是中科院的院士,是世界著名的医学家,生物学家,尤其是在生物基因和生物新材料新能源研究上有杰出的成就,他的几项发明,都列入了国家星火计划。在生物新材料和新能源的研究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所以爷爷才给晚儿选择了钱教授做导师。”
“是呀!”金德民脸上闪过一抹异彩:“钱教授是国内生物学的泰斗,晚儿你有这样的导师,那是你的荣幸。”
“是!”金晚亭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眸子里却已是泪光盈盈。只是她倔强地紧咬樱唇,微微地偏过了脸来,不愿让金老爷子看到她眼框中的眼泪。
金晚亭的心里确实是有些怨恨她爷爷金德民。
一直以来,金晚亭的愿望是象她爷爷金德民一样,做一个叱咤商海的商海精英,但是,她这梦想却被金老爷子无情地抹杀了。
在读大学的时候,她本来报考的是北大商贸系,但金老爷子却是硬要她考生物系,理由是金凤集团今后的发展需要科技的后备力量,就算能高薪请来科研人员,却那里能有自己人掌握核心技术来得可靠。并且,金老爷子认为,金晚亭性格文静,适合做研究,而不宜做商业或管理。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象是很有道理,但是,金晚亭心里明白,其实这是老爷子不想今后让她真正参与企业管理的一个托词。
不是吗?老爷子的孙辈有八个,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老爷子要他们去读什么生物学的,就偏偏指定了她金晚亭一个人去读。而纠其原因,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受老爷子冷落吗?
金晚亭的父亲是金德民的大儿子,却是金德民的前妻所生,后来前妻去世后,金德民又娶了一个妻子,还为他生了四个孩子。金晚亭与他父亲,就这么一直受金德民后妻及她所生的四个孩子排挤。
每每见到父亲受气后那无奈而伤感的表情,金晚亭总是非常的心痛,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帮上父亲一把。所以,虽然被爷爷指派进入了BJ医学院的生物系,但她却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在努力学好专修课的同时,还选修了她最爱的商贸,并且一直保持着优良的成绩。
金晚亭期待着,总有一天,她要让爷爷看看,自己其实是很有商业天材的。
见金晚亭那副倔强的样子,金德民一对老眼中却浮起了一抹难得的温柔:“晚儿!……”
喃喃地叫了一声,金德民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他却欲言又止,终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口风一转,已转了个话题:“晚儿,我看你对我那小兄弟很有意见,但是,我想告诉你,小兄弟是个非同凡响的人,希望你能与他冰释前嫌,与他搞好关系。”
“嗯!”金晚亭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答应,却站起身来:“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晚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见孙女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金德民苦笑,他知道,自己的孙女与范凌峰之间的误会,看来一时半会还无法解开,孙女还是有些记恨在心里。
金德民确实猜得不错,对范凌峰,金晚亭确实非常的记恨。
虽然金晚亭在家中受排挤,但她毕竟是金凤集团金家的千金。可就是范凌峰那样一个小小的防疫员,不但偷窥了她的春色,还用消毒药水喷了她下身。这让金晚亭引为平生奇耻大辱。所以,她才会指使王汉卿对范凌峰及他打工的公司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而刚才金德民对范凌峰的维护,更让金晚亭心生恶感。所以,她现在口中虽然答应金德民要与范凌峰搞好关系,心中却是恨不得见面就叫人奏范凌峰一顿。
望着金晚亭柔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金德民脸上却浮起了一丝莫名的怅然:,口中喃喃着道:“晚儿,爷爷知道你有些怨我让你读生物学,而不让你去读你喜欢的商贸,但是,爷爷真的是为你好,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爷爷的苦心的,甚至这次不让你去英国,而让你来这越洲医科大学,也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你可知道,现在金凤集团正面临着自创建以来最大的危机,一个处理不好,别说金凤集团要崩溃,只怕我们金家也要灭亡,只有把你送到钱教授这里,爷爷才放心,因为,只有钱教授才能庇护你……”
口中喃喃着,金德民的手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挂件。
挂件是个金属的怀表,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发黄的女子照片。女子长得很象金晚亭,尤其是那对眼睛,以及唇角弯弯的一抹唇线形成的倔强神情,与金晚亭如出一辙。但看这张照片的年份,却致少都是四五十年前的古董级玩意了。
望着照片,金德民老眼朦胧了,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女子的脸:“婉儿,晚儿长大了,很象你!性格更象你一样要强。可是她却不理解我的苦心,婉儿!……”
这照片上的女子,正是金德民的前妻刘婉君!
好久好久,金德民终于收回了思绪走出门来。
门外王汉卿正忐忑不安地守在那里。
金德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经理,你也不必守着我。我也不要你伺候,好好做好你的工作,就是对金凤集团最大的忠诚。”
说着,也不再理王汉卿,顾自和小墨两人走了出去。
王汉卿唯唯诺诺,他本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招待金德民,以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但见金德民这副样子,却也不敢自讨没趣,只好恭敬地送金德民和小墨两人离开,直到两人跨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松了口气,转身想回到办公室里。
然而,王汉卿刚一转身,他似是陡地想起了什么,不由脸色微变,猛地就拍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靠,我咋这么糊涂了,把最紧要的事给忘了。”
王汉卿突然想起昨天范凌峰那家八方公司的老板徐八方来讨钱,不但没讨到钱,还被自己指使祝翔奏了一顿的事。
这事在昨天王汉卿还是洋洋得意地,因为那是替大小姐金晚亭出气,可现在看来,这却是为自己惹下了祸根。
不是吗?王汉卿可不知道范凌峰与徐八方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徐八方在范凌峰耳边嚼上几耳根子,只怕范凌峰以后会不断地找机会给他穿小鞋吧!
心中想着,王汉卿脑门上汗又下来了,他那里还敢怠慢,立刻跑回了六楼的办公室,交待了一下自己的秘书几句,然后又匆匆地下了楼,直奔停车场,开上了他那辆奥迪A6,向八方防疫公司的方向而去。他这是要去八方防疫公司向徐八方当面赔罪,并送上所扣的货款。
就在王汉卿开车赶向八方防疫公司的时候,范凌峰正好也回到了八方防疫公司所在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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